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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體時他不怕冷,如今有了身體,他自是體會到了許久未曾感覺到的寒冷。搓了搓雙手,呼了幾口氣給自己取暖,這時,一件外衣當頭罩下,將他瘦弱的身體裹了起來。
扯過一看,是方才裹在他身上的衣服,微怔之後,他翻身坐起:“你這是何意。”
溫御修嘆了口氣,將手裡還剩下一半的山雞替給他:“你不冷麼?”
容惜辭一惱,也不接過,扭過頭去:“不冷!”
“嗤!”溫御修看著容惜辭嘴裡那顆小虎牙,忍不住笑了出聲,“不冷那你怎地會扯著我的衣服不放。”
容惜辭反應過來,便將衣服扔了回去:“不稀罕。”翻身躺下,又繼續蜷起身子來。
溫御修看著他的模樣,直覺好笑,便將手裡的山雞湊到了他的鼻頭,逗貓似的動來動去引誘他。
聞到雞的香味,容惜辭肚子都跟著咕咕叫了起來,他眯著眼,拉長了脖子,鼻子沒骨氣地跟著那山雞嗅來嗅去。直待溫御修嗤笑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所為,趕忙一把推開溫御修,喝道:“不稀罕!”
瞧著容惜辭那紅透的耳根,溫御修噢了一聲,失笑地將山雞拿了回來。
看到對方這般不識趣,容惜辭一惱,瞪著要將山雞送入口中的溫御修:“你!”
甩了甩手裡的山雞,溫御修笑道:“我怎地了?你不稀罕,我自是得自己吃了,不若還讓它浪費了不成。”
容惜辭張口欲言,但想了想,還是饞饞地看了山雞一眼,翻身睡了回去。
溫御修看著這彆扭的人,可算是明白他的性格了,暗暗好笑了一下,便湊到了容惜辭的身邊道:“呶,給你。”
容惜辭一爪子拍開了他:“不吃!”
看了眼被打紅的手,溫御修臉上也不由得微覆上了惱意,他屢次給容惜辭好處,卻得到這點反應,再好的脾氣也給消磨殆盡了。因而這話立時生硬了幾分:“你這人好生沒禮,給你偏不要,不要便不要罷,隨你,餓的可不是我。”
“你”容惜辭一句話哽在了喉頭,半天道不出聲。他這人脾性倔了一些,方才不過是呈一時口快罷了,哪知曉溫御修也不讓著他。
不過他這人自傲的很,讓他低頭認錯,是萬萬沒那可能的了。他抬眸望了一眼星空,發現現下天剛垂下夜幕,還不算是夜深,若是此時,去打點獵,還是可以尋覓到食物的。
不過,容惜辭卻有些猶豫了,他從未在野外生活過,這狩獵之事自然不拿手,可如今自己若不動手,對方也不願相予。無奈之下,容惜辭只得憤憤地瞪了溫御修一眼,跳起來,邁步便要去狩獵,心想著,必要逮著一隻比溫御修那隻還大的山雞回來。
可哪曉得,他方一跳起,虛移了兩步,腦袋忽地被暈眩席捲,整個人立時不自禁地朝前倒去。然,便在即將碰上地面時,一隻手恰時地扯住他的手臂,將他身子一帶,穩住了他欲倒的身子。
“無恙否?”微微蹙眉,與之方才生硬不同的柔腔從溫御修口中吐出,他穩住了容惜辭的身體,察覺他再無摔倒跡象後方放開他的手。
容惜辭頭還是有些暈,扶了扶額,緩過暈勁後,伸手給自己探了一會脈,發覺是內力損耗而致的,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他張開雙唇,方要詢問出聲,但這時溫御修忽而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手食指放於自己的唇上:“噤聲。”
容惜辭不明所以地瞪大了雙目,心撲通撲通的直跳。近距離接觸,才發覺溫御修初見時因毒氣攻心而暗下的雙眸,此時變得異常晶亮,他正凝著雙眸盯著前方,在黑夜中這雙眼好似一隻正捕獵的狼,野性中帶著精明的味道。
眨了眨眼,容惜辭頓時回過神來,無緣無故溫御修捂著他嘴作甚。側耳傾聽,發現周圍也沒甚聲音,容惜辭不由得對溫御修這般出格的動作而惱了。
便在他要發作之時,溫御修把唇一抿,沉聲道:“別動。”
話音一落,容惜辭便聽到不遠處有不少人的腳步聲疊沓傳來,整齊劃一,頻度一致,顯然是訓練有素之人。容惜辭瞬息收斂他沉重的呼吸,以免被人發覺。他的內力因為練音功之故,雖說不上很高,但也絕對不差,可他竟然在溫御修發現對方如此之久後,方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如此看來,溫御修的內功豈非比他還高上許多?可若真如此,溫御修應是個高手才是,為何卻會敗於明蓮之手。
左思不得其解,容惜辭蹙起了好看的眉頭,他隨意一眼,瞟到那還在燃著的篝火,戳了戳溫御修一下,暗示他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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