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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膳房從蓮印閣過去。
行到蓮印閣前時,不意外地同明蓮打了個照面,今日的他比之昨夜裡見到的還少了幾分血色,呆滯地望著溫御修在他們眼前路過,也不多說一句,盯得他們倆是冷汗涔涔,生怕被明蓮發現自己心底的鬼祟。
好不容易捱過了明蓮目光所及之處,兩人都籲出了一口氣,拍著胸膛小心翼翼地往小道過去。
小道附近的房屋乃是一間廢棄的柴房,平素甚少有人路過,加之小道沉寂荒涼,在夜裡顯得極其落寞與靜謐。
風捲殘葉之聲打起,擂在他們心底,鼓得瑟瑟作響。
還未到得小道那處,兩人便貓著身子,貼著牆邊而行,放輕了步子,提高警惕,徐徐步進。眼看著便到拐角,可窺小道,卻聽不遠處劃過一道武器的破空之聲,一記悶哼接著響起,隨之微有樹葉撩動之音,但頃刻又沒了聲響。
心中一顫,這悶哼聽起來,便似被人捂住了嘴巴,發聲不得。
疑惑地對看了一眼,莫非這是
思慮之時,便聽到有人聲逼近,同一頷首,一齊翻身躍上橫樑,屏氣凝神,凝注下方之景。
入目的,竟是那黑紗男子!只見他行色匆匆,一手握著一把劍,一手將帽簷壓得極低,步子紊亂,他邊走還邊左右環顧。路過溫御修兩人底下時,這腳步竟給停了下來,駭得上方的兩人心中一抖,但旋即,黑紗男子似未有察覺,又加緊步伐離開了。
身子輕盈落下,深深地望著黑紗男子離去的身影,溫御修擰眉深思,看了一眼這緊閉的柴房,揩了一把冷汗,改明兒得讓明蓮開了這柴房門才可,不用的柴房,放著可惜。
溫御修轉頭,卻給對上了一雙審視的雙眸:“嗯,惜辭,怎地了。”
“有血味,”沉吟一口,容惜辭目光掠過黑紗男子行過的路,“那人身上帶有血味。”
微有一怔:“你如何得知。”
“感覺,糟!”心頭一駭,容惜辭頓時便拉著溫御修衝了出去,離小道越近,溫御修的臉色也變了。
只因,他也聞到了,血腥味!
長沉呼吸,溫御修甩開了容惜辭的手:“你進去瞧瞧,我把風!”若是死了人,被外人發覺,咬他們是殺人兇手,便遭了,是以溫御修將查探的事,交給經驗老道的容惜辭,自己在外把風。
 
微一頷首,容惜辭也不同他多說,便足踏外頭的輕葉,直接掠到裡頭高樹那處,甫一站定,臉色頓時沉下了:“死了。”不必下看那具趴地的屍體,只覺他毫無生氣的身體,容惜辭便一語定了生死。
“誰。”
掰過那人的臉頰,對著那雙瞳大睜,滿臉震驚的容顏,容惜辭冷言:“江承。”
嚇!溫御修愕然心驚,江承死在這處,若是被人發覺,千香閣便少不了責任,畢竟人是死在他這裡的:“莫非是方才那人,你確信是江承本人無疑?”
“沒錯,未有易容。”在死者臉上摸了一記後,容惜辭頷首道。
沉了沉呼吸,心頭如懸了個巨石,溫御修揉了揉眉間:“麻煩了。”
扒開那人的胸膛,只見心口處有一個略寬的劍痕。
“怎樣”愕然止住了聲音,溫御修喊道,“走!”
不待過問,容惜辭便用最快的手法,將江承的衣襟掩好,丟回原位,掠開了步子,同溫御修翻身上樹,借力掠至房頂處,伏低下望。
頃刻,便有一人鬼祟而來,左右張望,確信無人後,便緩步行往小道那處,而這人,乃是江盛。
愕然驚見愛子的屍首,江盛初有一愣,復又恢復心神,撲到愛子身上,嘶聲大哭,其聲之厲,聽得伏在上頭的兩人不知是何滋味。但這江盛哭音似努力憋在喉頭不出,起初雖有大聲,卻又愕然轉低,咬緊了牙關,悶聲而哭。不久,他便抱著染血的江承離了開去,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疑惑地望著這所為,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何況。論理,若是出了什麼事,當是將屍首留於那處,以好從喪命現場發覺兇手留下的痕跡,可江盛一抱離他,這許多事情便難查了。
“你說,這是作甚呢。”
“一,要麼江盛蠢笨,二,要麼”
“不讓他人發覺那處埋藏的醫書!”
“”溫御修一揉眉間,懶得同容惜辭辯駁,目光看向那處曾留下血跡的地方,攤手道,“你說現下我們該咋辦。尋兇手,抑或是,尋醫書。”
撇著嘴巴,容惜辭搖頭道:“無論尋什麼,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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