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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打表開動,男孩子安慰著女人:“媽,還痛嗎?”
女人閉著眼睛靠著,低聲回答:“小俊,沒事。老毛病,吃藥打針,挺一挺就過去了。”
“媽!”男孩責怪。
女人無奈地笑笑,左手拍拍兒子的大腿。
“你總說沒事沒事,老這樣不聽話,爸爸也不在身邊,下次真的不理你了!”
燕泠回頭看著這對母子,眼底有潮溼。
女人睜開眼睛,看見前座探出頭的女子,嚇了一跳,虛弱地抗議道:“你這司機,一下子搭兩茬客人,不道德啊。”
司機摸不著頭腦回頭吼她:“你毛病啊,我不道德就讓你在馬路邊多站會。咦,什麼涼茶?嘁!”
本來生病的人他也不大願意計較,可這老女人說話就是不中聽。
而那女人以為前面的鳳妃飛不過是司機的朋友或家人,也就不再做聲。
鳳妃飛眨眨眼睛。
男孩不好意思地道歉:“大哥,對不起,我媽生病有些糊塗了,對不起啊。”
司機再次嘁了一聲不答話,鳳妃飛不再看他們,那女人握住兒子的手,指節泛白,雙眼直盯著車窗外。
“到了,下車。十五塊,謝謝!”司機沒好氣地說,語速很快。
鳳妃飛連門都不用開,直接下車。
城西路啊,也變化真大啊!
那女人也哆哆嗦嗦這下車,雙眼緊盯著鳳妃飛。
男孩付了錢,回頭扶著臉色更加蒼白的媽媽:“怎麼了?”
“小俊,那女人是鬼!”她嘴唇發抖聲音顫慄。
男孩往周圍看了看:“媽,你幻覺了!”
沒有!
絕對不是!
她回頭朝他們笑了一下,權當引路的報答。
女人華麗麗地暈倒在兒子的懷裡。
鳳妃飛感覺有點對不起人家,人家剛從醫院出來,身體虛弱得很,自己還給她驚嚇。
生病的感覺的確不好,在現代社會里要打針吃藥動刀子,花錢受罪不說嗨大把地花錢;在古代要喝那些黑黝黝的難以下嚥的湯汁,自己不舒服就罷了,還被禁足。
她現在情願能生病,發燒也好,肚子痛也好,哪怕是一場重感冒洶湧而來,都能感受到自己是個活人。
天色微亮,終於發現自己原來住的小區了。
保安室的保安不是她曾經見過的,兩張生面孔在電腦前湊到一起,趁著天色尚早,沒有人出入,正津津有味地瀏覽色/情網頁,偶爾還淫蕩地取笑對方。
她大聲問:“兄弟,知道B座502的房主還是不是鳳達開嗎?”
沒人理她。
唉,都忘記了不說所有人都能看見她聽到她的。
她直接來到自己熟悉的那間房子跟前。
大門換過了,裡邊的裝修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這房子,是她打拼出來的,背後流過多少汗水啊。
看著熟悉的一切,她是半生血淚滿腔心酸,抬腿便往父親的臥室跑。
爸爸,我回來了!
爸爸
牆上掛著一張黑白大照片,相框是黑色的那是爸爸的照片!
她想哭可是找不到淚水,那些模糊而絮亂的情緒在心中恍如颶風狂卷,但又沒有確切的痕跡。爸爸,終究是沒有等到她。可是,就算爸爸等到她,那樣的一個鬼魂,他會怎麼樣?
爸爸啊爸爸
空曠的房子,略微有著凌亂,小房的一張床上,睡著一個婦人。鳳妃飛仔細看了,不認識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爸不在了,小雪呢?為什麼房間裡只留下那幾樣舊傢俱和爸爸的相片?難道,他們拋棄爸爸了嗎?
鳳妃飛的心臟感覺不到一絲漣漪,就連想哭都沒辦法流眼淚。
爸爸
那張慈祥的臉,不再能生動地朝她笑了。
再也聽不到他蒼老的聲音。
再也沒辦法抱一抱他,再不能幫他梳一梳滿頭白髮,再不能幫他洗一洗舊衣裳,因為,爸爸不在了。
小雪,於莫
對,還有他們呢!
婦人醒來拿著杯子牙刷正要去洗漱,看見房間裡突然站了一個人,嚇了一跳,尖叫起來。
“阿姨,不要害怕。我是這間房子原來的戶主,我想問您這位老先生是什麼時候走的,您知道嗎?”鳳妃飛指著父親的相片。
“你”夫人細看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