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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可有法子相救?”
知白麵有難色:“這逆天改命其實是無益之事,天道如此,此益則彼損,此消則彼長,若強行逆天,只怕禍及後身也未可知。”
這一通長篇大論裡,齊峻只聽明白了一個意思,就是逆天改命知白並非做不到,只是他不願意做。想想也是,他都要把知白凌遲處死了,知白怎麼肯去為皇后改命呢?
“想來你也知我身份,若是能救母后,我必傾全力重謝!”齊峻緩緩收回匕首,順手把知白也拉了起來。
知白仍舊是一臉為難,吭吭吃吃了半天才道:“雖則殿下一片孝心上可格天,但生死有命,增皇后之壽,必然要損你福緣——”他轉著眼珠子偷偷看著齊峻,“再說,如此逆天施法,也要損傷貧道的修為”
“只要母后安好,我寧願折福損壽!”齊峻斬釘截鐵地打斷知白的話。雖然齊峻素來不信佛道之事,可是如今知白的神術擺在眼前,不由他不意動。不過他聽得明白,這件事知白雖有辦法,卻要損失修為,看知白的意思,分明是不大情願,必得要他拿出個補償來,“你想要什麼,直說便是。”
知白又轉了轉眼珠子,嘆了口氣:“殿下說這話,實在讓人不知所措。貧道一個修行之人,於世俗富貴並無所求,殿下縱有天下之富,於貧道修行亦無益啊”
齊峻此時已經篤定知白是在跟他討價還價了。說實在的,做買賣這種事,只怕不出價,不怕出價高,齊峻往後一坐,似笑非笑地瞧著知白,手指輕輕在匕首雪亮的鋒刃上拂過:“道長也說了,本殿下有天下之富,難道就找不出一件於道長有益之物?”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齊峻也嘆了口氣,“看來是無此緣份哪,可惜了,本來道長助我尋到星鐵,父皇又敬重佛道,也愛修仙之術,我本擬將你舉薦給父皇,就留在宮中供奉星鐵,倒比別人都名正言順。只可惜道長看來是不願的——”
這一刻,齊峻心思翻湧,已經轉過了幾個念頭。知白不辭辛苦百般設法要取到星鐵,這東西必然對他修行大有好處;若能將他帶入宮中,自不是真明子那等騙子可比,到時,只怕皇宮中都無真明子立足之地,那時
知白果然臉上表情有些變化,乾咳了兩聲才道:“說起來,貧道與星鐵倒也有幾分緣分,若如此說來,貧道與殿下也是由星鐵結緣,這緣份倒真是有些玄妙。”
齊峻知道自己下對了賭注。他也不耐煩再跟知白繞來繞去的說話,一揚眉:“若是道長願意,不妨跟我入京。既是我與道長還有些緣分,也許星鐵自天而降,冥冥中便是要引道長來為母后祈福延壽呢?”
“這個嘛”知白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嘿嘿一笑,“天道玄妙,也許殿下說對了也未可知。”不過他雖然被星鐵這塊大魚餌勾住了,卻到底還沒忘記齊峻曾經想把他宰了並且剛才好像還想宰他,轉著眼珠觀察齊峻的神色,謹慎地道,“只是皇宮之中怕是規矩重重,貧道山野之人不慣拘束,若是觸犯了什麼,只怕就有殺身之禍”
齊峻心裡很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微微一笑,正色道:“從前我言辭中多有冒犯,實在是世間欺世盜名之輩太多,對小道長有些誤會。” 他聰明地沒有提起知白曾經想拿他去擋蛇的事兒,而把他要將知白凌遲處死的事兒歸結為言辭冒犯,“如今才知小道長有真道行,如今我有事相求,星鐵又於小道長略有益處,如此合則兩利,小道長意下如何?”
知白的眼珠子又轉了轉,彷彿忽然想起什麼:“若是我進了宮,可能見到皇上?”
“自然可以!”齊峻肯定地回答,“不瞞小道長,如今宮內的國師以煉丹之術矇蔽父皇,若是小道長能揭穿他的騙局,我可保薦小道長為國師,長久供奉於父皇身邊。”
知白聽說煉丹二字,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家所煉為內丹,乃取天地五行之精氣結胎而成,如今這些道人,卻以金石之術欺騙世人,不但無益反倒有害。只可惜世人多慕神仙,卻不知修仙乃是順勢而為,只知強行服食金丹,只怕非但求仙不成,還要傷及自身。”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手掬月光之術太過令人震驚,雖然知白此刻還是光著兩條腿的滑稽模樣,齊峻卻覺得他神色之間居然真的露出點寶相莊嚴的意思來。被揍成豬頭的臉已經消了腫,自然不免抹得黑一塊白一塊,但那俊秀的輪廓卻又顯現了出來,尤其是黑白分明的眼眸在月光下熤熤生輝,周身又有月光縈繞,恍然真有那麼點兒仙風了。
“這麼說,小道長是答應了?”
知白嘻嘻一笑,周身的仙氣頓時消散,快得齊峻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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