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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上的柳樹枝就會崩開,五花十色,還能點燃綁著的煙花鞭炮,十分壯觀。”這中間應該涉及到一些鐵水的氧化之類的問題,六姑娘也不是十分清楚,好在李氏也沒有問的那麼細。
許多家夫人都沒聽過打鐵花,六姑娘說的時候,許多人便豎著耳朵聽,都贊六姑娘口齒伶俐,李氏更是不吝誇讚,到弄得六姑娘不好意思,謙虛地說道:“我昨日裡問了大伯父,說是二伯父去河南做生意看到的,十分震撼,正好今年祖父七十整壽,便請了回來提前給祖父做壽。”
天色全黑時,打鐵花開始,六姑娘坐在棚子裡只看見滿天花開,鐵樹銀花,接著鞭炮齊鳴,映襯著昨日裡裡的花燈,有種夢中的感覺,如夢如幻,春晚的煙花一比真是遜斃了。不止她,各家的太太姑娘俱都是讚歎不已,城裡的百姓聽見響動都趕過來圍觀,小半個時辰的表演,讓整個宜城都沸騰了,若是這個時空有相機報紙網際網路,宜城第二天的頭版頭條肯定是“姚家斥巨資引進鐵花,轟動宜城”。雖然沒有這些玩意兒,但是透過口口相傳,這場鐵花盛宴也成為了宜城延至周邊小鎮一個月的談資,見過的人個個都稱“不枉此生”,沒見的更是引以為憾。藉由鐵花魅力,姚家一時成為宜城第一大家,大姑娘的婚禮更是萬眾矚目。
婚禮前一天,大姑娘的嫁妝都被放在院子供各家太太觀看,上午是各家的太太來添妝,到下午大姑娘夫家的太太們要派人來看嫁妝。張楊氏並不親自過來,來的是張楊氏的庶嫂張章氏。她看著六姑娘的薔薇院滿滿當當的嫁妝,心中泛酸,這樣的派頭,比起楊氏有過之而無不及,將她兒媳甩出一條大街,孃親又強盛,肯定要將她們一房壓得喘不過氣,張章氏心中不舒爽,轉著眼睛使法子要找茬。
張章氏正開動腦筋的時候,有個小丫頭走到她跟前問道:“夫人可是要如廁?”
“你胡說什麼,那裡看出我要。”張章氏話未說完,便看到小丫頭眼神若有所指,猶豫了一下,換了說辭,說道:“真是貼心的丫頭,我正是不舒服。”
不一會兒張章氏便回來了,臉上都掛滿了得意的笑,聽到各家夫人都在稱讚大姑娘的嫁妝實在,這樣的體面,在宜城是一等一的架勢,果然不過是三品大員的女兒,肯定能得張家看重,故意嗤笑道:“確實是實在,看著滿匣子的珠寶首飾,匣子都快裝不上,再看那傳家的墨,更是幾輩子的好東西。”
話是好話,可是語氣陰陽怪氣,一聽便是有古怪,剛才還在三兩一推聊天便都禁了聲,等著她繼續說。果然,張章氏繼續道:“只是我在家中聽說,姚姑娘的嫁妝可是她娘一手攢的,看中府中庫房的東西就拿進來,便是已逝三伯留給孤兒寡母的東西都不放過,連府中的五老爺都看不過眼,大鬧了一場。”
張章氏一番話說的洋洋灑灑,聽到的個個睜大了眼睛,為著勁暴的訊息驚訝不已。除了大太太,姚家其餘幾個太太都在,三太太低著頭,泫然若泣,雖沒說話,卻說明了很多,五太太白著臉,上次鐵花會她接待的是姚府裡的偏遠族人,坐在個角落,只怕以後,她怕要坐在棚子外了吧。二太太四太太兩個倒是神色正常。
氣氛頓住一秒,然後便聽到王李氏的大笑聲,倒是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王李氏大笑著說道:“章妹妹這番話怕是在茶館裡聽來的吧,真是今日這樣好日子卻是說不得的,叫人聽見了還以為你眼紅嫡枝的嫁妝多,編瞎話毀了侄媳婦名聲。”
張章氏揚著頭說道,“是不是瞎話,問一問府裡的五老爺不就知道了嘛,這傳家的一塊羅家制作的松煙墨,可是不是讓他鬧起來的。”
王李氏繼續說道:“我雖跟姚府裡關係親近,五老爺這樣的外男卻是不願見的,是不是瞎話,倒可以問問我。你說的是不是這塊墨?”王李氏從墨箱中拿出裝飾精美的一塊,遞給張章氏。
張章氏只聽傳話的人說什麼羅家制的墨,看到這墨上的印記,立刻點頭。
王李氏接著說道:“這塊確是我家公公專門給姑太太的陪嫁。姑太太捨不得長孫女兒,特意將自己陪嫁給了她,不想鬧出這樣的笑話。”
事實並不是這樣,墨箱中那塊羅家制作的松煙墨,上面刻著“秋水長天”,跟長天秋水墨是一對,是大老爺花了重金從羅家買來的。說是王家給老太太的嫁妝,不過是全了這套說辭。王家是老牌子世家,得塊羅家的墨一點不稀奇,眾人也辨不出真假,尤其是王李氏都這麼說,可信度十足。
立刻,便有一紅妝婦人說道:“看姚家老太太這樣大方,將傳家的好東西都給了孫女兒,惹得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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