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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幾日的局勢瞬息萬變,發生的事情,讓怡然自得的溫御修兩人都始料不及。
那一日,尋不著兇手後,江盛發了怒,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不利於千香閣與明蓮的流言四散出去,言道明蓮包庇兇手,毫不作為,他親兒屍骨未寒,夜夜託夢哭訴。明蓮的聲譽受到衝擊之刻,那些被他下藥被迫留於西苑的男寵們也不知受誰鼓動,竟齊齊出面造反,欲衝進蓮印閣,逼明蓮拿出解藥。勉力鎮壓下去後,事情又掀浪潮,方長老將明蓮陷害藥賢世家的罪證拿出,在眾千香閣有地位之人中展出,眾人譁然,引起軒然大波,即便事後明蓮想法子開罪,但卻難掩他曾犯之罪,一時之間,明蓮在千香閣裡的地位岌岌可危,人心不穩,眾人屢有將他弄下臺之意。
然則, 便在眾人呼聲甚高,明蓮地位不保,受到內外兩重壓力之時,明蓮竟然失蹤了!
是的,非常適時地在這個時候失蹤,沒有一個人見到他去了哪兒,也無人見到他離開千香閣。明明前夜,還在眾守衛把守之下,待在蓮印閣,第二日,在江盛上門來討要說法時,他卻沒了蹤影。詢問門口把守之人,言道一直未見有隻蚊子飛出,更遑論明蓮,心驚之下,方長老派人搜房,也未見著任何一個密道,這人恍然人間增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後幾日,趁著明蓮消失之際,方長老趁勢收攏人心,掌握大權,連一向狗腿地跟在明蓮身側的齊長老也對方長老俯首,暗中奉其為閣主,千香閣局勢瞬息大變,當然這些都是暗潮湧動,其中外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是在閒餘時,能聽到下人們竊耳幾句,言道,今日方長老召集眾人開會,今日方長老帶人去搜蓮印閣,今日方長老接手調查殺害江承的兇手諸如此類的話,話題皆是緊緊地圍繞著方長老,半句都不留給明蓮。明蓮這兩字,僅是短短的幾日間,便成為了人們記憶中不願提起的過去,或是沉浸於換閣主的新鮮感中,或是抱怨於方長老這嚴厲之人上位後他們災難的日子,但卻無人言一句懷念明蓮的話,好似這人絲毫不得他人重視一般。
但由於明蓮失蹤,而被迫留在山上的溫御修兩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不是冷漠到不思念明蓮,而是他們不能說,一旦說了,便會被方長老的手下帶走,私下前往刑堂,至於是生是死,由得天定。不得不說,方長老這招雖狠辣了些,但效用卻是非常大,以致眾人在互不提及的影響中,無形中形成了對明蓮的厭惡感,給明蓮的聲譽又一次造成了衝擊。
當然,其中的詭譎同溫御修兩人無關,他們現下無聊得只想快些離開,可外頭未免他們溜出通風報信,守衛森嚴,誰人都出不去。
“哈”打了個呵欠,溫御修翹腳躺在床上,睜著帶著水霧的眼,望著床頂,“你說,明蓮會去哪兒了呢。”
“躲起來了唄,”容惜辭往他懷裡蹭了蹭,把頭枕在他的胳膊上,玩著他長長的發,“這等時候,躲起來,方是正確的選擇。”
“哦?如何說。”溫御修挑眉一問。
“能如何說,”容惜辭道,“現下江盛在鬧,方長老早有異心,最是兇險難熬之時,躲起來,使得方長老有了機會奪取權力,這般便可將江承死亡之事交由方長老之手,而他則可待在大夥兒都瞧不見的地方,靜觀事態變化,待得方長老將江盛之事處理後,他再歸來,收攏大權。如此,豈非更好。”
“嘖嘖,此話說得在理。可他若是心情頹喪,當真是丟下一切不顧的話,那便無用了。不過,若我是他,定是如你所說這般,伺機等待。屆時他若真能反轉大局,我只能說一句,方長老太過急切了。”
容惜辭微撇嘴巴,吹動著溫御修的髮梢,在條縷的髮絲晃動中,閒適地道:“你說方長老能尋著到黑紗男子是兇手麼。”
問及這話時,溫御修的眉心一沉,沉吟道:“說道此事,為何竟然查不出呢,明明乃是照著胸口的劍痕而印,卻等等,”腦中明光逝過,他愕然道,“好似有件事,我們都給忘了。”
“嗯?
”容惜辭不明所以。
“你可記得印劍痕當日的情況。”
“記得,”頷了個首,容惜辭回道,“當時我語出要印劍痕,江盛阻止,後由明蓮開口,讓方長老印,江盛便未再阻止。”
“是極,”溫御修抿唇一線,“昔時我曾想明蓮可是為了讓江盛安心,方會讓方長老去印,可如今,結合尋不出人來瞧,我覺得此事並非如此簡單。讓江盛安心是一回事,但若江盛如此爽快地便同意讓方長老印,如此便是在說明他們有問題,明蓮完全可在這時候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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