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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有人來求教過的,而草民又未取中。這鄭明仕卻是在放榜之後拿了題目來求教,草民那時便想,莫非這是殿試之題目?便故意在其中寫了山東之物價,且在文中第二段第二行末字嵌了蘇字,第三段第三行末字嵌了銳字,正是草民的名姓。草民二位好友雖未下場,卻也被人‘求教’過春闈的文章,皇上若有疑慮,草民三人可當場默寫下來。”
他一邊說,齊峻一邊看鄭明仕的卷子,果然嵌有“蘇銳”二字,已然信了八分了,便道:“既然如此,朕有一聯在此,你可能對?扇畫青龍,如何行風不行雨?”
蘇銳低頭略一沉吟,便抬頭道:“草民大膽一對,鞋繡綵鳳,終究飛地難飛天。”
“好!”齊峻拍案而起,“如此看來,不但是京城春闈有假,山東秋闈亦有假,朕倒要看看,是誰要給朕的恩科暗地弄鬼!”
58、夢碎
科場舞弊一案;給新朝添了許多動盪。齊峻手下毫不留情;查出考官中洩漏考題者有三人;受賄私取考生上榜者有五人;其餘知情不舉者還有兩人,當即將洩題者斬;受賄者罷官,知情不舉者連貶三級放到邊遠之地做縣令去;另鄭明仕等人革去功名;終身不得入仕,又將其家中有官職者皆罷免,本次秋闈春闈盡皆作廢;待今年秋日再考。這一番鬧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都在議論。
“這群人膽大包天,連殿試也敢弄虛作假。”齊峻想起此事就覺痛恨,恨不得把牽扯進來的人統統殺了,只是朝堂之上盤根錯節,他一時還真不敢牽扯太多。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知白推給他一盞茶,“陛下去去心火。”
齊峻拿過來看看是蓮心茶,喝了一口就想起來:“這次又多虧了你。”倘若不是知白想起來看什麼文氣,殿試也就是一篇策論而已,只怕真就讓那繡花枕頭的鄭明仕混了過去。若真如此,他這個新帝丟臉事小,這一科恩科可就白費了。
“如今這朝堂上,不願我繼位的大有人在呢”到底是觀星臺的氣氛輕鬆些,齊峻還是沒忍住。自他登基,政令施行就有些困難,他要培植自己勢力,就有人在恩科上如此舞弊,如今他算是殺了一批,可是這些人怎麼殺得完?又勢必不能全部打壓,還是要壓一批用一批,如此分化開來才行。可是如何用,這卻讓他為難。給這些人高官厚祿麼?這些人多半已經有了官位家產。讓他們手握要職?只怕養虎為患。齊峻到這時候才有些明白,為何歷代皇帝后宮之中都有許多糾葛,實在是後宮與前朝並不能完全脫了干係。
“還是該選秀了。”
“選秀?”知白在一邊百無聊賴地寫字,聞言轉過頭來疑惑地瞧著他,“繡婕妤不是已經有孕了麼?”
齊峻失笑:“你真當後宮選秀只是為了綿延子嗣?可也未見歷代君主如文王般能得百子,相反因為後宮傾軋而折損子嗣的倒有不少。”
“那陛下為何還要選秀?”知白想不明白。
“為了給那些人拋個魚餌。”齊峻稍稍傾身向他,低聲道,“朝堂之上,今日興盛明日丟官者大有人在,這些人,得了高官還望更高,滿門興盛還望長久,可君子之澤尚且五世而斬,他們又如何能讓家族長久興盛下去?自然是要立功。而功績以何為貴?當數從龍。”
知白聽得糊里糊塗:“從龍?”
“便是擁立君王。”齊峻淡淡地下了批註,“即如從前跟隨葉氏一黨的官員,想的便是這從龍之功。如今他們或許眼睛還在看著平王,可若是他們的女兒在宮中有了子嗣呢?你說他們是推舉平王好,還是推舉自家的血脈好?”
知白眼睛轉了轉,終於反應過來:“陛下是讓他們棄了平王,然後內鬥?”
齊峻微微一笑:“不錯。”神色又微微有些晦暗,“只是說來太有些不夠光明正大”外頭朝堂上固然鬥了,後宮這些女子們也要鬥,這其中也難免有無辜之人,更無辜的卻怕是那些子嗣了。
知白撓了撓頭,不知說什麼好,半晌才道:“若是與陛下有緣的,總會投胎了來。”
齊峻摸摸他的頭,苦笑道:“你倒似比我還心如鐵石。也罷,少不得我損些陰德罷,總不能讓這些人在朝堂上結成一氣處處為難。西北那邊雖然能平定幾年,東狄卻是蠢蠢欲動,還有葉氏盤踞東南,平王在蜀中四面楚歌之時若還坐而論道,恐怕這道也論不了幾年了。”
他提了提精神,又盤算起來:“那蘇銳是個人才,不但有見識,亦且有些手段,我想,可將他用起來。山東那邊,該派個人去看看才是。”
知白聽齊峻講起政事,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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