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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佐十五皇子登基大業指日可待。
他望向了江小樓,神色慢慢變得冷凝,“獨孤連城,你已經勝券在握,但你不想要救你的王妃了嗎?”
獨孤連城身體一震:“你是如何下毒的?”
顧流年輕輕一笑,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旋即笑道:“說難也不難,說容易卻也不容易,江小樓為人極為小心謹慎,所以我每次見她時,身上都會攜帶這種香粉。”說完他取出一隻瓷瓶,笑容越發深了,“越西有一種奇花,平日沒有任何毒氣,可如果製成香粉,表面看亦是無毒但若用花蕊製成檀香,一旦有朝一日兩香相觸,就會變成劇毒。三天之後,昏迷不醒,一月之後,命喪黃泉。”
這宮殿裡燃燒的正是一種幽靜的檀香。
“有毒便有解,解藥在何處?”
顧流年不動聲色道:“我手上沒有原本打算成功後帶她親自去尋,只可惜晚了一步。解藥遠在越西境內,你若是選擇帶她走就等於放棄了一切。”
顧流年是故意用江小樓的性命來威脅獨孤連城。
顧流年的笑容變得極為淡漠:“獨孤連城,這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用對自己真心喜*的女子下這種毒手。”
獨孤連城看了一眼天色,並不遲疑,抱起江小樓便要離去。身後的顧流年卻突然叫住了他:“獨孤連城,你可知道這一走,帝位你就再也得不到了!”
獨孤連城並不停步,甚至沒有回頭,他抱著江小樓徑直從無數兵甲之間走過。
大殿之外遍地死屍,血流成河,到處是一片死寂。楚漢飛馬而至,獨孤連城騎上楚漢牽過的駿馬,鞭稍一揚,馬兒立刻如同離弦的長箭一般飛馳而去。獨孤連城身邊的親衛不敢怠慢,數十騎彪騎駿馬轉眼之間便直奔宮門而去。
江小樓,我是*你的,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
顧流年遠遠地瞧著,眼底流露出極端複雜的神情。
外面的喊殺聲已經更重,一道聲音尖銳地響起:“統領統領”
“什麼事?”
“十皇子獨孤宇已經帶著人衝殺進了皇宮。”
顧流年轉頭看向早已變成屍體的帝后二人,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獨孤宇,你當真以為我會失敗嗎?
不,顧流年是不會失敗的。
兩年之後,一艘畫舫停泊在江心,船頭的美人只是望著遠遠的江邊,面上含著一絲淡淡的悵惘。就在此時,一件衣裳披在了她的肩頭,一名俊美的男子走到她身側,與她並肩向遠處望去。
江小樓笑道:“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有問你。”
獨孤連城望著她,神情帶著徵詢。
“你是如何從攝政王妃的手中拿到解藥的?”
獨孤連城輕輕一笑:“一定要實話實說嗎?”
江小樓一怔:“他們都說那攝政王妃是個吃人的魔鬼,長著青面獠牙,攝政王更是畏妻如虎,從不敢多說半句,你又是如何在這樣悍勇的女子手上逃出生天?”
獨孤連城眼底有亮晶晶的笑意:“你錯了,攝政王妃生得十分美貌,而且性格溫和,她沒有多問便立刻便把解藥送給了我,還囑託我不必將此事告訴你。”
江小樓眨了眨眼睛:“這麼說,你和她早已認識?”
“說不上是朋友,不過是合作伙伴。她喜歡取之不盡的錢財,恰好我也有賺錢的本事,各取所需罷了。”獨孤連城笑著回答。
江小樓歪著頭瞧他,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奶娃爬啊爬啊從船艙裡一直爬了出來,剛探出頭卻又被小蝶抱了回去:“小少爺,千萬別亂跑!待會兒吹了江風又要著涼了!”
船艙外,獨孤連城的笑意變得越發深了:“為什麼不問我關於顧流年的訊息”
江小樓收斂了笑意:“顧流年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事,也明白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獨孤連城唇畔的笑意漸漸加深:“他在宮中與獨孤宇對峙,拿出聖旨兵不血刃便解散了全部的軍隊。獨孤宇雖然聰明豪邁,到底太過年輕,三言兩語就被他斥退,軍心渙散之下,顧流年很快就掌握了權勢。”
江小樓不由微笑道:“儘管如此,他也沒有成功,不是嗎?”
獨孤連城輕聲嘆息著道:“獨孤宇不是傻子,剛出宮就明白自己上當了,只可惜當他再次命令全城搜捕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顧流年和他那群黨羽的下落。他策反了循州數十萬民眾,在那裡自立為王,如今正是風流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