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許多瓜果蔬菜,一對農婦在外面收拾庭院。房舍雖然佈置得乾淨雅緻,地處卻十分偏僻。別說是富貴的名門,便是尋常的人家也不會選擇這裡作為別院。
江小樓只想趁著這個機會稍微休息一會兒,溫暖的熱氣燻得她覺得很舒服,不由自主就放鬆了神經。
“嘶嘶嘶
“嘶嘶嘶嘶嘶
那聲音很輕很輕,可江小樓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戒備。
周圍空無一人,她的眉微微擰起來,是自己聽錯了嗎?不,不會!這裡這樣安靜,她怎麼會聽錯?!更何況她莫名覺得心頭不安,這種感覺就像是危險快要來臨前的預感。
這是一個十分偏僻的農莊,誰會想到她的藏身之所。
江小樓繼續凝神聽著,果然再一次聽到那極為細微的聲響。她順著聲音的來源,終於發現了一個令她震驚的事實——一條滿身長著黑色鱗片,口中吐著長長紅信子的蛇,正盤踞在桶的對面。不知何時,它竟然離得她這樣近。
強烈的恐懼感竄上來,江小樓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意識地想要張口,可關鍵時刻江小樓住了口,外面的小蝶和酈雪凝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叫她們進來只怕比她還要害怕。江小樓咬緊牙關,下意識地向後輕輕退了退,就在她動了動的瞬間,那蛇突然高高昂起,不斷髮出惡毒催命的響聲,飛快地向她撲了過來。
蛇眼看撲到面前,卻突然凌空掉了下去。
如同一盆潑出來的水突然僵死,一切緩慢得如同幻影,江小樓吃驚地盯著水中那條剛才還張牙舞爪轉瞬間已經變成一堆死肉的蛇,敏銳地發現七寸處有一片極為細小的刀片,在霧氣中閃著凌厲的光芒。
江小樓防心極重,冷冷的目光慢慢掃過四周。
沒有人。
然後,她一點點抬起面孔。
橫樑之上,有一個年輕的男子。
在瞬間,他看見了浴桶裡面的美麗少女,潔白的肩膀,修長的脖頸,還有因為熱氣蒸騰微微發紅的面龐。她的睫毛幽長濃密,如同一層淡淡的紗,輕輕顫動。睫毛上蒙了水霧,更似舞動的蝶翅,晶亮剔透,一碰即碎。
清麗,脫俗,眉宇之間卻莫名的熟悉。
只可惜,她的身上遍佈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卻還沒有,顯得十分可怖,完完全全破壞了這一具本該完美無瑕的身體。
他微微一笑,從橫樑上翩然落下,動作極為輕巧,彷彿一片落葉,眼看已經到了她面前。
“這位小姐,失禮了他聲音低沉,輕輕地吐出,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
早在看到江小樓的一瞬,顧流年就認出了她是誰。
只不過,她眼底的戒備和陌生,說明她根本已經不記得他這個人。
的確,如今的顧流年和當初那個模樣早已經判若兩人。
江小樓凝氣,這位樑上君子皮相不是一般俊美。
飛揚的眉宇,高挺的鼻樑,讓人心動的眼睛,目光流洩處如月華一般打動人心。
這場景見面不可謂不尷尬,可是這年輕男子仿若絲毫不覺,一張清俊的臉龐竟有幾分孤傲之美,世上的俊美少年大多喜愛穿白色,只為多些白衣飄飄的美感,但江小樓素來卻只覺得寡淡,可眼前這個男子硬生生將白色穿出了奪人心魄、妖嬈絕俗的光彩,如瀉了一地的迷人月光,不分男女都會被他迷惑。
此君一出,誰還敢穿白色衣裳招搖過市。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腦海中突然便閃現出這樣的詩句。真真無法用任何詞語去描述他,任何語言都褻瀆了他的俊美。
可惜,再俊美也只是個登徒子。江小樓光潔的額角有一顆水珠順著落下,劃過瓜子般的下顎。顧流年看愣了,江小樓迅速披起外袍,又後退一些,與他保持距離。冷冷道:“你是什麼人?!”垂下的眸光抹過殺氣。
“路過而已,小姐不要生氣他定定瞧著她的眼睛,黢黑眸子幽深似海,不經意之間,一抹狡黠閃過他的眼底。
他的聲音,帶點歉意。可是動作卻極快,一把冰涼的匕首同時橫在了她的脖頸之間。
她深吸口氣,識時務者為俊傑,眼前這個人悄然無聲地進入農莊,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著實叫人驚異。再者這一把冰涼匕首橫在脖子上,她縱然有天大的怒氣也得忍住。
能忍凡人不能忍,才能留下性命去做有用的事,哪怕她現在恨不得把這登徒子的腦袋擰下來,也得忍!
“小姐不要誤會,我真的只是迷路,不小心才會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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