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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坐起來,伸手將他的頭扶到自己腿上,輕輕地揉著他的太陽穴:“雖然不知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過去的總歸是會過去,日久生情或者淡忘都有可能,畢竟父皇除了一國之主外還是一個父親啊。”
“燕兒長大了呢。”奕雄雙目微閉,突然笑著嘆了口氣。
“昨日你不在家,我可是百轉千回想了好多,譬如以前百般又如今後種種,其實燕兒還是燕兒,不過以前不愛想那麼多那麼複雜罷了。”
“想多無用,萬事皆有定數,世間一切如夢幻如煙雲。愁的重的累的交給我,你只管開心平安便好。”
“才不要,以前像養豬,如今想養傻豬麼?”
“豈敢”
平平淡淡過了一個多月,冷飛燕靜養過後身體豐腴了些許,就連臉色都開始紅潤起來,奕雄在王府裡刻板冷漠的臉色越來越少,王府裡的氣氛越來越好,不見得因為人少些就冷冷清清。
這日,靖王府接到了新立的魏王爺奕英的請帖。
京都自從魏王新立就流言不斷,許多人覺得是皇帝老子玩平衡遊戲,靖王鋒芒太露,實力過強,明王心善,五王子魯莽,太子之位至今仍懸空,眾說祖制立長,但魏王的功過讓人看不透他的前途,靖王呼聲倒是極高,可是聖意難測天恩難料,要立為何不早立,更何況誰能知道明日事呢。
所謂木秀於林風折之,雄強於眾人毀之。
但凡靖王出現的地方,言潮不斷。
只是靖王府裡面依然風平浪靜,靖王依舊該上朝就上朝,該入宮就入宮,剩下的時間不是忙些私事就是攜夫人寄情山水,怡然自在得很。
雖然他將冷飛燕圈在自己強壯的臂彎中,但她依舊不知從何處聽來一些閒言碎語。這天,見他忙得顴骨都高聳了,隱忍了幾日的她實在無法再忍,便瞅了他身邊無人開口問了。
“夫君!”
“哦。”他從案前累牘中抬起頭來,臉上現出一縷微笑,“嗯,坐。”
她傍著他盤膝坐下,開門見山問:“聽說父皇要立儲了,是嗎?”
奕雄再次抬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燕兒聽誰講的?”
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度,透著寒意,她想了下錯開話題:“還有人說姐姐在這兒,姐姐在長堰,為何不來見燕兒呢?”
“誰說的?”奕雄內心的火開始冒出來。
“嘿嘿。我可以見見姐姐麼?”她臉上堆滿笑,很假,很天真。上次地牢裡沒看見什麼,想來自己貿然去尋是沒有結果的,最知道情況的人就在跟前,還是直接問他好了。
奕雄想了想,從案底的暗格裡抽出一紮東西,放到她跟前:“燕兒,不是不給你看也不是不給你知曉,事情真相太殘酷,你先看看這些東西,完了還想去的話我帶你去。”
這一個多月她是如何忍下心底的疑問的?必定極為矛盾,很是辛苦的吧。
他無語。
他的眼神裡面是決絕和冷酷,夾雜著痛惜,她打了個冷戰,拾起眼前的東西快速掠過。
才掃了幾行,她的眼睛就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貝齒咬著發白的下唇,抬頭楚楚可憐地看他,他不為所動,點了點頭,她硬著頭皮繼續看,仔細地看。
到最後那兩張,她不再看了,閉上眼睛將它們推回奕雄跟前,無聲落淚。
她知道他不會騙她。原來不是欺騙她,是那樣的真相太難過,他想要保護她而已。現在她後悔之前的腹誹和懷疑,更後悔自己想要探究一切的念頭,但是,如今還能縮回烏龜殼裡面假作不知嗎?
“我要見她,無論如何也要見她。”她幾乎是咬著牙講完前半句,後半句輕不可聞。
☆、082南轅北轍
奕雄瞭然,只是問:“此時?”
她點頭。
是的,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問問她,為什麼?即使不是一母同胞,也不該相煎太急。
趁著灰濛濛的夜色,簡裝的奕雄帶上披了帶帽披風的冷飛燕,透過奕雄書房裡的地道,牽著她冰涼的手,寂靜的暗道裡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彷彿漫長的千萬裡後,他們來到一處看上去極為普通的宅子。
出了地道出口所在的廂房,兩人來到十幾步開外的另一間房子。
原來不是關在地牢啊!
門在她們走近的時候開了,嚇得她往他身上貼過去。
裡面黑燈瞎火的,奕雄握緊她的手,小聲安慰她:“不怕,都是自己人。”
奕雄在黑暗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