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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敢?”嘴角一斜,眼中閃爍的狼光彷彿在無聲的戳穿著司寇殤的偽裝,彷彿在說,別裝了,我就不信你心裡不是這般期待了很久。
站直了身子,司寇殤忍不住上前一步,睜開細眸似乎想努力看清對面人的表情,好半晌,方在剛剛突起的劇烈心跳中平復下來開口道:“你就不擔心那個人?”
“她無情,休怪我無義。”
司寇殤猝然趨近,單手扼住對方的喉嚨:“莫子謙!”
“司寇殤,不要告訴我在她義無反顧的拋棄你們父子的時候,你不恨。
司寇殤的手一顫。忽而迎上莫子謙的幽暗詭譎的眸光,凜聲道:“就算是恨,我也無法容忍你毀了她!”
嘲諷的看著虛張聲勢的司寇殤:“究竟是怕我毀了她還是怕她自此恨你瘋狂,恐怕只有你自個知道。不過,我說過要毀了她嗎?”
“可你不是說”司寇殤臉色忽明忽暗,驟然收手咬牙恨道:“你又不是不知他對她的重要性,何須多說什麼?”
“若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一愕:“你說什麼?”
漫不經心的一節一節掰斷著竹子,清脆的斷裂聲中伴隨著莫子謙一字一句清晰吐息:“我說,若是她忘了一切,是不是就可以將攔路石搬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彈彈手上衣上迸濺的泥土,緩緩從袖口掏出一深墨色瓷瓶,莫子謙撫著瓶體猶如自語般喃喃:“本來是留給自己的,可在服下的那刻我突然卻感到強烈的不甘!憑什麼我要將她拱手於人,憑什麼?我是第一個在她身上烙下印記的男人,是我將她由一個青澀懵懂的女孩蛻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是我引領著生澀的她步入男歡女愛的美妙殿堂她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命中註定就是我的,要我退出白白的成全了他人,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忽而一笑,愴然中有股陰涼,看著對面面色微微扭曲的司寇殤,他晃了晃手裡物件:“有了它,一切就皆有可能。”
咬緊牙根抑制住即將噴薄而出的嫉怒,細眸努力定在瓷瓶上:“醫老怪那裡弄來的?你確定管用?若是沒記錯,她曾經也從老怪那裡弄了些在你身上做實驗,嗬,效果如何,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無視司寇殤的人身攻擊,撫著瓷瓶幽幽道:“絕情入口,忘斷前塵,往事皆成空。初生嬰孩般空白,猶如一張白紙,你可以在其上隨意塗抹,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意向,你的期望”
怔愕半晌,目光緩緩轉向對面那沉浸某種思緒中的人,喃喃:“你,捨得?”往事盡忘,同時忘掉的何嘗不是她和自己的美好過往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你好狠。”
不置可否一笑:“若是真狠,我早就掐死她一萬次了。”
沉默半會,司寇殤意外的點頭,頗有感觸:“若真能狠起來,我或許會掐死她十萬次。”
兩人在寒風四起的竹林裡靜默相立了許久,無聲望著穹廬如蓋,各自深思了很久,遲疑了很久,惆悵了很久,糾結了許久,沉緬過去了很久,也無聲交流了很久直到晨雞初啼,兩人方結束了泥胎雕塑的姿勢,踩著未消融的積雪,一前一後的離開
風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鋪天蓋地而來,遮住瞭如黛青山,掩住了蒼茫大地,同時也蓋住了密竹林裡那斷裂成節的翠竹
“什麼?元寶病了?!”爺從床上一蹦而起!
一大早司寇殤一路殺到爺和七叔所在的天字一號房,踹了門衛破門而入,直把爺唬了一跳,第一時間捲了被子火急火燎的將自個包成個蠶蛹狀,惟獨忘記了旁邊尚未著寸縷的男人。兩人一床被子,被爺一卷,旁邊人只有被人看光光的份。
後知後覺給七叔投一歉意的目光,令爺驚奇的是他目光沒有發冷,反而異常的溫和,若爺眼睛沒有花的話,似乎爺還從中看見了幾點讚許。
背對著門口他泰然自若的穿戴,可門外氣紅了眼的司寇殤未等他穿戴完畢就徑自闖到床前,咆哮著說明來意,張牙舞爪的要撕扯床帳,要不是七叔在旁阻擋,只怕這廝會直接殺到床上來。
聽到元寶重病,爺驚得抱著被子從床上跳起,披頭散髮的衝他直吼:“病了?什麼病?怎麼病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重病了?你怎麼看的孩子?你整天干什麼吃的?若你帶不好元寶就趁早引咎辭職,我再不濟也能把兒子健健康康的帶大!”
“把兒子交給你帶?”他失控的大笑著,手顫抖戳向爺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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