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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也。”那霍霧從未受到如此禮遇,今見叔父對自己和顏悅色、大加讚賞,寂寞已久,現堤潰盡,乳慕之情頓如江水滔滔,傾巢而出,侃侃而談,竟無一語滯垢。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言默敲桌而歌,童音嫋嫋而出,配著薰香,竟顯的有些空茫。
目空一切?好,那他自然應當目空給他看的,言默賭的氣本就還沒消,現在霍景雲又添上一腳,言默的性子,又有他家美人兒在背後撐著,哪還顧及什麼。
話轉回來,他好象好久都沒盜版了,滿懷念的說。
眾人盡皆沉默。
霍霧只感覺一桶冷水澆下。
霍景雲想反駁,言默說的偏又大有道理,最後只哼了一聲“當真看的這麼開,還纏著王兄幹什麼。”更何況還不止王兄,那個色胚,王兄怎麼也不好好管教一下。
“何解?”那太傅良久方才開口吐出兩字。
“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 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正嘆他人命不長;那知自己歸來喪!
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槓;昨 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言默愣,清清嗓子,裝模做樣的直接把紅樓夢上的原話搬了下來,說實在的到現在都還記得,他也覺的是個奇蹟。
眾人更是沉默,言默左看看,又瞄瞄,這些古人感觸還真是多,雖是他這麼唱出來的,但是卻不以為然,人若無慾無求,何稱為人,自己也算是死過一次,怕也怕了,貪也貪了,就這麼小模小樣的活著也沒什麼不好,樂的自在,人生短暫,又有幾個春秋。
不過本來就是為了出風頭的言默自然不會在意別人反應過大。
“受教”那太傅禮才行了一半。
“吼”虎嘯震耳發聵。
言默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把小白也丟在霍梵天這裡了;回來這段時間竟然也沒想起來;又是一聲虎嘯傳來;言默掏掏耳朵;老虎難道就不會嗓子疼嗎?
忽然一白影閃入直撲言默。
眾人大驚
“殿下”
“虎王,不要”那霍霧跟著撲上,被白虎一尾巴掃了出去。
“救架”
欺人(二)
言默吃痛;伸手就要揪小白的耳朵;可以他似乎忘了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個五歲孩童的身軀;要揪到成年大虎的耳朵怕還是要加上一節。
眾人提心吊膽的看著言默跳啊跳的伸著小手;白虎卻是在小小孩童身上猛嗅。
“低點”言默軟軟的說道;笑的燦爛。
小白搖搖尾巴;眼巴巴的把自己的腦袋伸過去。
言默哪還客氣;直接揪上那毛茸茸的大耳朵;兩手齊上;身體往後傾;就如拔蘿蔔一搬。
白虎吃痛 ;掙扎;爪子搭上;想把言默的小手撥下來;順帶不滿的嗚嗚兩聲。
眾人看來;一白虎以頭搶地;抱頭而鳴;一孩童雙手緊揪虎耳;使出吃奶的力往外拔;整個畫面好不怪異;只剩下目瞪口呆;禁衛軍聞聲趕來;也是瞠目結舌不知如何上手。
霍景雲與公羊本還大驚;待反應過來;這白虎為言默所養;放才大鬆口氣;但見他如此對待;卻又驚訝非常;再看這畫面卻又忍不住嘴角抽搐。
那老虎突然一抬頭,言默往後仰,啪的蹲到地上,就見小白吊了旁邊的霍霧,送帶言默面前,甩甩口中物,邀功一般的看著言默,虎目炯炯。
言默嚇了一跳,莫名所以的看看小白又看看被小白搖的驚叫的霍霧,其實說是驚叫不如是驚呼來的妥當。
霍霧心中惶然,上次白虎這麼叼了他,在父王榻前臥了整整三日,自己險些死去,人都說自己因禍得福,他也確實能靠近白虎,這是他想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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