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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起來雖然多,但好歹這老怪物也活了千年,有這點「積蓄」也是應該的。
他在那忙活,我順了幾樣進手鐲裡,反正老不死的也說隨便我拿。
天黑了。
才想招呼老不死的一起吃晚飯,突然想到他不需要。
老是忘了他們這些修道人跟自己的不同。
這個時分,應該有人送飯到我房裡了,可是不大想回去。
反正吃米飯是吃,吃草葉也是吃。
老不死的床邊居然還擺著一盆黃槐,當然不是當初那盆。
當初那盆黃槐應該長得夠大,移植到院子裡了吧。
從我能化為人身以後,就沒怎麼待在黃槐盆栽上。
他還擺一盆在自己屋裡做什麼?
我很是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倒方便了我就近取食。
吃飽坐在床邊,斜靠在床頭,這麼晚了,我好像應該回去,可是不太想動。
不知道是吃得太撐,還是怎麼的,像這樣懶洋洋的提不起勁,有點反常,可是要我自己起來走動,又覺得很累
乾脆踢掉腳上的鞋,爬到床上躺著,被子一拉,蓋得穩穩妥妥。
反正那麼多間房,床借我睡一下沒關係吧。
手摸到被子上繡的花紋,手感有些熟悉。
我睜眼看了下,這不就是昨晚在山頂蓋的那床被子?
難道老不死的有把床被收進手鐲的習慣?
我納悶地在被子上摸幾下。其實想想也不錯,這樣到哪裡都有棉被蓋,不怕著涼。
往老不死的那邊一瞥,他估計是整理得差不多,正站起來環視了一圈,與我的視線對上。
「你過來幹麻?」我玻а邸�
「這是我的床啊,我想睡還不行?」
話是這麼說沒錯。「兩個人擠在一起睡很悶。」其實這不是主要的理由
「不會、不會,床挺大的。而且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你也沒喊悶啊。」老不死的笑玻Р'的坐在床邊,脫鞋。
「什麼叫『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我什麼時候跟你睡過了!」我大驚。
「昨晚才蓋同一條被子,才一晚就忘了啊?」
昨晚?被子?
「我睡著了,怎麼會記得?」有點惱火,正想把老不死的踢下床,又被他一句話驚醒。
「你不也常跟你家老大睡一塊兒,跟我睡一張床又怎麼了?」
一桶冷水澆下來,我清醒了幾分。
兩個男的睡一起確實沒什麼可是
我有些氣虛。「老大是我兄弟,可你不一樣啊。」
老不死的脫了外袍,斜眼看我。「你昨晚才說咱們是朋友,不是忘得這麼快吧?既然是朋友,睡一張床有什麼不可以?」
我無話可說。
只能說服自己:反正他人都快走了,我就遷就他一點。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遷就。
老不死的鑽進被子裡,跟我並頭躺好。
身邊熱呼呼的躺個大活人,不是頭一遭;可我就感覺彆扭,渾身不自在。
還以為老不死的還會跟我說幾句,沒想到他躺下後,就安靜了。
真不像他。
今晚他的話比以前少。
嘿,雖然不想這麼說,可是以前咱倆碰在一塊兒,嘴上可沒片刻稍停。
不知道以後會變怎樣。
等老不死的飛昇天界,以後沒人再跟我拌嘴,沒人跟我打鬧,沒人提點我修行想想真有點可怕。
以前覺得可有可無的,現在卻覺得十分之重。
剛剛他說「咱們是朋友」,我居然感覺十分古怪,好像除了朋友還不僅只如此。
可是除了朋友,還會是什麼?
三年多前,老大受了重傷的時候。
我很慌張、不知所措。
因為我只有老大一個兄弟,我生命裡依靠的只有老大。
我是老大帶大的。我天生懶散,不太愛動腦袋,所以老大說什麼,我做什麼。雖然我常常搞陽奉陰違,可事實上也習慣了跟老大一起生活,習慣聽老大嘮叨我。
所以當老大倒下了,我突然不曉得自己該何去何從。
因此當看到老不死的出現在我面前,我鬆了一口氣。
如果他救不了老大,恐怕也沒人救得了雖然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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