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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輸送內力,以免他一不小心便死了。
身子感覺到一陣暖意,那人的神智勉強恢復了一些,啞著聲音問道:“你為何要救我,你可知隨意出手救人,若被他人觀之,你可便成了邪道中人。”
因為那些人身上有衣物!
當然這話,溫御修可未說出口,既然將人救下了,自然得說得大義凜然一些:“我本便是邪道中人,救你亦無不可。我瞧得出你想活下去,僅此,便足夠了。”
“你便不懼我是壞人?”男子訝道,
溫御修忍不住想翻個眼皮,當時他一心撲在了衣服上面,只憑直覺便覺得追殺的眾人是壞人,是以便衝了過去,哪管得追究好人壞人。但這話他得硬憋在心底,一句也不能說,他笑道:“好人壞人又如何定義,明明是懲奸除惡的,卻為邪道中人,為眾人所不恥,相反是無所作為的正道中人,反倒為人歌頌,視如神明。我不想我們囧朝,淪落到人情冷漠,世態炎涼的地步,一個朝代,若真如此,那離被顛覆便不遠了。”
男子沉默了,他動了動身子,掙扎著欲站起身,卻覺渾身失力,差些便要摔倒,溫御修趕忙扶著他,“你此刻不宜站起。”
男子搖了搖頭:“我不可拖累你。”
“嗤,我殺人便如同切菜一般。”溫御修只是隨意的調侃,便見男子眼中帶起了欽佩之光。
“你可知,方才那些人都是頂尖的殺手,一人便可殺數人,你卻短短瞬息的時刻,便要了他們的命。我由衷欽佩你。”男子微微躬了身,朝溫御修拱了拱手,頭低垂著,是以他全然未發現溫御修此刻是瞠目結舌,連雙唇都大開了個洞。
方才溫御修一心只顧著搶衣服,所以渾身爆發了力量,就把人當成切菜一般給剁了,哪知曉,那些竟然還是頂尖殺手!雖說他現下武功高強,但還是禁不住身子一抖,瞧眼前這男子的武功也不弱,都被追殺得一身重傷,方才他若是沒如此勇猛,只怕被剁碎的人便是他了。
冷汗涔涔地流下,溫御修抖了幾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自己咔嚓卸下的下巴闔了回去,他繃緊了臉部線條,狀似高深莫測地扶起了男子,冷然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男子的身子又晃了晃,努力地凝聚視線去瞧眼前這救下自己的人,但卻是屢屢失敗,僅能瞧清一個輪廓,還有他手上那條白色的“鞭子”。
“茫茫雪山,你受的傷過重,不宜再待在此處,我送你下山,去尋大夫救治罷。”
“不必,”冷然開口,男子勉強地抬起手拒絕了,“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恩人若不介意便告知在下你的名姓,待來日方才,我活著從此處出去後,便報”“恩字”還未落下,他便覺後頸一痛,這早已撐不住的眼便黑了過去,軟倒在了溫御修的身上。
“你孃的,人都快死了還嘰嘰哇哇的,我平生最瞧不起你這等不將自個兒的命當回事的!”嘴裡這麼罵著,溫御修卻是快步地拿起了那人的黑劍,環顧了四周瞧著沒什麼東西落下後,便反手將那人背起,匆匆往山下跑去。
下到山的半途時,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身子一駭,尋著一旁有幾株高樹,便快步躍上,輕盈地落在樹頂,藉由茫茫白雪掩去身形。
來人身上並無殺氣,聽著對談聲,似有數人,但從腳步聲而瞧,應是有一人行在前頭,後頭跟著幾人。
他們走得非常慢,好似在緩行賞雪,急得溫御修是巴不得跳下去,揪著他們的衣領,把他們送走。
當裹著紅狐皮裘的身影闖入眼眶時,溫御修一眼便認出了樹下的身影,明蓮!
這畢竟是以明蓮為主角的文,明蓮會在此也理所當然,不過現下溫御修可無心管明蓮在此作甚,眼看著明蓮走出了視線,腳步聲也遠離後,溫御修便躍下了大樹,揹著男子迅疾地奔了下山。
好在山下便是一個大城鎮,有醫術了得的大夫,揹著男子到了醫館後,便使出了從那些死人身上搜來的銀兩,讓大夫給他包紮傷口,處理傷勢。
整個治療的過程裡,那男子一直都緊皺雙目,未曾醒來,若非大夫說病人的意志力堅強,溫御修都生怕他就這麼給死掉了。
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後,溫御修謝過了大夫,在他的叮囑下買了藥後,便揹著那男子到了一間普通的客棧裡。
招呼著店小二去熬藥,溫御修細心地將那男子放於床上,盤腿在他身後給他運功療傷。
過了一盞茶的時刻,那男子終於幽幽醒轉,抬眸看見自己的傷勢已經處理,心底是說不出的感激,可惜現下因著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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