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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蓋中人伸出手,優雅地輕輕擺擺。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而已,舉手投足之間卻有著說不出的典雅高貴。劉璃對這隻手的印象只有:修長,蒼白,清瘦這三個詞來形容。他的面板好白嫩好纖細啊!真像女孩子的手。不,比女孩子的手大一些,有著女孩子所沒有的張力感。他蒼白瘦削的手順勢一偏,竟指向了劉璃。劉璃一呆。
這軍事上的事,她哪知道。她正要開口婉拒,卻對上了沛公左手邊的張良的視線。張良對她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望著子房溫暖的黑眸,劉璃心中慢慢變暖,於是絞盡腦汁回想著史記上的記載:“大伯軍隊數量不及項藉,精良程度不及項藉,如若入得關中先行稱王,那麼等不了多久項藉便會率軍前來。項藉自恃勞苦功高,到時一定會嫉恨大伯。惱羞成怒之下與大伯決戰,大伯能有幾成勝算?關中之約看似公平磊落,實則暗潮湧動。因此,不如就像仙士所說的,服個軟,先在這件事上給項藉點甜頭,暗自發展自身,以待好時機翻身才是。”劉璃說完,便退回坐席,看著張良對自己讚許地點頭,心中不由地一陣高興,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軍帳內鴉雀無聲。她不禁撓撓頭,看見大小諸多將領都陷入了沉思,還是劉邦最先反應過來,微笑道:“璃兒說得甚是有理。那麼,孤就按照仙士的意思做吧。”
然後仙士站起來:“便如此吧。在下已無任何其他事情要說了。請容許在下告退。”
劉邦站起來向絃音仙士頷首行禮,語調略帶恭敬:“仙士慢走。孤已經為仙士準備好了帳房,請仙士休息。”仙士緩緩站起身,帶著小童起身欲行。路過劉璃身邊,一股淡淡的藥草香味在劉璃身邊暈染開來。仙士在劉璃身邊頓了頓,才出了帳子。各位將軍又與沛公談了點別的事情,就散會了。張良依舊帶著自信清雅的淡淡微笑來到劉璃身邊,劉璃看見子房,撅起嘴:“他算什麼嘛!架子擺那麼大!子房,你沒看見大伯對他那麼尊敬,他都不給大伯行禮!嘁!”
“你在生絃音的氣?”子房看著她,彷彿看透了劉璃的小心思。劉璃避開他的目光,反駁道:“就是看不慣他。他坐在大伯的右邊誒!那不是平常你坐的位子嘛!”子房笑而不語,走到軍帳門口,回頭看著還坐在那生悶氣的劉璃:“走,跟我去見見那傢伙。”
劉璃乖乖站起來跟著張良走出帳篷。來到張良的軍帳,卻看到一位白衣弱冠的青年背對門口而立,聽到有動靜,便徐徐轉過身來。“子房,好久不見。”聲音和緩,略帶病態的羸弱,一字一頓卻有著莫名的熟悉。他的臉上覆著一層面具,看不到真面目,寬大暖和的白裘袍裹著他單薄孱弱的身子,墨黑的長髮被銀白色的玉冠束起,碎髮垂在額前,隨著帳門掀起的風微微擺動。劉璃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白衣人,不由自主地牽住身邊張良的衣襬。張良笑笑:“絃音,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赤帝長孫。”
絃音仙士深邃的眸子在劉璃身上緩緩流轉,似乎將劉璃洞察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你的來歷,也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許久,他說道。劉璃愣住了:“你你”他難道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絃音仙士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反應。“但你要為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你要知道,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引起這個時空的改變。而我所做的,就是維持這個時空的秩序。因此,你在作為一個所謂的預言師而要說什麼之前,要想清楚後果。”語畢,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冰冷,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湧出,將劉璃從頭到腳淹沒。劉璃不禁打了個寒噤。這人的目光,好可怕
“因為你是時空多餘的人,為了你不被天道所抹殺,你從此要頂替一個人的身份,那就是劉邦和他的寵妃唐山夫人不為人知的女兒。以後若是沛公問起,就說你是唐山夫人的女兒。沛公並不知道他和唐山的女兒已經早夭,唐山夫人也願意保護你,所以你千萬不能記錯身份。”絃音仙士目光凌厲,警告似的重複道:“記住,你現在是天賜公主,是唐山夫人和劉邦的女兒,你並不知道劉邦是你父親。如果記錯,就是欺騙了沛公,漢王,高祖皇帝,就會死無全屍。”頓了頓,那仙士又吩咐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劉璃逃也似的匆匆離開帳子。待劉璃離開,絃音仙士也起身要走。張良一直舒展的修眉皺了起來。絃音仙士來到門前,略作停頓:“那個劉璃,只要讓她活著就好。她是不受時空約束的人,對我大有用處。”
“不受時空約束,就像你一樣,是嗎?你又想利用這位姑娘做什麼了。”張良冷冷道:“你的計劃,與我無關,欠你的人情我會還。但我不會讓你屠戮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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