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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過這鳥兒,容惜辭伸手就去撕扯鳥翼,可這鳥方烤好,自是燙得緊,方一觸上,這手指就燙紅了,嚇得溫御修趕忙抓過他的手,親暱地給他吹了幾下。呼吸噴在柔嫩的指尖,容惜辭禁不住笑了起來。
給他呼了幾口,溫御修取過他手裡的鳥,邊吹,邊給他扯下雙翼遞給他:“吃罷。”
接過油膩膩的雙翼,容惜辭的眼都亮了,張開綴著小虎牙的嘴,便要咬下,豈知這時,一道清和的男聲,從庭院外的小拱門處傳來,讓他的動作頓住了。
“好香的味兒,是在烤些甚呢?”
溫御修一怔,便站起身,迎到了拱門前。
還未見到人,便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冷香撲鼻而來,隨之入目的乃是一襲淺色青衣的清秀男子,他的容貌如畫,給人一種淡雅溫和的感覺,舉手投足間也充滿了斯文的貴氣。
溫御修疑惑地挑了挑眉,此地都是明蓮男寵所居之地,怎地會出現這個怎地看都不像在上方的人。
“閣下是?”打斷了那將疑惑的雙眼送進庭院的人,溫御修腳步一挪,恰巧住了那人的視線,開口問道。
那人些微一怔,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忙低頭拱手,歉疚道:“在下名喚竹清,暫住在淺閣那處,今日心緒不佳,四處逛逛,恰逢路過此處,聞見香味,一時好奇便行過來相問了,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溫御修一愣,這人竟是住在淺閣之人?明蓮怎地會讓這人住進淺閣,再者,淺閣與他們所在的庭院雖說相對,但要行過來,需得跨過一條長廊,方能到達,依他所知的,明蓮這裡的男寵平日裡以免起了爭執,大都會安心待在房內,這人也委實大膽了些,四處亂走。
“怎地了?”容惜辭一邊啃著鳥翼,一邊走了過來。
兩人目光對視,輕輕一愣,竹清臉上謙和的笑容不減,反倒同容惜辭道禮,而容惜辭則是雙眸緊凝,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御修也察覺到容惜辭的不對勁,微微側身,方想悄聲問他怎地了,卻見他先一步開口道:“你說你乃是淺閣中人?”
竹清微微一笑:“不錯。說來,這湘閣起先一直都是空置著的,卻沒想今日竟有人入住。是了,不知兩位在烤些什麼,竟如此之香,噢,莫怪我失禮,只是在下實是好奇,過問一聲罷了。”
“你想吃鳥麼?”容惜辭忽而插了一句不搭邊的話進來,讓餘下兩人都給愣住了。
“鳥?”竹清看了一眼還在啃著雙翼的容惜辭,愕然道,“莫非閣下,烤的便是鳥?”
“唔,”容惜辭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手上被扯掉雙翼的鳥身,大方地將它遞到了竹清的面前,“請你吃。”
這話一落,莫說是竹清了,溫御修也不由得訝異張嘴。這容惜辭轉性了不成,竟變得如此大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到了容惜辭的額頭上:“奇了,未起熱呀。”
“你作甚呢!”一爪子拍開溫御修的手,容惜辭朝他嚷了幾句,就把手裡的鳥,又往前送了送,“請你吃,你未吃過罷。”
“你怎知我未”竹清一頓,假借咳嗽地偏過頭去,掩下了後頭的話。
“我猜的,”容惜辭舔了舔自己油膩膩的手,笑眯眯地道,“進來一塊吃罷。”
“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溫御修心裡打了個顫,這容惜辭究竟搞什麼鬼。
於是,將竹清邀進來後,溫御修就負責起給兩個人烤鳥了。容惜辭同竹清一見如故,兩人天南地北,東拉西扯地談了許多東西,大都是些附庸風雅的品琴吟詩樂事,溫御修這一個專注習武之人,自然聽不懂,只能乖乖地給他們烤鳥,無聊地打著呵欠。
兩人對談時,都很自覺地不問對方的過往,以及為何來此處,默契得便好似自家兄弟一般。
他們一邊吃一邊談,容惜辭還將最喜歡吃的雙翼讓了一個給竹清,但竹清問起為何他如此喜好吃雙翼時,又開始講起他那個長翅膀的故事,逗得竹清接連笑了出聲。而溫御修則是垂頭喪氣地搖頭,忙活的是他,結果一口也沒吃上,全照顧這兩個公子哥了,也不知他們有什麼好談的,竟能談得那麼久。
最後一隻鳥烤完後,溫御修也沒事可做了,打了個呵欠,同容惜辭道了一聲,就洗淨手回了房。
容惜辭看著他孤獨的背影,手裡這最後一隻鳥,怎麼都啃不下去了,想了想,還是把鳥放了下來,沒再入口。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竹清也是個明白人,適時地站了起身,拱手同容惜辭道謝,又對著房內看不到的溫御修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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