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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家族裡的權貴之女,為了宮裡生存,即便沒了皇恩,可若是有了孩子那才是穩當的。主子性情太過自主,又淡,宮裡自是不少不歡喜親近的。若她發起狠來,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往往是讓人不注意,卻是咬著命門,即便不傷命,可到底還是不成。
唐嬤嬤想得周全,在景宸看來甚至有些杞人憂天。畢竟納喇貴人是景宸在宮裡唯一算得上有交往的宮妃,她性子太淡,又看著這些女子彎低了腰去討人歡喜,就為了一些沒根沒底的東西,實在划不來,而她也覺得不屑。納喇貴人對她一直都有些隱隱的討好,放低了姿態,但到底心不是頂壞的,不過是想過得安穩些,便也沒那麼的排斥。
她又不是什麼得寵了得之人,亦非嫡出系的小官之女,眼見不論高低,只上面有個太皇太后壓著,便沒那機會給她要更多的,不過是個子嗣,是兒是女,可養得活,還不知呢。哪裡需要去犯傻,反壞了自己的。
但唐嬤嬤這性子,和這些年的關懷,景宸心裡確實受用。
納喇氏,景宸瞭解。唐嬤嬤那種拿她當女兒,因是奴才,從一開始便陪在身邊,自然情分非同一般。她的性子,景宸更是瞭解。只要有關於她的,唐嬤嬤是小心謹慎,有時實在是念叨的討人煩,但景宸卻從不胡亂任性的發火。
畢竟,唐嬤嬤是真心好。又老了,到底在外她是奴才,只在私下裡吐吐心意,景宸也是細心聽著。
不等景宸發話,邊傳話的蘇拉道“主子倒不用擔憂,奴才見貴人身子精貴,便做主引了貴人到東側殿的暖閣裡座著,上的是主子前兒吩咐的棗茶。奴才私自做主,還請主子責罰。”
景宸挑了挑眉,微抿了抿唇“你個膽子確實大,也該罰。你說你如何知道我那棗茶的?”
“奴才聽芍藥姐姐在泡茶時提起過,說是主子身子那會子不舒服,總有些頭暈。奴才認了御膳房的師傅做了乾爹,在吃食用藥上曾與奴才說過,便留了神。”
看這個小蘇拉的模樣便知是在這景仁宮有些日子的,莫不然也不會說話間恭謹卻是不失大方得體,說了責罰卻毫無小家縮手的回話,應是知了她的脾性,有意的頓了許久,卻也不曾慌張害怕。
對此心裡也滿意“你叫什麼,是這宮裡的?”
“奴才小允子,是包衣正白旗舒穆祿氏的旁支。奴才在景仁宮裡已有兩年,是負責平日庭院的小公公。”小允子倒也沒什麼,直當的說了。
景宸稍稍記著,便打發他去請納喇貴人過來,再讓人搬一張椅子來,上面鋪放了軟墊。
納喇氏見景宸坐在吊的美人榻上,美眸微眯,略是朦朧。周邊擱放著茶茗和佛經,還有鎮紙等。筆紙放好,並無什麼墨水味,想來已是抄經唸佛一會,放了手剛歇了下,心中也暗自慶幸,估摸的時候差不多。
“婢妾見過庶妃,庶妃吉祥。”納喇氏施禮,唐嬤嬤在旁急忙的扶穩。
“快起吧,看你這會也是緊要時候了,私下裡哪來那麼多的規矩。屆時有個什麼閃失,我一個庶妃,可擔當不得。”景宸說著卻是眸裡冷淡的說著,唐嬤嬤和著納喇氏的奴婢攙扶著坐在椅子上,還體貼的又加了一層軟墊,安布拉亦是從芍藥那端來棗茶。
納喇氏見得這般伺候,想到今兒來的緣故,再看這麼多的奴才,心裡也多是不慣。
“貴人,吃些點心。”佛拉娜已從御膳房處端來了點心,納喇氏一瞧,卻是雙緣酥,驢打滾,豌豆黃。另有一碗嘀嗒團,想到她這日子裡吃穿行用皆是小心,哪有心思去吃什麼東西?遑論是這入口即化,對女子極好地吃食。眼前這奶白的嘀嗒團,便勾起了她心裡的饞。
“我自來是不大出宮,宮裡人也沒幾個走動的。只聽得貴人懷有龍胎,乃是天大的喜事。偏我這兒是冷清慣得,也沒早些聽得風聲,更是沒見什麼大禮。只今日給一些暖胃的吃食,貴人可不能見怪啊!”景宸見納喇氏這般模樣,只當不見得低頭拿著茶蓋拂了拂茶麵,道。
“哪裡能,婢妾身份低微,能懷得龍胎是天大的恩寵。今日庶妃給的不是大禮,但卻是讓婢妾謹記的。”納喇氏用手端著小碗,感到恰好的溫意的溫度,說的自然不是體面話。急忙用繡帕掩著眼角,隱隱的擦拭了溼潤,想到這宮裡即使有心防了一些,但到底是暗箭難防。那還有人顧忌了她的身子,而非孩子,便是皇上,太皇太后也並非如此。
真真是沒想到平日冷淡的嫻庶妃竟有這樣的幾分體貼有心,想來這世事無常的,其中滋味的是冷暖自知。
“我最是見不得眼珠子溼的,你倒好,如今還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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