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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次而下,極下者亦如同熒熒燈火,可照一戶。前幾日我子時修煉完畢,曾見宮外西向錦氣如雲籠罩一片,其中頗有幾處上衝如燒天之火,想必今年的舉子裡確有大才之人。可惜離得太遠了,只不過模模糊糊能看個大概罷了,若是能近前看看,必然精彩。”
齊峻被他說得都有些心動,雖然想來自己肉眼凡胎看不得,但如此美景,也難怪知白想看,略一思忖便道:“既如此,便在西苑那邊搭起考棚,朕也出三題,讓他們連考三場便是。”
只是殿試從來沒有連考三場的,齊峻如今也只准備了一道策論的題目,既是要考,就得再擬幾道題目才是。何況西苑那邊場地雖有,從前卻是敬安帝建來遊玩的,自從齊峻登基便將其地封了,對外只說父之手澤不忍觀焉,其實卻是為了節省一筆費用,如今雖有宮室,卻許久無人居住,還要再清掃出來,也要費一番功夫。
他這裡正琢磨著,外頭一個小中人躡手躡腳跑來,跟立在殿門處的馮恩咬耳朵。齊峻一眼瞥見馮恩臉上神情古怪,揚聲道:“何事?”
小中人趕緊跪下:“回皇上的話,留香殿繡婕妤身子不適,方御醫剛出觀星臺就被傳過去了。”
馮恩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文繡這是要跟觀星臺打擂臺嗎?他本想瞞下此事的,誰知偏偏又被皇上看見了。
齊峻也微微沉了臉:“馮恩去留香殿看看,繡婕妤哪裡不適?”
馮恩只得跑一趟,進了留香殿,正聽方御醫恭恭敬敬地問:“請問婕妤,這月癸水可至了?”
旁邊一個宮女正在掐指算,文繡自己已經答道:“遲了八日。”語聲之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輕快。馮恩在後宮裡當差十餘年,雖然東宮裡從沒有孩子落地,可是從前敬安帝的妃嬪們有喜他卻也是知道的,聽了文繡這話,心裡驟然一喜——莫非是有了好訊息?國師的鹿蜀圖竟真是這般有用!
方御醫將文繡左右手都診過,方恭敬起身道:“娘娘脈象此時還淺,微臣才疏,尚不敢斷定,待再過十日來請平安脈時,才好確診。”雖說脈象還淺,但聽他口氣,文繡這十之八九是有孕了。
文繡方展開笑容便又蹙起了眉,捂著胸口道:“這幾日心口便有些悶,如此說來倒是不好用藥了?”
方御醫忙道:“此時萬不可貿然用藥,若確是有孕,此亦為正常之反應,不妨這幾日飲食先清淡些,若仍無改善,也請婕妤千萬忍耐,待診脈之後再斟酌用藥。”他這般說,便是已認定文繡這是有孕,故而不敢隨便用藥了。
馮恩一顆心砰砰亂跳,也忘記自己本是想勸告文繡不要與觀星臺爭這一時之氣,一口氣跑回觀星臺,將方御醫的話一字不差轉述。知白也笑了起來:“恭喜皇上了。”
齊峻心中也歡喜,但御醫既未說確診,他便也端得住,淡淡道:“切莫聲張,著留香殿的人好生伺候,待半月後請了平安脈,再去告知太后和皇后。這些日子,叫文繡自己仔細,切莫有什麼閃失。”
馮恩一一應了,想了一想大著膽子道:“皇上可要去留香殿看看?”畢竟是第一個有訊息的,雖說文繡有幾分拿喬,倒也有情可原。
齊峻本想過去,轉念一想若要改了殿試規矩,尚有不少事要做,便搖頭道:“這會也不早了,該讓她早些休息,沒的朕去了還要起身伺候朕。今夜朕就歇在觀星臺,著人將四書給朕拿來。”多出來的兩個考題,他還要再擬一擬才行呢。
57、殿試
前朝後宮兩件大事同時發生;把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
後宮自是不必說了;太后聽聞繡婕妤有孕;歡喜得不知怎麼樣才好;親自將方御醫傳去問話,恨不得方御醫馬上就告訴她文繡肚子裡懷的是個男胎;問得方御醫一頭是汗,好容易才定下了十日後再來診脈;倉皇告退。
不過很可惜,繡婕妤有孕,真正歡喜的除了她自己;也就是太后和皇上了。賢妃宮裡靜悄悄的,只是派人往留香殿送了些布帛首飾做賀禮;新被貶的文才人就不說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扎個小人來詛咒,卻在屋子裡不知道罵了文繡多少句;至於皇后所居的紫辰殿,卻是皇后的母親、新晉的承平侯夫人遞牌子求見了。
齊峻登基之後,趙家被封為承平侯,趙侯爺當然是不再去邊關帶兵了,不過如今鎮守西北的卻是他的心腹將領,也算是將西北牢牢握住了。只可惜趙侯爺沒兒子,這爵位眼見也傳不下去,如今正張羅著想從族裡過繼一個兒子來,趙夫人入宮,打的幌子就是為了立嗣之事。
“果真是有孕了?”趙夫人怔怔地坐著,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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