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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傳來馬蹄聲,隨後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言默抬首望去,黑壓壓一片,此時言默只離岸不過十幾米,自然也在他人視線範圍內。
果然立即有人指著自己驚呼,然後就下來幾個人推著他的小木板把他放上岸。
當先一人接過部下抱來的言默,仔細瞧了瞧,沉吟。
“將軍,這孩子與那鷂公子眉宇之間極象,應是其子,現鷂公子死,主上定會怪罪,有了這孩子或可緩和一二。”
“帶好他”那將軍把言默交給旁邊屬下。
這次奉命捉拿景前太子,主上有言格殺勿論,但卻也同時下了死令,不可傷及前幽王子鷂,為此他們浪費了不少時間、人力,卻不想那鷂公子竟然自己尋死,使他有違王令,可那鷂公子何時竟有子嗣了,自己奉命暗中偵察景賢多年,自不會放過他身邊的任何動靜,更何況那鷂公子身份特殊自己更是小心,怎會連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孩子都不知道。
怪異、卓識怪異,難道不是,可這樣貌又如何解釋,再瞧地上木板,明顯有切割痕跡,應是利器所為,求死之人,萬念具灰還記掛著這麼一個娃娃,又如何解釋?
左思右想之間,就見當先來了一包了鐵甲的大船,大纛錦旗,飄展當前一個順字,四周有黑龍環繞,王旗,順王來了,怎麼可能?
眾人大驚,這汩江支流謂為蘄水,立於南紹、景、順三過國邊界之間,歷來是三不管地帶,荒涼混亂,自彌島黃君遷此後才稍有改善。
彌島甄戒失落,言默下落不明,霍梵天依尋一件衣物追尋而至。
握緊手中內衫,薄唇抿的有些蒼白,這是在一戶農家中發現的,拘審問得之乃兩個年輕公子留下的,那兩人身份自然不難查到,可這衣物如何會落到景賢與鷂手中,還是那人在那之前見過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
心下百轉千回,但有線索畢竟比人就這樣憑空消失要好。
只要尋得鷂,定然可已知道些什麼。
可事實難料,自己千算萬算終是晚了一步,竟然死了,好,好的很。
利眸掃過岸上眾人,忽然注意到一個小小身影,微焦的頭髮下稚嫩的五官——
“孩子交過來”
“這”將軍遲疑,又思量這孩子雖然重要,但自己如若不交,怕是下一刻也死在這裡了,左右一衡量,還是把言默交了出去。
霍梵天接過言默,只盯著那五官瞧,似要盯出個洞來。
“這是介鷂的孩子?”眯眼。
言默被霍梵天提溜在手中,兩個小腿晃來晃去,狼狽尷尬,這這要他怎麼說。
開口就叫寶貝?還是喊天天,這、這出不了口啊!
突然又聽一個聲音傳來。
“不可能,介鷂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孩子”言默忙回頭,竹,小臉剎時衝滿光輝。
霍梵天把孩子交給旁邊的人,蹙眉
“五官如此想象不可能如此巧合,景國主這是何意”
言默往竹看去,那邊岸上已然跪了一片,看來前一刻把自己撈上來的是景國人。
“鷂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孩子”
“順王,請交出孤王侄兒。”身後又出現一條大船,姬宮涅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
“呵,這明明是寡人的孩兒,怎和你北薺扯上關係了。”
“他是我北薺王脈毋庸置疑。”
“順王,請物歸原主。”竹開口,突然一個踉蹌從馬上跌了下來,言默大驚,直撥出口
“啊,竹——”奶聲雖有些含糊,但卻是言默驚慌之下奮力喊出,足夠讓人聽個清楚,尤其是周圍的人。
旁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已經長牙的孩子會說話而感到奇怪,但那聲“竹”卻絕對不是一般的稱呼。
竹愕然抬頭,現在還有人以這個稱呼來換自己的也只有那個人了——
霍梵天一把抱過言默,死盯著看,言默被盯的甚是不自在,尷尬的撓撓那頭還泛著焦味的亂毛,一邊嘟起圓潤的小嘴 “天~~~”
軟軟的奶聲。
分屍
霍梵天三人的驚訝自然是不必說的;本以為是情人的孩子;沒想到一下子變成了情人;這似乎是個人都無法接受。
看著眼前這個幾乎被烤糊的小小身子;看著那隨著小腿不斷晃動的尿布片;左右不過七八個月大;這
三人表情不一而足,不能言語。
姬宮涅下意識的伸手來摸;霍梵天警覺;高舉護於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