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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白歪在那裡笑眯眯地看著他。齊峻雖不諳修行之術,可身上清虛之氣與龍氣相得益彰,二人僅僅是元氣相合走了幾個周天便大有裨益,如此看來,這雙修之事果然可行。
“你笑什麼?”齊峻也只是怔了片刻便清醒了過來。有道是得天下易坐江山難,縱然是登上那張龍椅,天下還有無數的事要他去做,敬安帝這江山實在說不上四海昇平,他此時便要得意未免太早了些,“方才你——可要讓人送熱水進來洗洗?”略一冷靜,齊峻便想起了方才的疑惑,只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要怎麼問出來。
“也好。”知白也覺得身上有一層薄汗。
小中人眼觀鼻鼻觀心地送了熱水進來,馮恩跟在後頭,後背已然被汗溼透了。雖然聽不到裡頭的動靜,可半夜三更的送水——難道殿下跟仙師這,這算不算褻瀆神明?他小心翼翼地聞了聞房裡的氣味,卻又沒聞到些什麼。
水送進來,知白才懶洋洋地起身。齊峻藉著扶他的工夫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心裡更是疑惑。從前他與妻妾們行房,床上難免沾染,有時送了熱水進來擦洗之時也能看見人兩腿間留下的痕跡。只是知白身上除了些青紅的指痕之外,居然半點東西也無,就連被褥上也都是乾乾淨淨,到底兩人的去了哪裡?
齊峻一肚子疑惑,叫人換了被褥,自己也去了淨房。高大的檀香木桶裡盛滿了熱水,知白坐在裡頭一臉的昏昏欲睡,聽見他進來也只是睜開一隻眼睛:“殿下也來洗洗?”
齊峻跨進木桶,順手將他摟進懷裡:“怎麼還是這樣沒精神?”
“已然好了許多,只是腰有些酸。”知白隨口回答,忽然睜開眼睛看著齊峻有點出神。
“看什麼?”齊峻摸摸他被熱水蒸得有些紅潤的面頰。
“與殿下雙修,似是比我預想還要好些。”知白沉吟地道,“陛下尚水德,龍氣偏寒,可殿下雖是陛下血脈,龍氣卻截然不同,更有陽和熱烈之相,於我正是對症下藥。如此看來,再有三五回,之前被驪龍影氣所傷元氣便儘可修復了。”
“當真?”齊峻想起方才酣暢淋漓的快感,只覺得臍下又有幾分動意,連忙按捺住了輕咳一聲,“為何我與父皇龍氣還有所不同呢?”皇家講究養身固精,如敬安帝那般夜夜笙歌委實不合養身之道,縱然床笫之歡再銷魂蝕骨,也要有個限度。
知白摸著下巴仔細打量他,半晌才道:“殿下所尚應為火德,自然與陛下所尚之水德不同。”
齊峻不知道這水德火德尚起來究竟有什麼不同,他只聽說過本朝開國之帝自淮水邊起興,當初便是衣烏衣而揭竿,故而稱帝之後才以玄色為尊,難道說龍氣也與這有關係?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乾咳了幾聲才迂迴著道:“方才——我聽說精水留在體內不大相宜,可要好好洗洗。”
知白滿不在乎地道:“殿下龍精已被我煉化入體,不必洗了。”
齊峻怔了一怔:“煉化入體?”
“嗯,就是——”知白想解釋卻發現一時也講不清楚,只得擺了擺手,“總之就是沒有了。”
“那你的呢?”齊峻一時沒忍住,還是直直問了出來,“我也未見你——洩身”
知白眯著眼睛又想睡了:“我要採陽補身,自然要培元固精,不可輕洩。”
他打個呵欠,搖搖晃晃從浴桶裡站起來,隨便裹了件衣裳就走出去,一頭撲在床上呼呼大睡,只留下齊峻獨自坐在浴桶裡,把他的話反覆想了半晌,忽覺自己不像是上了人,倒像是被人用了
48、駕崩
時近端午;後宮中插起了艾草和蒲草;連宮女們身上都掛起了綵線纏的小老虎、小葫蘆;手腕上也繫上了五色絲線。本來在宮城附近的北海里還有龍舟賽的;但因著今年敬安帝病體總是不愈,皇后也沒了去看龍舟的興致;導致整個後宮裡都少了些節日的歡喜氣氛。
“仙師仍在休養?”敬安帝靠在榻上,臉色蠟黃;顴骨上卻是一片異樣的紅潮,坐在那裡雙手卻不由自主地不時抽動一下,甚至眉梢眼角也偶爾會抽動。
“是。”齊峻微低下頭;“仙師為將雨雲送入深海,元氣耗損過甚,至今仍在休養。”
敬安帝眉頭皺得死緊:“究竟要怎樣才能為仙師補益元氣?”
齊峻低頭沒說話。其實從那天之後,他還跟知白行房過兩次,也不知他身上的龍氣怎麼就那麼好用,知白現在已經是臉色紅潤活蹦亂跳了,只是他非說自己還病著,每天縮在觀星臺裡不出來。
敬安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