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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人撐起大局,實在是苦命、苦命啊。”
“若是男命呢?”
“這——我姑妄言之,先生姑妄聽之,如果這命格是男人,則天生是當皇帝的命。”伍淳風臉上只見恭敬,不見畏懼,笑容已是十分莫測。
皇帝眉頭微微一動:“為何?”
遠處的金玉滿堂樓上,江小樓從窗子向下望去,輕輕道:“你瞧——”
獨孤連城輕輕一笑,恰巧走到她的身側,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這局可是有些冒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人到中年,越發喜歡這些求仙問道,投其所好才能抓住他的弱點啊。”江小樓微笑著回答。
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神情專注,側臉的線條溫柔美麗,毫無瑕疵,令人不由自主心頭一動。
冷靜睿智的江小樓固然美麗,可算計人的時候,她的眼睛總是格外晶亮。
讓他永遠覺得,世上只有她最好看。
眼眸中的灼熱與溫柔最終卻只是化為笑意,獨孤連城慢慢移開了目光,語氣卻極為平靜:“是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街上的伍淳風已經笑道:“這個八字火土旺,在命理上,一生臨危有解,遇難呈祥,所以面對不少嚴峻考驗,均能夠從容應對,最後取得勝利。若生於尋常人家,必定揭竿而起,擁兵百萬,成為一方霸主。若生於王侯之家,在三十之前並不走運,被虎星壓著,三十歲之後走的是金水木的大運,必定開疆闢土,富民強國,成就千古偉業。”
皇帝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滿面皆是震懾。
獨孤克唇畔帶起一絲微笑,常人都以為當今陛下壽辰是六月初十,事實上他的真正生辰乃是六月十二,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肯誠實告知天下,可見皇帝疑心病有多重。但正是因為如此,伍淳風的這一卦才算把握住了皇帝的脈門。
看到對方震懾的目光,伍淳風徑直起身,連攤子也不要了,揚長而去。
皇帝心頭一沉,立刻吩咐左右道:“快,跟上他!”
一行人跟到沒人的巷子口,卻見伍淳風正在等著他們,面上帶著笑意,向皇帝拜倒:“見過陛下。”
皇帝連連點頭,道:“先生真是神人。”
伍淳風心頭在打鼓,面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天子親自到訪,是找貧道推算吉凶嗎?”
皇帝鄭重點頭:“正有此意。”
伍淳風聽了,面上露出一絲遲疑道:“帝王之命皆是天上星宿,只恐洩露天機。”
“先生既然本領非凡,一定能夠推算,請直言無妨。”
伍淳風微微合目,若有所思,良久方長嘆一聲:“貧道與陛下此番相遇,也是天意,姑且一試吧。只是有言在先,貧道乃是方外之人,走的是江湖之道,說話很直,請陛下多多包涵。”
“先生只管說明就是,朕絕不見怪。”
“如此,就請陛下先寫個字,測測看吧。”
皇帝皺眉思忖片刻,以樹枝為筆,在牆上寫了一個殺字。伍淳風面上微微一變,拱手作揖道:“陛下,貧道實在不敢多言,請恕罪。”說完他便快步就要走,皇帝連忙道:“先生留步,到底是測到了什麼,為何不敢明言?”
伍淳風終於吐露道:“陛下,此字為大凶之兆,暗指西南方向的兵禍,若是處置不好,只怕有血光之災,生靈塗炭啊。”
大周西南邊境生活著百越一族,百越人十分驍勇善戰,尤其喜歡侵擾劫掠。大周國力強盛,他們便定期上供朝拜,可是稍有疏忽又會起兵作亂,多年來大週數次派兵攻防,偏偏這百越人打打不盡,殺又殺不得,只能在涼州陳兵十五萬,隨時應對百越突變。就在兩天前,皇帝接到西南急報,只說百越又有調兵之跡象,此刻聽到這裡,便回答:“西南的確有異動,但朕自會安排勇將出徵,不日將平定戰亂,先生不必著急。”
伍淳風連連搖頭道:“陛下之決,危也、危也!”他話未說完,已經喟然長嘆一聲,“貧道已經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陛下即便再勉強,我也斷然不敢多言了,告辭!”不等皇帝再次挽留,他便快步消失在人群裡。
皇帝覺得心神不寧,問獨孤克道:“你覺得那老道士說的話究竟是何意思?”
獨孤克卻是搖了搖頭,滿面困惑不解:“請恕兒臣愚鈍,實在不理解那位道長之意。父皇,他說不定就只是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一時碰巧而已,您何必放在心上,”
皇帝面上露出幾分猶豫:“可是朕覺得他話中似乎意有所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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