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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孤身一人豈不是更危險,不行,我二人不可以,那王爺妹夫應該能行,你有沒有讓他”冷盟碎碎念,卻看見對面那張臉一下子烏雲密佈。
“夠了!我的事情自己會安排好,不勞你們費心了!”她眼一睜眸中水色忽寒,打斷了冷盟的話語。
“夫人為何生氣呢?哥哥們可是車馬勞頓未得歇息便來尋你的喲。”奕雄懶洋洋的聲音飄進來,後面還有兩個燕泠的故人:奕漢、奕惜。
奕漢早就見過她,自然不驚奇,只是笑看著她,奕惜就表情十分精彩了。
早聽說燕兒毀容,他原來還不相信,現在見了,不但心痛還有憤怒。幾步衝上來攥住她的手,俊臉上滿是傷情:“燕兒,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子?”
他的手忘情地撫上她的臉,還沒有接觸到,愣住的燕泠被奕雄往懷裡一帶,眼角瞥了奕惜一下:“五弟,皇嫂的臉無礙。”
旁邊的冷彬冷盟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向奕雄他們施禮表示他日再來拜訪。
燕泠擺手:“拜拜,改日再來啊!”
冷彬冷盟笑著點頭,隨著無念走了。
奕惜還是盯著面前那沉靜的女子,見她送走兄長後不語,心中糾結,“都怪我,當初居然會在意別人的說辭,沒能好好地保護你,害了你!”
他當然知道那是皇嫂,不用二哥提醒,因為只要想起她、她的身份就是一道硬傷。
她淡薄了,要是以前,沒準會罵二哥兩句,現在就一直淡淡地看他,眼底流不出濃烈的色彩。她是變了,不論內外。
可是,他的心會變麼?
他後悔了,很後悔!如果燕兒現在有一絲離開二哥的意願,他必全力而爭!他不想再管世俗的流言和虛化的面子,那時候他想既然燕兒嫁給二哥,就讓他們幸福地過,他看著便好。後來他們也的確是過得很好,所以,他將她藏著,深埋心中。他如今已有了正妃和侍妾,但心裡永遠給她留一角溫柔芳草地。
她失蹤三年來,二哥瘋狂地尋找,二哥苦,其實他更苦,他不能光明正大去尋,不能公開地傷懷思念。如果她願意跟隨他,即使是曾為人婦又如何,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只有失去過,才知道寶貴。
奕雄眼裡閃過一絲怒火,他知道奕惜,從來都知道。雖然是兄弟,但他不是會容忍他人染指自己心愛的人或者東西的人。他的眼神裡有著警告的意味,但奕惜不知有意無意,直接忽略掉。
“如果按照我現如今身份來講,該保護我的人,是你二哥,該說對不起的也應該是他吧,五弟不必自責,凡事皆有定數。有些東西,能放開便放開,能抓緊就抓緊,不是你的再求也是枉然。”燕泠回頭看一眼臉色不佳的奕雄,心想我這也是捧你的一種方式。
她仍然沒有在心裡留他的位置,她在告訴他不要做枉然的事情。他臉色一僵,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哈哈笑著說:“燕兒說的是,二哥實在是對得住國對不住家啊。還好,燕兒回來了。不知燕兒的身體好些了沒有,父皇也擔心著呢。”
“無礙。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欸,三弟為何只笑不語?”燕泠擺出江湖做派,那邊奕雄的殺氣也減了分,氣氛倒是輕鬆了些。
“偶爾只聽不言也是妙事。”奕漢拂了拂袖上莫須有的灰塵。他看了她許久,總覺得她心底藏著什麼,那眼神後面掩藏著無奈、蒼涼的寒意。
燕泠沒有想到,也不知道這個猶如朋友一般和她一直保持著平和、友好關係的男人,竟然比那兩個心存愛慕的男子更早更真地察覺她內心的秘密。只是感覺到他的眼神有種哀憫、仁愛,就如秋風,她便小惡地說:“三弟,我這模樣,你可有法子了?我可不想在宮宴裡,面對父皇貌若天仙的各位娘娘還有你們那些沉魚落雁的妃子,羞愧難當啊!”
是下通牒,還是給考卷?
奕雄抿嘴,奕惜瞪眼,奕漢沉吟。
“這個其實今日來也是為此事,來。”
奕漢搭脈,微閉雙目,那兩人便默默站立一旁,生怕打攪了他。
☆、112良藥苦口
其實燕泠自己也知道恢復容貌不是一天兩天便可以的,身體內的亂流已經大概歸經平復了,內力是比起以前無比地強大,就算做不到天下無敵(最起碼,就打不過面前那個黑臉。可是,那個黑臉是誰呀,天下又有多少人幾個強過他呢?),論單打獨鬥她也可以縱橫天下了。那冰猿的血,自己那副原本虛弱不堪的身體要消化起來還是很費時日的,等到寒毒消卻,將是她美顏重現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