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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多麼悲慘啊!”
看來我的確給他們留下了太大的陰影,方連山嘆息著。
“今日竟能與方兄結識,實在是三生有幸!”回過神來的張國棟激動不已,“那日我和犬子離得有些遠,未能看清公子容貌。但方兄文采風流卻是令在下佩服不已啊!”
“方公子,我只見你渾身都是血,真是太嚇人了!”小胖子亦十分畏懼。
“還請兩位將外衣脫下!”張國棟愈發熱情,“升兒,快去買些米回來!”
“可”張升有些為難地摸了摸頭,“米鋪說不把欠賬結清,就不賒給我們呢”
“你就說過兩日就把欠賬還上,愣著幹什麼!快去!”見張升磨磨蹭蹭的出門後,張國棟道了句“兩位,先吃點櫻桃,失陪一會兒”,便拿著兩人脫下的外衣出門而去。
“我們也洗漱一下吧!”方連山見水桶中還有半桶水,便要提桶出去。
“這寫得什麼呀?”成立輝忽喊道。
方連山回過頭卻見成立輝站在床邊,好奇地看著一幅剛攤開的卷軸。
“我看看!”方連山走上前去,直驚的目瞪口呆,因為在前世的一家大型博物館中他見過這副卷軸!
只見這副卷軸上居然呈現出藍、白、灰、黃、粉五種不同的底色,紙上則縱情揮寫了四首詩。其落筆力頂千鈞,傾勢而下,行筆婉轉自如,有急有緩地盪漾在舒暢的韻律中,奔放豪逸,筆畫連綿不斷,有著飛簷走壁之險。彷彿信手即來,卻又一氣呵成,給人以痛快淋漓之感
“這什麼啊!怎麼像雜草一般!”成立輝伸手想去摸一摸。
“別動!”方連山急拉住成立輝的手。乖乖!我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國寶吧!天哪!
“你怎麼了?”成立輝看著有些失常的方連山,甚為奇怪。
“快去找張先生!”方連山怕成立輝再碰這寶物,急忙拉著他的手向門外奔去。
剛出門,卻聽成立輝喊道:“胖子,你躲那兒幹嘛呢!”
方連山回頭看,卻見張升蜷縮在竹林邊,見被人發現,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著,“我不敢去,米鋪張老闆肯定不會再賒米給我了!可爹我嗚嗚”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別哭了!”成立輝拍了拍張升的肩膀,“張升,你家的那副字是你爹寫得麼?”
“你們動那副字了?”張升急得直往屋裡奔去。
見卷軸無恙,張升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卷軸收起,放到了床頭的木箱上,“幸虧你們沒弄壞,不然我爹一定會找你們拼命!你不是問這是誰寫得嗎?那這可就遠了”
原來張家在前朝出過一個大書法家,被人尊為“草書聖手”,最得意的作品就是這“五色箋”上所書的古詩四首。後張家雖家道中落,但仍悉心收藏,以示不敢忘記祖先。傳到張國棟這一輩時,家境已是貧困。雪上加霜的是,張國棟的妻子在生下張升後,竟一病不起。張國棟典當了衣物傢俱,又賣了幾畝薄田,甚至揹著兒子上集鎮代寫書信狀紙,這才能勉強維持。不料前兩年,妻子的病癒加嚴重,只得賣掉了幾間瓦房以求藥醫治,可惜最終妻子還是撒手人寰。這對父子只得在這叢竹林旁蓋了個茅屋,以遮風擋雨,可日子再難,張國棟卻始終沒有將這副字賣出
“胖子我還不知道你竟這般苦我也好想我的孃親!”
“小少爺,我不敢提啊,一提這事兒,我就難受嗚嗚”兩個孩子抱頭痛哭起來。
“那你爹現在在哪兒?我們去尋他吧!”方連山覺得喉嚨堵得厲害。
“他還在溪邊洗衣裳,我帶你們去。”張升抹了抹淚水。
來到溪邊,只見岸上一顆大柳樹上掛著三件溼漉漉的已洗淨的衣裳,卻不見張國棟的身影。
“我爹在那兒呢!”張升突然喊道。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只見在溪流的上游不遠處,張國棟光著上身,腿上裹著溼透的貼身長褲,手持一根削尖的樹枝,滿頭大汗的在水裡插來插去。
“張大哥,你在幹什麼呢?”方連山高喊。
“哦,是小少爺和方公子啊!升兒,可買到米?”張國棟也回頭喊道。
“老闆不肯賒呢!”張升只得撒謊。
“哎,算了!”張國棟有些黯然,“那等我刺幾尾魚來吃。”
“我來和你一起刺魚!”方連山也脫下里衣,穿著貼身長褲跳下水去。好冷!方連山打了個顫,卻又堅持著去岸邊撇斷了一根粗枝,向張國棟走去。
忽聽背後“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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