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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唇咬住,推他的手也僵硬的停止在了原處。
明白她僵硬的原因,火熱的掌輕輕覆上胸前,隔著衣料感受著那隻小手的僵硬,語音含笑:“手可曾暖和了過來?夜半見你小手涼如冰,心下不忍,擅作主張將它放在暖和處取暖,小鼠崽,你該不會介意吧?”
掌心下暖意襲人,隱約能從滑膩的剛勁中感受到沉穩的震動。彷彿被灼了手,下意識的縮手欲逃離這樣的溫暖侵襲,可覆上的大掌強勁的按壓著,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逃離。
“小鼠崽,你可曾感覺得到”軟語呢喃,似嘆息,似自語,卻含著化不開的濃情與若有似無的惆悵。不期待你能給予同樣的回應,可是小鼠崽,能不能別讓我愛的如此辛苦,如斯無望——
“主子,外面的人奉族長之命來接應主子。”
不起波瀾的一聲卻在兩人心下揚起不同意味的波瀾。
“我要下車了。”淡聲道。迅速從他溫暖的軀膛中抽回雙手,掌心中,似乎還能感覺到先前軀膛的震動,可殘留的餘溫卻漸漸冷卻口垂手於身側,靜靜的垂下頭不語。
為什麼還要回來——不是放棄了嗎,不是決定放手了嗎,為何還要回來再攪亂一潭湖水?是以為愛你的人對你徹底死心了,還是想當然的以為你的侄女性格灑脫,你所給予的打擊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點小挫小折,如風掃過般,不會留下過餘的陰影?七叔,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也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不明白是你太過無常,還是自己太過執著
肩上驟然一痛。
錯愕的抬頭。近在咫尺的那憤怒凝結的雙眉冷意非常,冷眉下,本是含情的俊眸冷若冰霜,掩映在冰層之下的,卻是令人無法窺探的傷感落寞。
“你還是很在意他!為什麼,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何就不能忘了他,為何就不能重新開始,為何飛蛾撲火般,一味的朝著毀滅邁進?小鼠崽,醒醒吧,拜託你清醒過來,好不好?”大掌怒其不爭的搖晃著纖弱的肩,沉痛撾上了俊美的面龐。這一刻,大興尊貴無比的國舅爺也只是一個為情而傷的男人。
抬眸,靜靜看盡他的沉痛,垂下的指悄然蜷起,心下騰起絲絲憐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莫子謙,其實在做一個旁觀者的同時,你何嘗不是一位深陷泥潭,迷亂不清的當局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倘若自己都不能撥腳的話,又怎麼能說服別人不去深陷?要不這樣,我們之間來個賭約如何?若是你能試著清醒,試著重新開始,那爺就斷了念頭,不會再做飛蛾撲火的蠢事,怎樣?”
手頹然順著削肩滑下——
垂眸掩了情緒,薄唇抿的死緊,不發一言的轉身,抬步欲踏下馬車。
一隻小手突然從背後扯住他的衣袖一角。
身軀僵硬,可硬挺著脊背沒有回頭。
“這樣出去會被人非議的。”清淡的女聲伴著窸窣的脫衣聲,下一瞬,身上一暖,華麗的錦緞紫袍重新披上了他的身。
非議?眸光中玄冰一閃。是怕會玷汙了她的名聲還是怕那個男人有所誤會?
紫袍一揚,跳下馬車,當著申家小廝的面不緊不慢的繫著衣帶,衣裳凌亂,結實的軀膛若隱若現,在金陽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金光色,性感而魅蕊
唇角傾斜,俊美的面龐因彎起的笑反而襯得有絲陰翳。小鼠崽,讓那個你在乎的男人一次誤會個夠可好?
果不其然,出來接應的小廝見從車廂裡出來個男人已是驚奇,看清那男人的模樣時心頓時一跳,待看見男人衣衫不整時登時怔愕,呆了又呆,下意識的將目光瞥向微微晃動的轎簾——
轎簾劇烈一抖,一黑影極閃而過,落在紫袍男人身側。
子燻大人?小廝一震,躬著身子上前欲行禮,卻被子燻冷冷了拂了過,勁節的手掀開嬌簾,靜靜等待裡面的人出來。
素紗蒙面,青絲散下,出來的女子一身素白,空靈的飄渺,周身朦朧牽引著層淡淡的憂傷,無端惹人憨思。
小廝暗自疑惑,為何這清秀眉目間有絲莫名的熟悉?
腳尖尚未從踏板上伸出,車下的莫子謙已快一步上前,猿臂一攬,將佳人牢牢抱了個滿懷,沉穩而輕柔的抱下馬車口
伸手按上了他箍在腰間那不依不饒的手臂,“請你放手。”
話還未落盡,一柄利劍冷冷橫上了莫子謙的頸項,伴隨的是子燻的冷言冷語:“放開!”
眼波深處似乎有什麼情緒在閃爍,可轉而又消逝不見,彷彿不曾有過絲毫波動。俯身,在那圓潤的耳垂處吞吐著熱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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