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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俄爾敦走的時候,乖巧的弘暉竟然鬧騰,好似是知道了一般,一直看著俄爾敦。便是旁人抱,她都不肯依。如此想著,烏拉那拉氏莫名的,覺得不過一時刻罷了,她卻對著孩子是想念得緊了。
只說一連幾天,俄爾敦呆在了雍貝勒府裡玩耍。哈日珠拉在那日之後,次日看見了景宸雖然莫名的擺起了莫須有的架子。等過後因為景宸看著,她便安靜的養神,時間久了,過了那股氣,兩人又和好如初一般。甚至是病軀之身好點,偶爾見到了景宸,也是精神剛好足夠,讓她殷勤的很。
有時候難受了,景宸逼著她歇下,她也不肯。偶爾咳吐了之後,景宸只當是不知道的,讓她們繼續遮遮掩掩的把巾帕都收了起來。有些東西,即便面上不顯,但那個問題,卻始終的存留著,沒有變化的。為的,只是自欺欺人,大家瞞著心裡好受點罷了。
待俄爾敦回宮就去了慈仁宮,請了安後回了景仁宮,發現竟然只剩下了一些奴才罷了。只是稍稍一問,就跟著去了長春宮。
哈日珠拉正一臉悲慼,捏著鼻子沒有形象,一手甩著巾帕企圖散去空氣中的那股子濃濃的中藥味兒。嘴裡喊著蜜餞,她卻還是覺得打心眼裡的發苦,含著什麼都是無用似的。可是景宸可不管她,知道哈日珠拉把藥吃下去了,她便放心了。
哈日珠拉扁了扁嘴,就聽著外頭的通報聲,竟也是輕揚明亮的響起道“固倫端靜公主到。”
兩人一怔,景宸是因為怎麼連著門外的奴才,都這般的歡喜。看著哈日珠拉同樣一怔,轉而便是狂喜一般,立馬有了精神似的。臉頰看起來氣色也好了,雙眸清亮起來。乾巴巴的望著外頭,想著第一眼就看見俄爾敦。
兩個人倒像是嫡親的母女似的,景宸心裡微微一酸,就看著俄爾敦大步的走了進來。甩開了簾子,頭上的流蘇穗子更是晃晃蕩蕩的,好似是秋日裡由風吹起的路邊小草兒。那樣的纖細隨風而去,看著讓人心裡都要一軟了。
俄爾敦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景宸和臥榻在床的哈日珠拉。
順著行禮,道“額莫萬福,額娘萬福。”
哈日珠拉的面色,比之前怎麼掩飾的菜色都要好多了。俄爾敦看著心裡一鬆,又是歡喜的對著景宸的道“還是額莫有主意,不過兩天,可比我一個月裡每日趕過來的要強。瞧額孃的面色,竟是紅潤好看了。”
哈日珠拉聽此,俄爾敦把功勞推在了景宸的身上。雖然是莫名的好了,可想她之前撒了氣,之前又因此不肯說話。如今轉過頭來,終於有些起色了,她卻是使了法子都讓景宸有意的,根本不理她。她心裡不樂意了,景宸聽著也是眉頭一蹙,看著哈日珠拉一臉土色,再看俄爾敦喜形於色的模樣,景宸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站了起身來拉著俄爾敦上下前後的瞧了兩眼,最後睨了一眼道“怎麼玩了兩天,回來這麼冒冒失失的,一身霜重,也沒有換一身衣服?”
俄爾敦不在意的道“等不及了,回去的時候不見額莫。一聽是來了這裡,又惦記著額娘安好,便急急忙忙的來了,那還顧得換什麼?”
景宸卻是推著俄爾敦往外頭走道“你在宮外頭進來,怎可以沒個收拾?趕快讓人帶衣服來,你就在這裡洗洗,換一身乾淨的。人看著精神,自己舒爽了,你額娘身子才好,不然可不要近身來。”
中衣治本,太醫看著是宮中的主子,用藥的量也是恰好了的,不會傷身,卻要休養一陣子。若是不幸運的,身子弱,遇到醫者能耐一般的,便是普通的風寒,也有人一病就過了一個季節的也有。宮裡金貴,但你這麼養這麼久,始終是不行的。至少別人會當她是病秧子,好多事情也有些不方便。
哈日珠拉本來不以為然,聽此這才看著俄爾敦無奈的出去。景宸轉過身來,玩笑似的,道“怎麼,她來了,心裡頭就挑話。這把她攆走了,你倒是有些不捨了?真真是什麼樣的心眼心眼的姑娘啊!”
景宸如今就愛刷哈日珠拉為趣,哈日珠拉也習慣了。反而是伸手摸了摸肩頭,蹙眉感嘆道“有什麼捨得不捨得,又不是我的女兒。只是呆在裡頭太久了,俄爾敦來看,還要顧忌諸多的。有時候臨走了,又要洗一身。我卻覺得自己實在窩不住了,身子骨都躺散了。”
俄爾敦只當哈日珠拉是自己人看待,自己親的人得病。她擔憂之餘,每每探訪都是親自上藥之類的貼身。為了堵讓其他人閒言碎語和莫名的萬一,處處都小心著。哈日珠拉看在眼裡,景宸看在眼裡,卻都是想著要出嫁了,這般操勞必定有一日要遇到。因此,都是心裡面心疼,有時候讓她歡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