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小釵身前,右手上也捱了一鞭子。
秦媽媽並不理會,道:
“姨娘何處回來?”
“我,我,不管我從何處回來,媽媽也不能這樣動手!”眼見小釵衣衫破爛,露出來的地方血肉模糊,登時感到一陣愧疚,也理直氣壯起來。
“嗚嗚姨娘救我”
“姨娘,我再三說過,你當謹守本分,照顧大爺,其他的事情,不要做、不要問、不要管。”
“媽媽好大的口氣,我當守我的本分,你也當守你的本分,你是管家,我是大爺房裡的人,怎麼說也是你半個主子,我何處去、何處回來,輪不到你來過問!”
“我是管不得姨娘,姨娘也可以只管不聽我的勸告,也不能理會我管教丫頭下人。”
“你還知道叫我一聲姨娘,小釵侍候我,她犯了甚麼不可饒恕的錯?老爺夫人都不曾發話,輪得到你這樣打她?瞧給她身上打的,一塊兒好地兒都沒有!”說著把小釵給扶起來。
“姨娘行差踏錯,我打不得姨娘,小釵不能勸諫主子,自然是她的錯。姨娘,嚴家乃皇親之家,規矩甚嚴,不能勸諫主子是一錯,強詞狡辯是二錯,攛掇主子是三錯,若有再犯,打死不為過。”
秦媽媽說著這話,舉著鞭子走遠了。
把小釵扶回房,趕緊拿來藥箱給她擦藥。
嚴昭明正半躺在床上看書,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有什麼大病,和那些懶散的日上三竿不起床的紈絝子弟沒有兩樣。他見這主僕二人傷痕累累地回來,問道:
“怎麼一早上不見人影,回來成了這副樣子?”
小釵道:“秦媽媽說姨娘不見了要責罰,秦媽媽一向嚴厲,傷了我不算,姨娘也為我受苦了。”
“我從前也是粗使的丫鬟,這些皮外傷什麼打緊。”阿離笑道。彷彿並不惱秦媽媽。
嚴昭明聽了,只抿抿嘴,不再說話。
小釵不關心自己的傷,反而抓起阿離的手問:
“姨娘的手繩好了?”
“好了。”
“我看這手繩的紅線都磨白了,彷彿有些年頭了。”
“這是我阿爹留給我的,三枚銅錢也是。”
“姨娘原是哪裡人氏?哪裡有這樣戴銅錢的習俗?”
“倒不是什麼習俗,我阿爹原是洛陽街頭的一個算卦先生,這銅錢,是吃飯的工具罷了。當年我才三歲,我小妹剛出生,我阿爹到長安謀生無以為繼,就把我賣給林府”說到此處,許多往事湧上心頭來,擦藥的手也停住了。
“哦?姨娘你是洛陽人氏?那你本姓是?我也是洛陽人,說不定我們是本家呢!”
“本姓什麼我也忘了,太小了,哪裡記得那麼多,這銅錢,算是唯一和從前有牽掛的東西了。”
小釵還想問什麼,無奈藥擦好了,也不好再坐著。自己便起身幹活去。
阿離自己卻沒顧得上擦藥,起身也要走,嚴昭明道:
“才受了傷,你又幹甚麼去?”
“大爺,放心。”阿離在門口止住了步子,回頭望一眼道。
原來,剛才把手繩弄斷,找個藉口急匆匆地出門去,是為了偷偷地把地上的藥粉也帶出去,找了從前相熟的藥鋪,偷偷地打聽是什麼東西。
“粉末看著像珍珠末,但又不是珍珠末。”
“不知是什麼東西,有毒無毒不可知啊”
“這是藥材嗎?沒見過這種藥材呀”
“哦?你說吃了這東西會劇烈咳嗽?還會吐血?”
“哎呀,無法給病人面診,單憑口述症狀,實在無法定論。”
問了三五家,都是這樣,沒人知道是什麼。
這,大不了是咳嗽吐血,應該要不了人命吧?在藥鋪裡,阿離這樣想著,一時情急,將這藥粉和著水,吞了一大茶碗。等了半炷香的功夫都沒見什麼動靜,又怕小釵有什麼閃失,自己趕緊回來了。方才折騰了這半天,到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反倒讓她覺得十分奇怪,如果有毒,又不見發作, 如果無毒,那龐玉櫻又為什麼這麼做呢?
她決定不再猜疑下去了,直接找龐玉櫻攤牌去。走出門來,定了定神,長出一口氣,徑直往二房走去。
“小嫂,小嫂,留步。”
剛走到花廳,聽見有人小聲喊,往四周看看,是嚴少卿在牆根底下叫她。
“小嫂過來。”
阿離走過去,想起昨天在二房外被嚴少卿抱了一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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