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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嚥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齊鈺陡然動了身子,欺身上前將她困在了臂彎下,俯□,鼻尖相碰;有那麼一剎那;他幾乎就要湊上前吻住那看似極為柔軟的唇;欲/望油然而生時又被狠狠壓制;只剩下灼熱的氣息在彼此唇間蒸騰。
一雙黑眸緊緊地凝視著她,湧動著陌生的情愫。
沈璃纖細的腰身被牢牢圈住;感受到齊鈺的呼吸近在咫尺;灼熱溫度順著薄薄的面料傳導到她面板上;心跳呼吸都快了一拍。
正不知所措時忽然聽到耳畔一道似是壓抑的低啞嗓音道,“我想你似乎搞錯了,我並非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相反該小心的是你才對。”
下一瞬,抵著自己具有威脅感的硬物抽離。
仿若所有溫存都不存在過一般,齊鈺鬆開了手,漠然地看了她一眼,縱身離開了破廟。
沈璃錯愕的表情定格在臉上,待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時幾欲咬碎一口銀牙,“魂淡,有兇器了不起啊,不顯擺會死啊!”
牆上的身影一個踉蹌,差點跌落。隱在暗處看著院中仍忿忿不平的人兒,不由溢位一聲苦笑,明明挺聰明的一人,怎麼在這方面會這麼遲鈍呢!
搖了搖頭,沒入了夜色。
夜風夾雜著些許涼意吹過面頰,沈璃打了個寒噤,拖著身子慢慢往落腳休憩的地方走去,腦海裡浮現出齊鈺離開時的神色,不由嘀咕了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金主的大腿抱還耍脾氣,難不成真要跟我們與武林為敵,傻啊。”
慕華山莊,寂。
齊鈺剛一靠近西苑,感到有一股強勁的劍氣向他奔來,倏地抽刀在手,凝神戒備。劍氣劈至跟前,在他起勢防禦時陡然收起,噙著笑意的陳遠出現在他面前,拱手道,“原來是齊公子,差點誤傷了自己人。”
“陳侍衛可真是盡忠職守。”齊鈺收起了劍,抿唇道。
陳遠不置可否,低眉略顯恭敬道,“是我家公子特意吩咐我在此等候齊公子,請。”
齊鈺不禁詫異,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試探地問道,“可知道所為何事?”
陳遠仍是笑了笑,“公子只說了讓屬下等。”言下之意,便是他也不知,帶著他朝著夏興安的寢殿走去。
月色皎皎,齊鈺心底卻莫名湧起一股涼意。
陳遠稟報了一聲後便退下了,齊鈺聽著房裡傳出的咳嗽聲,蹙了蹙眉,這位世子的身體每況愈下,卻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難不成真要摻和武林的事兒?
“進來吧。”
齊鈺進了寢殿,見夏興安靜靜站著,青衣欣長玉立,清雋消瘦的背影有些蕭瑟孤寂。窗子開著,有寒風滲進來,又是一陣短促的咳嗽。
“人都已經安頓好了?”夏興安轉過了身,似是漫不經心道。“本王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齊鈺神色一怔;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垂首不語。
夏興安慢慢踱到了他身旁,伸出右手虛扶了他一把,溫和地笑道,“本王沒有別的意思,這些事情本就無關緊要。你肯回來,本王很是高興。”
齊鈺順勢起身,見他面上並無怒意稍稍寬下了心,拱手道,“多謝世子。”
“本王什麼都未做,謝我做什麼?”夏興安撩起袍子坐了下來,為自己斟了杯茶,淡笑道,“齊公子文韜武略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本王身邊正缺幫手,不知齊公子意下如何?”
“世子謬讚,齊某一介武夫,不過是個粗人,怕擔不起這個重任,辜負了世子厚望。”齊鈺心裡咯噔了一下,頓了頓後婉拒道,“早先離開齊府,為的是遊歷大江南北,開拓眼界增長些見識。這武林大會結束,齊某就一直想尋個機會同世子辭行,還望世子成全。”
夏興安蹙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彷彿藏在氤氳霧氣之後;看不真切;唯有那雙黑眸;似沒有星子的夜幕般深沈浩渺。默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當初在齊府,本王與太傅做了個交易,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而他保全他想要留的人。齊公子不妨猜一猜齊太傅最護著的人會是誰?”
齊鈺神色一凜,視線驟然鎖緊錦衣男子,沉下了眸子。
“本王不過要拿回屬於皇家的東西,不管這東西是在誰手裡。”夏興安嘴角微揚;雖然在笑,卻讓人不寒而慄。“如果當初不是你執意要離開齊府,那麼或許交易就完成了,可惜是你自己選擇的。”
齊鈺垂眸掩去所有浮動心緒,藏在袖中的手掌;暗暗捏成拳頭,極力隱忍後倏地抬眸,淡漠地用陳述的語氣道,“世子是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