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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在她眼裡變成了魔鬼,那華麗的皇宮無異於吃人不吐骨頭的鬼窟。
“樟兒!樟兒,你怎麼了?”
外頭傳來爹孃急切的呼喊,自己的衣裙被撕得稀爛,她只好哆哆嗦嗦地穿上丟在跟前的衣服。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滿臉驚恐的她出現在洞口,發現外頭站著一排兵士,凶神惡煞攔著自己的爹孃。
她的爹孃怎麼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老爹見到即將出嫁的愛女竟然被眼前這趾高氣揚的男人糟蹋了,一把拔出腰間砍柴的彎刀衝上來。
“爹,不要”
“他爹啊”
在她和母親驚懼的叫喊裡,老爹身上瞬間多了幾個血窟窿,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斃命倒地。
孃親撲上來想要護住女兒,一道銀光閃過,孃親的鮮血噴了她滿身。
魔鬼!一群魔鬼!
“樟兒要不要跟朕回宮做朕的愛妃呢?”他的語氣那麼平靜,好似跟前躺倒的不過是兩隻小雞小鴨。
他突然決定娶她,嘴角露出邪魅的微笑。
“魔鬼!”
“朕最後問你一次。”他眉頭一皺。
“不!”她尖叫。
“殺!”他無情地轉過身。
那把刀眼看就要揮起,她大喊著魔鬼,丟下外袍就跑。
士兵揮刀跟上,正要下手,他有喊了聲:“慢。”
看著她身無寸縷又叫又笑地顛跑,臉上和腿間流落的豔紅,在陽光裡那血紅得刺目,他沉默了一會兒,說:“瘋了就算了。走。”
原來爹孃是知道她時常躲在哪個山洞的,一直寬容這她而已。
她一直跑,等到相信那些人不會返回,才在他人不一樣的目光裡跑回家洗了身子穿上衣服,草草葬了爹孃。從此後,她流落江湖成了乞兒。
後來,她的肚子慢慢鼓起,她想流掉那腹中的孽種,卻又狠不下心,可是懷著孩子,就不能再當乞兒,不但危險,而且食不果腹。後來,她找到一個獨居多年的善心老頭做了假夫,腹中的孩兒就權當老頭的繼子,將來給他承衣缽延香火。
原本這日子也淡淡然間過著,但一日竟然被出來巡遊的他發現了。
見到她居然這樣過著,他大怒,不是為了愛,而是因為覺得恥辱。
老頭死了,即將臨盆的她被軟禁。
她在一個風雨夜生下了一個小男孩,筋疲力盡的她還未仔細看清孩兒的臉,聞訊趕來的他就搶走了孩兒,從那高高的閣樓,一甩手就拋下去。
那孩兒,只來到世間那麼短暫的一瞬,甚至連孃親的臉是怎麼樣的都不知道,就被自己的親爹那麼殘忍地殺了!
為什麼,那也是他的孩兒啊?
無情如他,轉身便去,不管不問。
“賤人,這就是你背叛、違背朕的下場。”
他的話,黑暗了世界,荒涼了心扉。
空蕩蕩的行宮裡,她割破細弱的手腕,絕望、悲傷、滿懷恨悔地倒在自己的血泊裡。
然而,他半個時辰後折回來。她最終還是活了下來,活得卑微、悲哀。她畢竟是善良的,為著她死必將牽連宮內十幾條人命,卑賤、絕望地活下來。
被形同軟禁,關在華麗冰冷的宮殿裡,每日如同行屍走肉般除了吃了睡睡了吃便是發呆。他不介意沉默刻板的她,不介意就連起碼的宮廷禮儀都懶得給他的她,依舊每過三幾日便臨幸於她。只是,她沒有再懷孕。
她知道是因為他給她喝下的那碗濃黑如墨的苦藥,此生,她再與孩兒無緣。無緣便罷了,她也不願意生個孩兒多一份傷痛,對自己對孩兒都是不公平的,不是嗎?!
她更知道他給她下了毒蠱,只為了囚她一生。
就那樣過了幾年,他日漸意氣風發,流連在身邊無數胭脂紅裡,她卻凋零在死寂的日復一日。他終於解除了她的禁足令,但也不再常來她的殿中,她樂得清靜的同時終於找到機會假死逃跑。
離開那生不如死噩夢般的地方,離開那個魔鬼一樣可怕的男人。
重新獲得自由,她卻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青春和笑容。
了無牽掛孑然一身的她,後來因為機緣巧遇成了前任雪神谷谷主的弟子。
因為沒有及時服用他的解藥,三個月後她毒發,生不如死痛苦異常,老谷主用冰猿血和老山參等名貴藥材解了她身上的毒蠱,不過,飲用了冰猿血的她,容顏醜陋不堪,直到數年後才得以恢復。幾年後,老谷主在臨終前給了她一身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