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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后使盡渾身解數想方設法讓她開懷,可她依舊無法緩和過來。不止如此,她還對取代了父親的高陽王,也就是當今的陛下十分怨恨,她認為父親的死定然和陛下有關。所以不管陛下對她如何悉心照料,她還是悄悄逃出了王府。後來她流亡到遼州,遇到了我的父親,受到他的照料,父親並不嫌棄她曾經嫁過人,對她十分敬重、百般呵護,母親便以為找到了依靠,終於同意下嫁。父親後來雖然也迎娶了王姨娘,可對母親的態度永遠是那樣體貼溫柔。可惜好景不長,就在三弟出生後,母親突然發現父親一直在和京城秘密通訊,信的內容縱然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得到。”
他略帶悵然的聲音緩緩進入耳畔,江小樓很快明白過來:“莫非謝伯父他是”
獨孤連城輕笑了一聲:“不錯,很多年來父親一直隱瞞著這個秘密,他不過是在替陛下照顧我母親罷了。陛下和皇后都知道我的母親不願意再回到宮廷,也不希望我在平民的環境裡出生,所以便要求父親一直悄悄地照料著我們。如果父親是朝中官員,一定會引起母親的懷疑,然而他只是一個四處奔波的普通商人,沒有什麼特別引人注目之處。母親知道這件事後受到了很大打擊,她並不認為父親是在替她著想,正相反,她覺得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間諜、一個奸細,一個時時刻刻躺在她身邊監視她的人。從此之後,她不再信任父親,徑直搬去了佛堂居住。後來的事情其實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她覺得父親的一切關懷都是虛情假意,哪怕父親去世都依舊無動於衷。父親一直在懺悔,可母親骨子裡是一個特別倔強的人,她根本不肯相信父親其實對她抱有很深的感情,只篤定他是個騙子”
江小樓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隱衷,這簡直是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雖然早在前朝便有後宮嬪妃流落出宮後再嫁的故事,但獨孤連城的身世未免也太令人震驚了。他的生父是德馨太子,生母是當今皇后的妹妹,而他卻在一個商人的家庭長大。正因為皇帝的照顧,謝家才能如此富貴,所以當謝連城打定主意做一個商人的時候,皇帝不但成全了他,還一直在暗中庇護他。可想而知,這就是謝康河為什麼把整個謝家交到謝連城手中的原因,因為只有他才是謝家唯一的護身符。他在謝府一日,皇帝就會照拂謝府一天。若獨孤連城離開了謝家,大禍便近在眼前。
江小樓輕輕嘆息一聲,謝康河果然是個生意人,他其實一直都在為自己的親生子女著想,可是那些人卻愚蠢的完全不理解他的苦心,甚至迫不急待的將謝連城驅逐了出去,不,或者說將他們唯一的保命符給趕走了。滔天的富貴,他們沒有命來享,又有什麼用?謝康河最後的默許,分明是對謝倚舟的殘酷懲罰。
思及此,她定定望著對方,眼神十分清亮:“所以,你如今要真正做回自己了嗎?如果不是我的話”
獨孤連城眼中似有一道溫情閃過,卻只是搖了搖頭:“不,這事跟你毫無關係,一切都是我的命運。”
命運,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之抗衡。
夜宴結束,賓客們紛紛告辭離去,慶王臉色陰沉地回到書房,一派風雨欲來。
墨玉被繩子五花大綁,強行壓跪在地上,滿面皆是恐懼之色。
慶王目光陰冷地逼視著她:“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玉在對方的疾言厲色下,整個身體顫抖得如同在寒風裡顫抖的葉子,卻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慶王語氣冰冷:“這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一句話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說,背後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誰!”
墨玉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臉色青白的看不出半點血色,恰在此刻,一道聲音響起:“父親,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慶王陡然轉身,一身華服的赫連勝面色沉凝地站在書房門口。
慶王證實了心頭的猜想,語氣已帶著無盡森然:“果真是你的主意?”
赫連勝眉峰一挑,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陰霾:“是。”
慶王猛然抄起桌上一方青玉硯臺就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赫連勝不躲不避,額頭上頓時青黑一片,不多時又有一道鮮血筆直流下,一直流進了他的左眼,看起來極為可怖。慶王渾身氣得發抖:“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我精心培養你這麼多年,你好的不學,卻用這種鬼蜮伎倆參與內宅爭鬥,沒臉沒皮的小畜生!”
赫連勝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心臟在一瞬間砰砰跳動著,語氣卻是無比鎮靜:“父親,我這樣做的真正理由你不是都很清楚麼?江小樓沒有來到王府之前,你是那樣寵愛我娘,她溫柔美麗、端莊可親,我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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