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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確是比尋常蚊蟲更厲害些,只是極少咬人,故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藥,只有以薄荷膏塗上先行止癢,容它漸漸養好。屬下便只得帶了一瓶薄荷膏回來”
“給仙師送過去吧。”齊峻鎮定了一下,自覺聲音已然鎮定如常,便淡淡吩咐了一句,自己也轉身緩緩向院子裡行去。
他走得慢,才走到院子中間就見侍衛從知白房裡退了出來,見了他略有幾分尷尬地道:“仙師——睡了”
睡了就睡了,這是什麼神色?齊峻略略一頓,腳下終於還是轉了向,結果一進房門,就看見知白光著上半身,抱著被子睡得如同小豬一般,一條腿大大咧咧地橫在被子上,整個人不好好枕著枕頭,卻蜷在枕頭下面弓成一團,把光潔的後背彎成了半個圓形,薄綢的褻褲被他扭得緊緊纏在身上,勾勒出了腰以下的那個小一點的半圓形
齊峻怔了片刻,突然轉頭,幾乎是倉皇地退出了房間。一定是酒喝多了,聖人云“酒能亂性”,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35、軍情
次日清晨;太子歸京的車隊出發時;知白十分驚訝地看見齊峻眼下一片青黑:“殿下這是怎麼了?昨夜不曾睡好?”
齊峻看都不看他:“上車!”自己回身跟送行的將士官員們說了幾句話;卻上了前頭的另一輛車。
知白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只得蔫蔫趴在車裡;無聊地拿著占卦的銅錢在小桌上擺著玩。
車隊出了城關,便有一輛車悄悄脫離隊伍;帶著三十名侍衛軍士,拐了個彎兒又繞回來,從另一邊出了關;直奔北邊的山中。
因為要輕車簡從,所以只有一輛車;因為太子殿下是秘密前往不能露面,所以齊峻只能坐在馬車裡,因此,他不可避免地又跟知白同車了。
知白一邊拿銅錢壘著玩兒,一邊偷偷用眼角餘光去瞥齊峻鐵青的臉。他的小動作齊峻全都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更加鬱悶,乾脆把臉扭向了車窗之外。這輛馬車是趙鏑從邊城中富戶處尋來的,裡頭收拾得十分乾淨,因是剛剛定做出來,並沒女眷用過,車裡也就沒有通常的薰香或脂粉之氣,如此一來,齊峻就在新木頭的清香裡聞到了一股青草般的氣味,這是知白身上的味道。
西北流行的馬車式樣,是車廂結實而小巧。西北的道路可沒京城官道那般平坦寬闊,女眷們出門也不似京城貴女一般前呼後擁,更不必在車裡就烹茶對飲的,因此車廂只消能容兩三人即可。於是齊峻即使再極力想躲避,跟知白也不過是一臂之隔,更擋不住他身上淡淡的氣息充斥於呼吸之間,逼得齊峻只能把頭一扭再扭,恨不得扭斷了脖子。
昨夜他確實不曾睡好,因為——他做夢了。夢裡他壓著個人,看不清面貌,只看見那修長後仰的頸項,還有玄緞般的黑髮,當然,還有觸手如絲綢般的肌膚。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褻褲溼了一片。他試圖說服自己夢到的是趙月,或者是那兩個只見過幾面的良娣,可惜夢裡人那熱情的響應實在不能跟宮裡那三個規規矩矩的女子聯絡起來,更不能自欺欺人的是——那人的胸是平的
知白第十五次悄悄用眼角餘光瞥著齊峻了。齊峻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也不過是做了一場春夢,且是因著那夜在河邊所見之故,與知白著實沒有什麼關係,這樣的遷怒也實在並無理由:“看什麼呢?”
知白聽他聲音溫和了許多,馬上扔下了銅錢笑嘻嘻地湊過來:“殿下可是擔憂趙將軍?”他也算有眼力的,看出來齊峻不願意提什麼昨夜,便見風轉舵地換了個話題。
果然齊峻神色便自如了些:“說起來這計劃已算周詳,只是有你那番話,我這心裡始終是放不下。”
知白撓撓頭:“這也是我一家之言,據我所觀,趙將軍本人氣運倒是正旺,想來即使這一戰略有不妥也並無大礙,殿下且先不必過於擔憂。”
齊峻覺得實在有些好奇:“你這觀人氣運,是個什麼道理?是相面?”
知白抓耳撓腮:“這個與相面尚有不同之處。相面術中所謂印堂發黑,也算是觀氣之一種,但細究起來唉,我倒是能觀,但只可意會,難於言傳”
齊峻看他愁眉苦臉搜腸挖肚地尋找言辭,不由得好笑:“只可意會難於言傳?那你師父又是如何教會你的?”
知白馬上把胸一挺,不無得意地道:“貧道卻是一點就通,無須師父多加解釋。”
齊峻看他這副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隨手在他頭上又鑿了一下:“如此說來,你簡直可比聖人了。聖人生而知之,你卻是一教即知,只比聖人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