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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御修的心裡跟個明鏡似的,溫盛德做戲,他豈會不知,但臉上還得擺出一副孝子的模樣,拖著個病弱的身軀,去送溫盛德,後方在容惜辭的攙扶下回房。
一口粗氣重重吐出,溫御修軟倒在床上,拉過容惜辭,對著他黑乎乎的腦袋就是洩憤地揉了幾把,惱得反應過來的容惜辭錘了他好幾下,差些將體內的血給吐了出去。
“我說,你也該給我解藥了罷。這溫盛德擺明便是不想要我活命,毒也不給我好好地解。”溫御修的臉慘白得很,即便開口的語氣精神十足,臉也顯出了疲態。
容惜辭抓了幾把自己被揉得亂糟糟的頭髮,喝道:“吃鳥去罷,不給!”
無奈一嘆,溫御修軟言道:“你待如何。”
“你吃啥子解藥,本身便沒毒,不過是讓你病弱幾日罷了。”溫御修軟了下來,容惜辭也不好衝他發氣,便開口解釋。
溫御修的眉頭輕擰,揉了揉眉心:“那便好。我方接到訊息,溫盛德打算對我動手了,過不得幾日,這兒便不太平了。你這幾日切莫亂跑,乖乖地同纖羽待在這兒,餘下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噢。”隨著容惜辭乖乖的應答,纖羽也張開了雙翼嘶叫了一聲,振翅而飛,落到了溫御修的肩頭,同容惜辭做著每日都樂此不疲的大眼瞪小眼遊戲。
“我說,你當真有把握對付溫盛德麼,”容惜辭眸裡閃爍著光,“實話,我委實有些擔憂,畢竟溫盛德乃是老莊主,手裡勢力不低,若真如此好對付,也太”
“放心罷,”順了順容惜辭毛躁的發,溫御修將他輕輕攬到了自己的懷裡,“我自個兒有分寸,無需擔憂。如今我們所需的,是如何反將他一軍,讓他自亂陣腳。”
努了努嘴巴,容惜辭鼓起了腮幫子,也不說話。半晌,腦中劃過一道明光,歪著腦袋道:“奇
也怪哉。你說你不過是個著書人筆下要死的配角,論理你不會擁有這等勢力才是,為何你卻會如此厲害。”
“嗤,便許明蓮乃是天道寵兒,我不能是了麼。我告知你,當年我同家人‘走散’後,便被一個大戶人家收養,這大戶人家都是些渣滓,我在那兒過得是不見天日的生活。後來,那戶人家被‘破天’這殺人組織給滅了”他的眼底霎時空洞,無邊無際地好似盪到了多年前的記憶裡,“當時江湖上,但凡無月無星之夜,俱是門窗大鎖,燈火不點,生怕這些‘破天’的勾魂人來要了他們的命。我當時年歲尚小,見到所謂的養父母死時,心底是說不出的暢快,我竟生出了想隨同他們一塊殺人的衝動。我衝了出去,對著‘破天’頭目,求拜他為師,結果差些便被他殺死,我不知自己是如何掙扎著活下來的,當我醒來時,我便成了破天的一員,而後,開始了我用鮮血淋漓的手爬向頂端的日子。”
容惜辭身子一凜,想起了那一個夜晚裡,溫御修同自己說起閻王爺勾魂之事,如今聯絡一想,只怕他語中的勾魂使者,指的便是破天,而那個魔鬼,便是破天頭目,他便是那“吃”掉破天頭目的小男孩。雖然現下,這個故事被溫御修輕描淡寫的草草帶過,但容惜辭閉著眼都能想得到,那殘忍與血腥的一幕,溫御修當年能在那吃人的地方存活下來,當真是不容易。
怔愕地望著自己的掌心,溫御修甚至能聞到掌心裡的血味:“我最後終於成功了,我將那頭目斬於手下,解放了那些早已被殺戮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同胞們,這一切,都歸功於我們的相護扶持,我們才得以,咦?”眨了眨眼,他歪著頭打量了容惜辭一番,又甩頭道,“不對,不僅僅是這樣,好似還有其他,嗯,不是,明明沒了啊,怎地回事。”
他抱緊了自己的頭,臉現痛苦之色,容惜辭被駭住了,忙拉過他的手給他探了探脈,發覺沒甚異樣,以為他只是憶起了過往,心底難受,便捧過白玉琴,扣指撥絃,一曲安魂的琴音從指尖流出,平復了溫御修雜亂的心神。
叮地一下,溫御修驀地抬頭望向瑩白手指下的白玉琴,在幽淡的燭光中晃著無暇的白光,不自禁地伸手觸上,將琴音生生打斷。
睜開雙瞳,訝然地望著溫御修,容惜辭問道:“怎地了。”
“白玉琴,白玉琴”喃著不知所謂的話,溫御修恍悟地捏上了容惜辭的下巴,掰著他的臉左顧右看了半晌,忽而失了力氣地癱軟在了床上,悶笑出聲。
看他奇奇怪怪的行徑,容惜辭摸上了溫御修的額頭:“我說,你莫不是起熱了罷。”
失笑了幾聲,溫御修拉下了容惜辭的手,輕輕拍著那瑩潤無暇的手:“容惜辭啊容惜辭,我說呢,為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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