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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想要我的命,我偏生不讓他們奪了去,縱使我現下功力大減,我也絕不輸與那些偷偷摸摸的小人!他們可坐上那位置,趕我出門,我一樣可坐回原位,將他們逐出門下!”
心,竟因這話而劇烈地跳動起來,好似有種共鳴,將溫御修同容惜辭平淡的心翻起了浪湧。他們倆面面相覷,對接的眉目裡似乎流出了不一樣的感悟。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怕死?”深深咀嚼著這句話,容惜辭緩緩抬眸,對上溫御修灼烈的雙眸,“你明瞭麼。”
重重頷首,溫御修笑道:“我已知曉。”
高義山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倆,不明所以。
溫御修將高義山迎了進屋,招呼他坐了下來。
將桌上的纖羽趕走,在它的尖叫聲中,容惜辭攤開了自帶的金針,擺上了各種探病器具,取過高義山遞來的手,三指觸上手脈,輕輕一按。
燭光將兩人的身影勾勒出邊界分明的陰影,隨著時間的流淌,容惜辭慢慢地鬆開了手道:“你受過不少的內傷,老實說,憑你這把年紀,受如此重傷,還喝了那麼多的酒,如今尚能活著,我委實有些驚訝。”
高義山一頓,訝色道:“莫非我這內傷很重?可我未曾察覺到身子有何不適。”
容惜辭頷首:“你未察覺是因你體內之毒的存在,麻痺了你的知覺,是以你未有察覺。比之你體內的毒,這些內傷才是要你命的東西。”
喝!高義山神色一凜,暗自喃喃道:“先前我曾多次尋人探過,那人告知我說毒已入五臟六腑,挽回不及,運功也無法逼出,是以我方絕望以致落至今日的地步。”
容惜辭搖了搖頭:“你那毒是何毒,我身為外來客,不知曉,但我卻知,那是一個極其厲害的毒,可以麻痺他人的知覺,即便那人身受重創,他也不會知曉,是以常常可讓人不知不覺中死去,驗屍後指不準還會以為乃是被毒死的。”
溫御修疑惑地摸了摸下巴,道:“若是如此直接毒死不是更好麼嗷!”
噗地一下,肘彎就重重地擊在溫御修的肚上,疼得他抱肚跳腳,容惜辭不緊不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肘彎,笑眼眯眯地瞅著溫御修,嘆了一聲:“舒爽。你不覺得,打人才來得解氣麼,下毒害死了,最多不過是鞭屍,哪及得上活人被痛打來得舒爽。”
“是是是”痛呼的嘴角扯出了一記強笑,溫御修揉了揉肚,扁嘴走回了容惜辭的身邊。
這樣一番解釋,高義山已然明瞭:“可我素來同我沒有結仇,為何他人要這般做。況且,我自忖武功不弱,他人若是平日裡打我,我不至會未有發覺”
“那你的內傷何來的,總不至於睡覺睡出來的罷。”
高義山一頓,臉色也變了:“那些是我”他疙瘩了幾下,愣是無法從嘴裡擠出幾句話。
誒,容惜辭揮了揮手道:“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要報仇要查出害你之人,那俱是你的事情。於我而言,我只想知曉,你受過何種內傷,你可知曉這毒喚作甚,平日發作有何症狀,如此方好方便我對症下藥。”
高義山臉上的肌肉繃出了一個難看的神情,眉頭皺出了屈辱,努力將腦海裡他痛恨的記憶抽出:“我受過掌擊、拳擊以及棍擊,至於這毒蟄伏在我身上已有約莫半年的時間,我不知是何毒,只知曉它發作時會心臟驟痛,口吐黑血,但發作的時刻不長,且甚少發作,若非大夫查出我體內有毒,我都快忘了這毒的存在了。”
“心臟驟痛,口吐黑血?嗤,怎地如此像明蓮的紅香”
溫御修這本是玩笑之言,哪知高義山本便不悅的臉竟因這話而現出了一個猙獰的神情,“明蓮!是極,定是那廝派人做的!除卻他,我再想不出尚有何人同我有冤仇了。”砰地一下,一拳重擊在桌上,震得上頭的器具都抖了起來,但高義山卻未發覺容惜辭不悅的臉色,沉默半晌,竟忽而笑了出聲,“哈哈哈,好!明蓮,你既然不仁,便莫怪我不義!”
容惜辭扁了扁嘴,差些便要發作了,好在溫御修眼快,拍著他背低聲安撫了幾句,才使得他收斂了即將炸起的性子。
重重地坐下,高義山一撩袍袖到了容惜辭的面前:“煩請你幫我救治,若能活命,得回家主之位,我定重謝!”家主的氣勢豁然震開,言辭間都帶起了幾分慣使的命令味道。
不悅對方帶著一些命令的口氣對自己說話,但想著既然答應了救治,必得做到方是,沉了沉臉色,容惜辭還是耐著性子給他探過了一次脈,之後同他問了幾句,便同他說明了自己要如何救治,讓他極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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