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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腸何其歹毒!逆天而行,罔顧倫常,今日,我們四人便要替天行道,為父伸冤,定要你血濺當場,血債血償!!”
三叔的嫡長子申羅從赤目而視,緊攥著拳頭雙眸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尤其是當他的目光透過人群看見後方的淒冷棺材後,悲痛的神色幾近狂亂,恨意更是填滿胸腔。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四叔的嫡長子申議賢陰柔的臉龐上出現不容錯辨的狠厲:“不過由如今的情形來看,似乎是你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抬眸粗略的計算了下他們所帶的人馬,約莫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隻要他一聲令下,下一刻爺的身體就可以被他們剁成爛泥。
摸著下巴貌似認真思索了一番,繼而認同的點點頭:“賢堂哥所言極是。”轉頭不急不緩的詢問一同來送殯的人群:“如今的情勢再明瞭不過了,你們的意思如何?”
徐克一干人怎會聽不懂這話的言外之意?
申家的內亂本來是不該他們來摻和的,他們只是效忠申家掌權人,任他們申家鬧得個天翻地覆,殺的個血流成河,能者為王,最後的勝出者才是他們應該服從的物件。而今,這番內鬥還未結束,就讓他們來選擇主子,未免也有些一旦選擇了,就沒了退路,選對了還好說,萬一一個站錯地,那可真是萬劫不復啊
沒有人願意做這出頭鳥,秉承明哲保身的原則各個低首不語,企圖以沉默來拖延時間,躲過這不必要的劫難。
可爺不會讓他們以此糊弄過去。
“既然無人走出站到堂哥們那一方,這麼說來,你們是願意陪著爺一塊死嘍?有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好下屬,爺真是倍感欣慰,即便是死,也瞑目了”
眾人皆是一驚,從胸前抬頭,錯愕而驚懼的望望前方那一排排一列列能將人眼晃花的雪亮刀劍,再僵硬的將目光掃視了眼周圍手無寸鐵的寥寥數人,最後將目光投向那面無表情不知作何感想的人,驚、懼、疑種種情緒翻騰上來,一時間向來處變不驚的官場老手們竟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站過來,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申議賢掃過騷動不安的人群,繼而將複雜的眸光投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申宏文身上:“宏文堂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只要你肯棄暗投明,我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如往昔。”
慵淡的扯著唇角,詢問的目光斜去:“要去嗎,宏文堂哥?”
那閒淡悠然的語調令他不禁想起了祠堂裡的一幕,眸心顫慄,心底剛剛騰起的心思登時抹殺的一乾二淨。
“好,好!宏文堂哥,到時候你可別怪堂弟手下不留情!”陰狠的一掃一干朝中肱骨之臣:“你們呢?”
不知所措的大臣們皆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朝中四位尚書大人,而其中三位尚書皆將尋求的目光轉向同樣無錯的戶部尚書,徐克。
徐克此刻已是心亂如麻,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那方勝的把握大些。
在官場浸淫了數十年,他自詡已練成火眼金睛,可惟獨對於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師,他琢磨不透,看不懂,饒是他怎麼查探,也無法探的他的深淺一分半毫,恐怕這就是他向來對這位少師存有一份莫名的敬畏的原因吧!
精明的目光在申宏文身上一掠而過。
申宏文這人向來懂得審時度勢,工於心計,而此刻,在看似敵眾我寡的情況下,他卻能毅然站在少師一邊,說明了什麼?這讓他不得不開始揣測,臨危關頭還鎮定自若的少師是早已有所準備
巋然不動的眾臣令對方愈發的狠了雙目。
長劍錚錚出鞘,利劍寒如雪,森然劍氣催的陽光似乎霜凍,天地換顏,那尖銳如冰雪一點的劍尖,陡然一衝,寒氣逼人,直逼爺的眉心處
被人猝不及防封住穴道的莫子謙又急又怒,額上青筋凌然凸起:“你這是幹什麼!”
不為所動的輕飲溫酒,冰眸深處依舊冷峻:“不關己事,子謙還是少管為好。”
不關己事?怎麼會不關己事?那被人拿劍指著的可是他莫子謙的女人啊!
腰肢被人攬臂一勾一帶,登時劍走偏鋒,劍風爭鳴於耳畔,切斷幾縷青絲,滑過肩頭翩然而落。
申議賢神色一變,目露兇光:“七叔,你這是要維護申家孽畜嗎!”
目色依舊清寒,可眸心深處卻流動著冷冷一漩幽深:“同室操戈可不是作為申家人應有的舉動。”
冷笑不止,清冷的劍鋒指向不遠處的黑色棺材,申議賢帶著嘲諷抬頭望著那張如仙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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