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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沒有的藥材,分別是‘語休草’、‘話膽’、‘計言’、謫星子’,以及一味較為稀有的‘諸’”
“嘿嘿,常大夫!你這沒心肝的人,又在忽悠小娃子咧!啊呸,老子第一個瞧不起你!”一記略帶些迷糊的醉言從門口傳來,硬生生打斷了大夫的話。
側目一瞧,只見一個白髮蒼蒼,儀容糟蹋的老頭子,一步三晃從不遠處踱過來,這人還未到,音卻先到了,溫御修兩人相覷了一眼,斂下了眼色。
這老頭雖似因醉酒的緣故,走路晃來晃去,但兩人瞧得出來,這老頭步伐有力,落地無聲,儼然便是武功不低之人。卻沒想,竟會在這小鎮遇上了這麼個高人。
收回審視的表情,對上了常大夫略有些變色的臉,溫御修問道:“這是何人?”
“呸!能是何人,不過是個討酒喝的叫花子,整日裡便到處說人閒話。”臉上憨厚的神情霎時收斂,好似掀了一層虛偽的皮,這常大夫登時換上了一副嫌惡的難看嘴臉。
“嘿,你這沒心肝的!”砰地一下,這老頭帶著濃厚的酒氣就給軟倒在了門口,掙扎了一下站起,又給噗地一下軟在了櫃檯前,迷糊著雙眼,哆嗦著指道,“常大夫,身為大夫,有病不治,你們給我評評理,”髒兮兮的手一扯溫御修那白淨的衣衫,他喝了一聲,“你說他可是沒心肝的!”
微微蹙起眉頭,任誰整潔的衣裳被人印上了一個黑爪子,這臉色都不好看。但溫御修沒有常大夫那般失禮,僅是不著痕跡地撇開了老頭的手,淡淡地道:“是是非非,我們作為過來人也不清”
一手毫無徵兆地扯住了溫御修的衣領,讓他防不慎防就被人噼裡啪啦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嘿,你怎不清楚,我告知你,這沒心肝的沒錢不肯救人,我老頭子大半個脖子都快埋進黃土地裡了,他愣是不救,你說,這是不是沒心肝的。”
扯著嘴角,抹了抹臉上的水漬,溫御修仍故作鎮定地道:“前輩若將吃酒的錢拿出半點,興許常大夫會很樂意給您救治的。怎麼說,這大夫也是要吃飯做生意的不是。”
聽得溫御修的話,常大夫嘴角都翹了起來,得意洋洋地看著老頭:“瞧著了罷,我也是要吃飯的,你整日裡去吃酒不花錢探病,死了也甭怪我不救你!”
“啊呸!”
一口痰竟從老頭的嘴裡噴了出去,好在常大夫躲得及,不若便遭了殃。拂袖一揮這些個晦氣,常大夫也跟著呸了幾聲:“滾滾滾!沒錢甭想我治你!”他走出了櫃檯,一手捏著鼻子,另一手兩指嫌惡地捏著老頭的衣裳,就把老頭往門外拽。
老頭也是個牛脾氣,把身子一趴,就四肢都纏到了櫃檯上,愣是不下來,嘴巴一放,登時就連哭帶嚎地哭訴常大夫沒心肝,引得幾個看似外來人的圍觀,但很快又被常大夫給趕走了。
溫御修同容惜辭對望了一眼,趕緊收拾好了東西,將那些排在櫃檯上尚未被老頭壓扁的藥材捲起,丟了一錠碎銀給常大夫,捋下一句“不用找了”,便要離開。
哪知容惜辭這腳步剛跨出門,這老頭竟然不知發了什麼瘋,轉身這麼一撲,就抱住了容惜辭的大腿哭嚎道:“你們不準走!我老頭子要死了,你們竟也見死不救,好生無德,想我老頭子一生光明磊落,殺敵無數,卻被人暗害身敗名裂,只能借酒消愁,如今身患絕症竟無人救我,你們”
未待得他囉嗦完,容惜辭俯下了身子,捏著兩根手指,把老頭子的手慢慢撬開,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想我救你啊,”頓了頓,看到那老頭目中的精光,容惜辭卻是霎時變臉,喝道,“吃鳥去罷!本公子管你是何人,連自個兒的命都不愛惜,跑去喝啥勞什子的酒,談什麼救你,死了也是你自作孽!”
憤怒地一甩手,容惜辭拉著溫御修震袖離開,徒留被他話震住的老頭在灼灼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回房之後,容惜辭憤怒地甩掉了溫御修,一踢凳子,兩腳一跨,就大敞著腿坐下,嘴裡還在鼓著氣泡泡。
戳了戳那鼓起的腮幫子,在容惜辭惱怒地揮手時,將手縮了回來,溫御修笑得是一臉無奈。從他身後擁住了容惜辭,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用自己的動作去降下容惜辭心頭的怒氣。
容惜辭因為自身遭遇的緣故,甚是惜命,也甚是瞧不起那些不把自己的命當做一回事的人,是以今日遇到那明知自己快死了,還一個勁地借酒消愁的人,容惜辭豈會不氣。
待得這鼓起的腮幫子恢復常態,溫御修才蹭到了容惜辭的臉頰邊,摩挲了一下,問道:“你知曉那老頭患的啥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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