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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兄弟之間不可起爭議。此事再議!”皇上面無表情地拂袖而去,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兩兄弟。
父皇不在身邊,奕惜知道鬥不過二哥,回頭朝他不懷好意一笑後便也跟著走了,去內宮找母妃為自己撐腰。奕惜就不信,深受父皇寵愛的母妃出面還討不到想要的女子。
回到書房,奕雄默。默地躺在美人榻上面,想著適才飛燕對自己明顯的拒絕。
她竟然說自己的身子已然配不上他的錯愛,他當時就想把她脖子擰斷了看腦袋裡裝的是什麼。他不能留給她任何遐想,一言就挑破了事實:“燕兒,我從來沒有覺得你配不上我,從帶你回府時就認定你是青王府未來不二的王妃,現在我也不會改變決定。如果你還想著回利國做王妃,你趁早斷了那門幼稚可笑的心思!”
“為什麼?星樊哥哥也很喜歡我呀,況且我也不會面對兄弟鬩牆淪為紅顏禍水的境地。”
“他喜歡你是無可厚非,但那是過去吧。你流落他鄉這麼久,可曾見利國有一兵一卒尋找過你?你是他原來的太子。妃人選,可曾見他為了你不立他人為太子。妃?我倒是聽說利國相國還有一個女兒被賜予康王殿下為妃,你家有幾個女兒,那個未來的康王妃會不會是你?如果是你,可要回去?燕兒你該醒了,不要繼續沉迷在不現實的幻想裡免得日後追悔莫及!”
飛燕也許是被他的話刺激到了,沉默了一會兒,或又因為他的強勢激怒了她,突然朝他吼起來:“幻想又如何,耽誤了又如何,幹你何事?喜歡我?就憑我這殘花敗柳,哪點值得王爺抬愛了?滾開,少煩我!”
他能看見她渾身戰慄的憤怒,他要的就是她的怒。這段時間來,她總是那麼隱忍,平靜得太不真實。那個結只會在隱忍裡更痛,就如體內的毒瘤,不讓它爆發出來挖之而後快,就會一直毒害她。
他任她竭斯底裡地朝他發洩著壓抑已久的情緒,她激烈瘋狂的語言和撲上前來手腳兼用的打擊,對他來說沒有痛沒有怒,只有心底微微脹痛的憐惜。直到她最後一通大哭,哭到癱軟無力,他才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在沉睡裡放鬆自己。
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父皇擬的聖旨,必定會在十日後的壽宴上宣讀,但他知道,聖旨裡的旨意極為可能不會是他想要的。但他猜,父皇也不會將飛燕許給奕惜。縱使五弟搬出父皇寵愛的母妃來當說客,然而他畢竟是父皇身邊多年來一直倚仗的力量,父皇應該不會輕易放棄他。以父皇心思縝密寧錯不漏的個性,最有可能將飛燕驅回利國,即賣了個人情給利國,又解決了自己兩子爭鋒的兩難。
不過他不怕,還有時間可以爭取,只要不成事實,凡事皆有逆轉的可能。
今晚,大概暗衛就可以回報資訊了。
風雨欲來時,一切是那麼安靜。奕雄微閉雙眼,在沉寂裡等待著。
後面傳來輕輕的響動,一個渾身黑色夜行服頭裹黑布只露出雙眼的男子從暗道裡閃身而出。他扯下矇住下半邊臉的黑布,朝奕雄深鞠了個禮:“主子!”
“無逾,怎麼樣?”
暗衛無逾從懷裡掏出密報,再次鞠了個躬,然後閃電般退回到暗道裡邊。
奕雄把燭臺端到跟前,展開手裡的密信,看著看著臉色變得極為猙獰,額頭暴起條條青筋,雙目緊閉忍回了幾欲湧出的悔恨之淚,手心一使內勁將密信蕩成飛灰。
原來果真如此!
正因此,她痛的時候,明明已經傷愈的他還會痛,她苦的時候,他總覺得心內鬱結著莫名其妙的悶氣,她傷的時候,他也會隨著感覺到痛苦。
原本認為自己給她的是天下獨一無二深厚的寵愛,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那個傷害她將她從快樂的雲端拽下蹂躪如塵泥的人,不是別人,是他!
☆、053不知有孕
來到練武廳,他一遍又一遍地捶打著跟前的木樁和銅人,雙拳早已血肉模糊,可他麻木的心並不覺得痛,直到天色微明時才停下來。
一直無言地潛伏在黑暗裡的暗衛無逾見狀趕緊提著醫藥箱過來:“主子?”
“別理本王!”
“主子,您就這樣子見姑娘嗎?”無逾一直跟著他,不能明著勸這個比牛還犟的王爺,但知道如何拐著彎讓王爺順了那口氣,依著他將傷口處理了。
奕雄無語地伸出雙手,漠然地看著神色凝重的無逾熟練地給他上藥、包紮。
“傳令下去,那夜執行任務的無痕等人,立馬到我書房議事,還有,封鎖一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