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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還請表哥幫我周旋一下。”
“哪用得著我,你去拉著孃親的衣袖撒撒嬌,可不比我說話管用?”
“真是小性子,不過是小時候從你手裡搶了幾碟子糕點,就記到現在呢。”
青梅竹馬的恩愛夫妻,嗯,看來老天沒那麼坑她,打起精神睜著迷濛的雙眼探聽到了關鍵資訊,死而復生的柳一一打了個呵氣,又睡大覺去了。
雖說是個嬰兒,奈何內裡裝個老殼,柳一一一邊吃著奶,一邊記著事。隔天,就看到了便宜爹的大妞妞,府裡的四姑娘,她這世嫡嫡親的姐姐。小姑娘約莫四五歲,長著一張粉嫩嫩的小臉蛋,笑起來還有兩個大大的酒窩,可可愛了,對她也好,摸了摸她的小手,友善地說:“妹妹快長大,姐姐的好東西都分你一半。”柳一一伸出爪子要抓小姑娘的手錶示感謝,親姐你可別忘了啊。可惜爪子太軟,力不從心。
除了親孃親姐,柳一一還仔細留意這家裡的另一個女性,她親祖母。她被生出來的那天,周邊一堆人圍著,視力也不咋的,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作為家裡地位最崇高的女人,肯定輕易不出門,她也沒榮幸讓老人家專門跑過來,新生兒又不能隨便抱出去,所以見到這一關鍵人物的時候是她自己的洗三禮。睜著朦朧的雙眼,六姑娘使勁瞧人。她祖母不過五十多,走路還有人扶著,被眾星捧月圍在中間,做足老封君的姿態,但對著她滿面慈祥,賓客們很給面子,挖空肚子誇她,未曾說一句“倒是個乖巧的樣子,可惜是個女孩”這樣糟心的話來。由於剛出生精力不夠,柳一一聽了兩句好話,就想睡覺,也不四處亂看了,反正以後該認識的該知道的以後都會認識都會知道,也不急在這一時。她閉著眼養神,只在收生姥姥給她洗清水澡的時候,入鄉隨俗哭了兩聲。
這邊洗三禮熱熱鬧鬧,王氏的房中也不冷清,幾家相熟的夫人過來跟她說了兩句話,她孃家人又專門留下來,還有丫鬟婆子專門將前頭的趣事說來與她解悶。
春杏最是嘴角伶俐,撿了這巧宗,大大漏了一回臉,她先是將排場說了一遍,“各家當家夫人們或早或晚來得好生齊全,先是縣令夫人縣丞夫人主簿夫人好多位夫人登門,虧得二太太好能耐才能應付,不一會兒同知夫人和通判夫人擁著知府夫人進門,又叫大太太好生忙碌,還是大奶奶從旁支應。丫鬟婆子忙得腳不沾地,卻個個笑不攏嘴,因老太太一早發了話,這月闔府領雙倍的月錢呢。”
王氏的孃家大嫂王李氏笑道,“這丫鬟倒是嘴皮子利索,也不白叫你一口氣說一大通,我做主叫你太太給你發三倍的月錢。”
知王氏在錢財方面最是大方,春杏也不假意推辭,立刻磕頭道謝。
王氏也高興,女孩兒家洗三及笄兩次大禮最是重要,外人全從禮節中看她在家族裡的地位,她二妞妞有這般的排場,以後誰也輕視不了。她果然大方揮了揮手說:“既是哄了六姑娘大舅母幫你多討了一份月錢,我就不小氣,你若是本事要得,再哄了哪位奶奶太太要多賞你錢,多少我也捨得。”
春杏磕頭再拜,“六姑娘真是散財童子呢,奴婢要去前頭去給她磕個頭,讓奴婢發了第二大的橫財。”
王氏的陪嫁張嬤嬤也喜春杏在太太孃家面前長臉,與她搭了梯子問道:“卻不知哪個比你這妮子還運氣,發那第一大橫財?”
“自是收生姥姥。奴婢剛過來時看見好多家夫人拿出金燦燦的首飾添盆,還有滿盆的金銀錁子和各色的喜果,也不知姥姥拿的袋子裝不裝得下這許多的好東西。”
屋裡的眾位又笑了一回兒,說是要再漲一倍月錢。王氏眾位嫂子都在心裡羨慕這姑奶奶運道好,嫁了姑母家的表哥,被姑太太真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縱是九年裡只生了兩個女兒,丈夫也沒納妾,不過嫡次女也給她做臉,這般大肆操辦。
只可惜世上的事總是順了哥情失了嫂意,姚府上下熱鬧了一整天,王氏自是歡喜,王氏二嫂周氏卻跟陪嫁的媽媽抱怨,“不過一個四房裡的次女,撒了這許多銀子,莫非府裡的銀子都是大風颳來,還不是我們老爺在外累死累活才掙了幾兩,憑的這般浪費?”
這媽媽最懂得怎麼討好周氏,說道:“就算是將宜城裡大大小小的人家都請來,還能尊貴過大姑娘?若是如四姑娘一般只是看著靈秀,排場越大四太太越要傷腦筋呢。”
果然周氏立刻笑了,帶了幾分幸災樂禍,“萬盼著六姑娘比她姐姐多幾個心眼,說不得叫外人以為姚府裡的姑娘都是蠢笨的。”反正她是沒女兒,也不用擔心受連累。
不僅二太太,即使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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