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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此等喜事,我朝理應送上重禮道賀,而大炎一向自詡禮儀之邦,受禮後也必定會遣使節回饋豈料,這使節竟不知天高地厚,舉止輕狂對我朝大為不敬,引得陛下龍顏大怒,辱沒天朝聖威豈有忍氣吞聲之理,我朝出兵伐炎亦在情理之中。”
一席話說得楚鳴空心花怒放,當下道:“如此這般,這些個禮尚往來的瑣事便有勞愛卿了。”言下之意,你王琦只須尋一個藉口,剩下的朕自有辦法順水推舟,水到渠成。
王琦由衷的道了句“陛下英明”便施禮退出宣政殿。
秋日的陽光灑在身上已沒了暖意,反而略有蕭瑟涼意。那時走出去的王琦對崩越的前景充滿美好期待,豈料,大業未成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秋意漸寒,清月拾掇了幾件厚衣往內院送去,踏進門檻,低眉道:“王爺。”
透過微弱的光線望去,芙蓉繡屏風後的人挺直腰身端坐,未發一言。
清月心知此次宣億大病初癒,變得寡言少語,時常發怔,也不在門口苦等便跨了進去,繞到屏風後,將衣物擱在小几上,抖落出一件給宣億披上,才一靠近,宣億便回過神來,眼波流動,直視清月的臉,清月手下一抖,一邊衣物掉了下去,清月慌忙去拾,猝不及防的被宣億一拉,落入他懷裡,幾個單音節自口中浮出,清月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他莫名的一笑,潤澤的唇覆上清月的唇,清月先是水眸圓睜,但隨著他舌尖的繚繞吮吸,漸漸心神慌亂,意亂情迷
衣衫婆娑聲,清月俯趴在床上,宣億靠緊在他身後,托起他嫩滑的臀,毫不憐惜的刺了進去
這並非他們第一次歡好,清月敏感的覺出他的變化
那夜宣億對清月敞開心扉,吐露真言,也是有些亟不可待粗暴的對自己,可是與這次不同那次是情,這次卻只有欲
乾澀的摩擦,清月痛得細汗直冒,但他不想慘叫出聲,他甘願被宣億折磨
為了他,甘願粉身碎骨
直到一絲血腥味瀰漫開來,乾澀的甬道才被潤溼,粘稠的液體順著光滑的腿滴下
澀啞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鳴,清月眼前一片黑朦,暈了過去
醒來時,下身痛得快要裂開,清月睜開腫紅的眼,企盼的四處打量,空蕩的床,空蕩的屋,正如他空蕩的心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波瀾不驚的女聲響起:“公子可醒了?王爺命公子去書房。”是小隱。
清月抹去腮角的淚,胡亂的抓起衣服套上,步履闌珊的趕去書房。
路上好幾次險些跌倒在地,都是小隱出手穩穩的扶住他,耽擱了些時間才到書房,宣億正捧著一張拜帖細看,手指在帖子上細細撫摸,清月一個晃神,幻覺中那手正撫在自己身上冰清的淚再次滑下,千言萬語凝在心頭,凝成兩個字,“王爺。”後面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依舊是魅惑眾生的笑,看在清月眼裡卻似萬箭穿心,他隱隱感到一些東西正從兩人之間散去
私出王府竟是這麼大的錯嗎?他怎麼也想不通。
宣億將那張拜帖遞於他看,只見娟秀的字跡寫著一首詩: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這是一個人送給本王的詩句”本王?他自稱本王。後面的字一個也聽不進去,清月搖搖頭,試圖捕捉他話中的資訊,卻發現一個字也聽不進
宣億說完,一雙深邃的眸凝向他,見他滿臉的失魂落魄,只得伸手輕撫他的半邊臉,“怎麼走神了?是不是本王先才弄疼你了?”
片刻溫柔的幻覺,嚇得清月退了一步,使勁搖頭,嘴裡卻說:“弄疼沒弄疼王爺何須理會,清月本就是王爺的玩物。”
他是崩越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北齊王,貴為皇族宗親,而自己不過是一個身世不明下作得不能再下作的男寵。自己算什麼?他開心怎麼玩都不為過
只是,他為什麼要玩弄我的心?須知,心一旦碎開,就無法再完整無缺的補好了
泠星的死,他的善變
為什麼要對我深情款款?為什麼要對我柔情萬分?為什麼要對我虛情假意。
清月垂下頭,“王爺有何吩咐,吩咐清月做就是了,毋須對清月道明前因後果。”
他是嶺王的情人,陛下的枕邊人,太子的心頭愛,卻怎麼也不可能是自己的良人。清月無比悲哀的想。
多說無用,宣億吸了口氣道:“我要你去太子府找一個人,正是書寫這張拜帖的人,她名叫蘇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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