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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裡含起了哭腔,容惜辭趴到了溫御修的身上,顫抖啜泣,“他一直同我說,烤鳥兒是最好吃的東西,他幼時時,他哥哥常烤給他吃,可卻吃不著了,因為,他未有武功,他的院子裡沒有一株大樹,他再見不到鳥兒了。因此,吃鳥兒成為了我們當時的一種奢望,我常常會想,只要能吃到鳥兒,便能長出雙翼,飛出那裡了。可是,他臨死都未能再吃到鳥兒,而我畢生第一次吃到,猶是那時同你上千香閣時。吃鳥,成了我們的夢,遙不可及的夢。”
心中浪潮迭起,溫御修緊緊地擁住了容惜辭,眼中含起了淚光。昔時聽著容惜辭笑著說,吃鳥兒會長雙翼,自己還笑他,聽他說自己有一雙神眼神耳時,自己還不理會他,卻未想過,這都是他過去的寫照,都是他悽苦的身世。
“當初我們有一次意外歸來這裡時,樂唯問起他的弟弟,我便一直告訴他,往東方而去,因為那裡,有樂新的墳墓。那裡孤寂了幾年了,隨同方解楊後,我一直都未能去掃墓,也沒有那個勇氣。我總是自責,若果不是我,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是以樂唯道出我害死他弟弟時,我一直沉默,我預設了此事,由得他誤解。我不知他如何查出他弟弟之死,但我肯定的是,他一直都未能尋到他弟弟的屍首。也許,他弟弟之死,乃是方解楊告知,而故意害我的罷。呵,誰知曉呢。”
溫御修沉默不言,哽咽了幾聲,緩聲道:“不若,我們休息幾日,便去瞧瞧樂新之墓可還在罷。先前我改變了你的過去,也許樂新現下還活著。”
目中亮起了一絲光,容惜辭重重頷首:“好,我們去瞧瞧。那兒,是宜城。”
幾日後,溫御修眾人出發了,因著容惜辭同溫御修還在被方解楊下令追及之故,路上兩人都是在易容的,樂得明蓮是翹著個腳,笑看著他們,當聽說他們倆的事情後,他竟誇讚方解楊做得好,一心向著方解楊,還摸著下巴說好期待能儘快見到方解楊。
為此,一不小心惹火了容惜辭,就要給他下合|歡藥,嚇得他趕忙住了嘴。這兒可不是情人遍天下的《受之無愧》裡,明蓮若是發了情,便得逮著溫御修做了。
前往宜城的一路上,由於容惜辭同明蓮相鬥,原先略顯沉重的氣氛便給他們倆給鬧了開去,纖羽樂得一直扯著嗓子啾啾啾地鳴叫,溫御修臉上的笑容也化了。
到了宜城,這笑容又凝了起來。溫御修拉著容惜辭的手,看著眼前這間名喚醉紅樓的地方,心中怨恨升起,巴不得衝進去,將這地方給掀了個底朝天,還是容惜辭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你今日掀了這兒,日後尚會有青樓,掀得一日,掀不得第二家,加之此處俱是武功高手,動不得。”
明蓮摸著下巴打量著這同上次見過偏舊了一點的地方,嘴裡嘖嘖嘆道:“若是裡頭有強壯的男子,我倒想進去試試。”
溫御修拉起容惜辭,轉身便走。若非明蓮一直以身上無錢為由纏著他們,他真想一腳把他踹給方解楊,左右他一心想著勾上方解楊,便成全了他。
帶著容惜辭行到了城郊,溫御修身有一愕,只見容惜辭原先說到的葬著樂新之地,空無一物,往來人煙稀少,連個墓碑都未有,寥寥落葉。莫非當真被改變了這些事情。
容惜辭生怕自己記錯,拉著溫御修將這附近都跑了個遍,還逮著了許多過路人問可有見著一座墓冢,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一股欣喜從心頭湧上,躍然於口中,“御修,沒有,當真沒有!樂新定是還活著!”
然則,一盆冷水從明蓮口中潑到了容惜辭的頭上:“你這墓都幾年了,指不准沒人過來拜,便被人給撬掉了。”
溫御修摟緊容惜辭,瞪了明蓮一眼,收穫了明蓮一個無奈攤手的眼神。
容惜辭眸底一黯:“他說得對,我們歸去醉紅樓問問罷。”
醉紅樓的老鴇已經換了個人,見到他們不是來尋歡的,臉色頗有些不善,揮著個手絹,絞了幾絞,無趣地道:“尋人?怎地又是尋什麼樂新的,當我們這兒成什麼的。”
“又?”溫御修逮著了她話裡的意思,問道,“莫非此前有人來尋樂新?”
“是啊,”老鴇晃著手裡的手絹,寥寥作答,“此前有個男子,同你差不多歲數的罷。一來便激動地問此處可有什麼樂新,我哪知曉,我當老鴇後,便未曾見過這人。後來一查,發覺他在幾年前便被人贖走了,去了哪兒我便不知了。我說,你們這是作甚呢,都來尋這個小倌,莫不是”雙眼一亮,老鴇打起了算盤,往溫御修身側蹭了蹭,“這小倌有何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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