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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紙略一對照,趙鏑就知道完蛋了。
“皇上,罪臣教女不嚴,管家無方,請皇上治罪!”趙鏑痛哭流涕,“只求皇上留罪女一條性命,留臣妻一條性命”再抵賴也無用了,皇上可不是先帝那樣的糊塗人,與其抵賴,不如老實認罪,自己的官位封號也不要了,可是他就這一個女兒,還有數十年的結髮妻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死哪。萬幸鄭秀女沒死,若是死了,這事兒就全完了。
“國丈起來吧。”半晌,內殿才傳出齊峻的聲音,“朕知道,此事國丈是不知的,皆是內宅婦人所為。”
趙鏑哪敢起來,仍舊跪伏在地連連磕頭。
齊峻站在殿門處看著他:“為了國丈的顏面,朕不會廢后,只會將她禁於紫辰殿。至於趙夫人——國丈若想留她一命,就帶她去西北吧。”
趙鏑如蒙大赦:“臣這就啟程去西北,只做一陣前卒,誓死為皇上鎮守西北,不死不歸。”這比流放至少好一些。
“國丈還記得西北那場大雨?”齊峻淡淡道,“國丈驍勇,但失去冒進,朕盼你此後查漏補缺,揚其所長,在西北立一場功勞,也教後人記著。”
“是!”趙鏑也不知自己是感動還是愧疚,只覺得涕淚縱橫不可遏止,“臣謹記皇上教誨,誓死效忠!”
70、求子
正燁三年和正燁四年過得都很平靜。
正燁三年九月;三皇子被封為晉王;封地山東;並賜婚鄭氏女;前往就藩。鄭氏女之父因此得以被擢拔,任工部侍郎。
同年十月;皇后臥病,御醫斷其應靜養;紫辰殿遂封宮。皇后之父前往西北任將軍,聽說兢兢業業,可為三軍表率。
次年正月;孟太妃薨,念其生前服侍先帝有功,升其父為兵部尚書。
這兩年風調雨順,唯一令人不滿的,就是後宮裡嬪妃雖然多了不少,卻沒多出一個皇嗣來,倒是晉王那邊,才成親一年就生下一個皇子。這可是皇長孫,皇帝一高興,就允了他將賢太妃接去藩地,以便“照顧皇嗣”。
“還是沒動靜?”太后看著面前戰戰兢兢的御醫,只覺得頭疼,“合宮這些嬪妃,一個有身孕的都沒有?”
御醫也發愁著呢。這兩年合宮從皇上到嬪妃,乃至宮人們都沒有什麼大病,按說御醫院該是輕鬆好過才是,可是太后整日裡都問他們要什麼補身生子的湯藥,幾乎每個月都要召他們來問問為何無嬪妃有孕,簡直像一座大山壓在眾人頭上,抬都抬不起來。可問題就在於:無論皇上還是嬪妃們身子都還康健,不管從哪一邊看,都不該兩年毫無動靜才是。
“下去吧下去吧。”太后喪氣得要死,連御醫都不想多看一眼,衝著他的背影啐道,“一群無能之輩,只會吃飯!”
“太后——”一個小宮人從外頭進來,一看太后臉色,到了嘴邊的話頓時結巴起來,“山東,晉王、晉王送來奏疏晉王妃,晉王妃又有孕了。”
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太后剛把茶端起來,嘩地一聲全潑了。晉王就娶了個正妃,尚未納側妃,可瞧這架勢,是準備三年抱倆。相形之下,齊峻的後宮簡直都是一群不下蛋的母雞!
“皇后——”太后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晉王妃如此能生養,若不是當年皇后乾的那蠢事,現在高興的就是自己了!太后越想越氣,大聲道:“傳話給賢妃,皇后今年夏日用冰減一半!”白白讓自己丟了兩個皇孫,她倒在紫辰殿裡過得逍遙自在!
“太后,不能啊”芍藥如今也快到放出宮去的年紀了,說實在的,她還真有點擔憂太后,年紀漸長,脾氣也漸長了。雖說是後宮之中第一人,可就怕她一怒之下又做出什麼違背了皇上心意的事。
“太后,陛下親口說過,皇后封宮,份例不可缺,她還是皇后啊。”再說,國丈大人還在西北兢兢業業守衛邊關呢,就是衝著有這麼個爹,皇后做的事兒也不能大白於天下。
“哀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喲”太后老淚縱橫,“當初皇上怎麼就看上她的!”
芍藥不敢說話,心裡卻暗暗地想:皇上當初雖然挑中了趙家有個領兵之人,但也跟太后叮囑過,讓她好生觀察一下趙月的人品,結果太后將這話當成耳旁風,如今鬧到這樣子,太后也有一份責任呢。皇上如今這樣處置,不撕破兩家的臉面,才是最好的。
太后擦著眼淚還想再抱怨幾句,已經有小宮人進來傳話:“承文伯夫人舒王氏來給太后問安。”
舒王氏就是賢妃的母親。如今舒父因賢妃封了承文伯,其長子在荊州任知府,正就近盯著蜀地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