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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計劃,不知不覺已到午時。絃音堅決不肯留下吃飯,獨自帶著玄參回去休息。
一路上楚絃音和張良兩人一直在張良身體裡拌嘴,外人都看著成信侯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也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
“一說起軍事來就停不下來,你空是給我惹麻煩吧?”張良不滿地埋怨道。
楚絃音無奈:“不管怎麼說,這事好歹隱瞞過去了,我就”
“你以為這事就算完了?想溜?你得把這事給我平了。”張良冷哼道。
楚絃音微笑道:“彭將軍在外牽制項羽,英布平定九江一時回不來,信在北方開拓戰場,漢王眼下的確需要一個軍事指揮者。”
“原來你早有預謀!”張良聽了這話,恍然大悟,楚絃音他看來早就想留下幫漢王這一次了。
絃音笑而不語。他走到漢王府外圍,正遇到一群織衣侍女魚貫而入,便停下來讓道。
領頭的侍女衝絃音點頭致謝,絃音便也點點頭,算是還了禮。侍女們一個個從他面前走過,當最後一個侍女經過他的面前,絃音的心猛然一揪。
“薄姬?”
女子聽到自己的名字,怔了一下,停下腳步回身向絃音曲膝行禮,同時問道:“奴婢在,侯爺有何吩咐?”語氣是那樣的淡漠而疏離。
絃音心中不由得微微發苦。侯爺,他現在是成信侯張良,不是前凌霜閣主楚絃音。他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依舊那樣聰穎溫婉。許久不見,眉宇間竟多了一絲憔悴,輕輕觸痛絃音的心。他伸出手想要像以前那樣,輕撫她的臉,抹去她面容的一絲疲憊,手伸到一半,硬硬被自己停了下來,轉而撥了撥自己的袖子,一邊似是隨意地問道:“絃音仙士託我問問夫人近況,夫人近來可好?”
薄姬聽到絃音仙士的名字,身體微微一滯,才語調謙恭地回答:“奴婢很好,勞煩仙士記掛了。”
“你如今在織衣局做工?工作辛苦嗎?”絃音又問。總是想多瞭解她一些。
“是,奴婢平日裡主要是織布縫衣,活計不多,奴婢應付得來。”說罷,又行一禮:“奴婢就住在織衣局,仙士吩咐過,要奴婢全力幫助閣主做事。閣主若有差遣,便讓玄參到織衣局知會奴婢一聲便可。”
絃音淡然地點點頭,看著薄姬向自己行禮告別。目送著她柔弱卻堅毅的背影已然消失許久,他才向相反的方向離開。
清晨的日曦穿過重重樹影,將窗前一襲青衫的謙謙公子遍籠其中,好似鍍著淡淡的一層光暈,竟惹來鳥雀翩翩起舞。附著張良身體的絃音伸出一隻手,任那鷯鴿撲扇撲扇翅膀,停落在他的食指上。絃音輕輕撫摸著鳥兒,從它腿上取下一個小圓筒。
“玄參,餵它些米水,好好照顧它。”他吩咐著,一邊將鷯鴿交給玄參,然後展開圓筒內的密信。
“奇怪,你現在用著我的身體,怎的那鳥兒還認你?”張良有些好奇地問楚絃音。絃音微微一笑,隨口答道:“動物比人更具靈性。它們看的不是皮囊,而是內在的靈魂。”他細細讀了一遍密信,語調輕鬆:“項羽已走,已是動兵的時候了。子房,我與你打賭,漢王不久就要喚我制定作戰方案了。”
“我才不與你賭,你又是會贏的。”張良撇撇嘴:“龍且死後,他身邊潛藏的凌霜閣主近衛全都回來了,我當你在楚軍的訊息網至少也會滯後一段時間。”
楚絃音燒掉密信,似乎略帶玩笑地說:“幸虧在這點上你未與我賭,否則你又輸了。”言罷,他輕扶額頭長嘆一聲:“學生這種麻煩,可真是讓人頭疼。又叛逆不聽話,又不能不管。”
張良冷哼一聲,忍住了與他鬥嘴的衝動。就在這時,漢王劉邦派人來請張良前去商議軍事。楚絃音淡淡一笑,那淡然自若的神態和張良像極了。他整整衣服,就跟著來人去了。
漢王此時正在與眾臣商議,看到“張良”進門,急忙命人搬來軟榻,請“張良”坐在身邊。楚絃音掃視一眼眾臣,目光落在陳平身上。陳平低著頭,似乎在研究劉邦面前的地圖。
劉邦看看眾臣,開口道:“項羽被彭將軍引至梁地,吾軍得以時間喘息。孤已經派劉賈前去支援彭將軍,所以梁地情況暫不必擔心。但是在項羽不在的這段時間,吾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麼。諸位有好的想法嗎?”
“還用問嗎?打下成皋!”樊噲粗聲粗氣道。陳平立刻皺了皺眉:“硬拼無獲勝把握。成皋兵力不容小覷。”言畢,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張良”。
楚絃音以巾帕掩口輕咳了幾聲,淡淡說了句:“我得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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