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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明蓮道:“明蓮,喚大夫,救他救他!”
等待大夫的時刻,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溫御修卻緊張得渾身冒冷汗,容惜辭靜躺在明蓮隔壁房的床上,容顏一片慘白,溫御修一直在他面前敲著手心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攀著明蓮的手臂問大夫怎地還不到,怎地還不到。
明蓮撇了撇嘴,沒好氣的回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溫御修顯然被他這話給愣住了,暗自錘了自己腦袋幾下,惱恨道:“我怎地忘了,他身子不好,我一時氣不過,我我”這話說完,他都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了。
明蓮蹙眉望著他的神情,在腦中暗暗思慮,觀察著溫御修的表情,可他怎麼看,都覺得對方一點作假的意味都沒有,臉上的神情自然,毫無造作之態。如此,要麼是溫御修當真真情流露,要麼便是演技高超了。
而當大夫過來時,明蓮這懷疑的心,便給鬆了下來。
大夫過來一瞧,這臉色變了幾變,輕放下容惜辭的手,他不停地搖頭嘆息。溫御修一急,連忙扯著大夫問道:“大夫,他怎樣了,怎樣了!”
大夫嘆息一聲,輕輕地撇開了溫御修的手,看向明蓮,得到他的點頭應答後,搖頭道:“容公子的身體唉,”又是長長一嘆,大夫無奈地用手背重重地拍著掌心,嘆恨而出,“只怕命不久矣啊。”
此話一落,宛如晴天霹靂般朝溫御修打來,他驀地睜大了雙瞳,用力地攫住了大夫的手臂,厲聲道:“大夫,你說甚!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他不停地搖晃著大夫的手臂,好似要逼著他將方才的話給吞進去才肯放手,直待明蓮看不過眼,將大夫解救出來,這大夫才得鬆一口氣。
大夫身為醫者,眼見有人在自己的面前逝去,也是嘆恨不已,他搖頭嘆息道:“容公子的身子似乎自幼被人下過毒,毒素已漫進心脈,身子也毀了個七七八八,本來他若能安心養病,切亂動氣,那多活幾年不成問題,可現下,似乎心病鬱結在心,使得這身子毀得更是厲害,只怕沒幾個月可活了。”
“不——”喉裡吼出不敢置信的嘶鳴,溫御修衝了向前,想抓住大夫詢問,卻被明蓮擋了下來,“你鎮定些。”
“你讓我如何鎮定!”紅了雙目,溫御修齜裂地瞪著明蓮,那眸中的情緒讓明蓮不知為何竟為之一震,一種莫名的傷感隨之湧上心頭。有那麼一刻,他的眼前浮現了一個他淡忘了許久的黑色身影,那個人
明蓮驀地鬆開了箍住溫御修的手,淡淡地道:“趁著人還在,多陪陪他,切莫再吵鬧了,有的時候,吵著吵著便將對方吵沒了。”說完這話,他竟難得地嘆息一聲,拂袖離去。
大夫見到明蓮走了,便信手寫了一張方子,要去開藥,但溫御修卻拒絕了。
“我去取可好,我想多為他做些什麼。”
“這”大夫一頓,有些猶豫起來。畢竟藥房那處可是放著不少好藥,尋常人一般不給過去的。
但門外隨著飄進了一句話,讓大夫放心地將藥方給了溫御修。
“讓他去罷。人生在世,能為對方多做些便多做些罷。切莫以後再後悔。”
當“悔”字遺落在風中,飄忽到房裡人的耳裡時,明蓮早已走遠,只有一聲嘆息在風中孤寂的迴盪。
“明蓮?”被明蓮的態度所染,溫御修心口都覺得堵了起來,暗恨自己的意氣用事。側頭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容惜辭,心疼地撫順著他的白髮,輕輕地在他額際落下了一個吻:“對不住。”
他抱起了容惜辭,在明蓮手下的帶領下,來到了藥房。
進到藥房時,藥師還愣了一會,但看到容惜辭這慘白的模樣,都不禁湊上來,關照了幾句。
溫御修無力地笑答,沒有多說什麼,抱著容惜辭在藥師準備的椅子上坐下,順了順他的長髮。
他將藥方給了藥師,遲疑了一會兒,便道:“可否讓我來抓藥,我我想多為他做些事。”
藥師一頓,目光閃爍了一陣,但看到溫御修那祈求的神情,終是不忍的搖了搖頭,帶著他到了藥櫃那處:“唉,來罷。”
溫御修微微一笑,循著藥方上的藥,找到了貼著標籤的藥屜,正要將其拉開取藥,卻聽身後不遠處發出了一陣清咳,頓時,他足下便如同生風一般刮回了容惜辭的身側,抱著容惜辭輕聲道:“惜辭,你醒了。”
咳了幾聲,容惜辭朦朧的美目幽幽睜開,將眼珠子轉了一圈後,又力竭地斂了下來,溫御修看得是心驚膽戰,真真生怕這眼一闔上,再難睜開。但他又怕自己嚇著容惜辭,因而只得關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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