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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那老頭有多可惡,竟然拿竹要挾我寫兵法——”言默咬牙切齒,說出來才發現自己一時沒注意竟然說漏嘴了,連忙捂住嘴,嗚嗚,這個人肯定聽見了,在人家地盤上說人家的壞話,後果可想而知啊,尤其是那個臭到不能再臭的死老頭,言默想像自己悲慘的結局,不由打了個寒戰。
“我什麼都沒說哦!”言默趕緊混淆視聽,不過這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吧!汗!!!
看著挑腳捂嘴的言默,白君沒有注意他對蕭衍的不敬,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他那句話的含義上
“那十計可是你寫的?”睚眥驚訝萬分的問
“啊?是,是啊”言默被睚眥的語氣嚇了一跳,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認了。
“真的是——原來——怪不得——”睚眥看著言默臉上陰晴不定,許久才平復過來,複雜的看了言默一眼,這一眼中包含了什麼估計連他自己都數不清,道不明,促寒計劃看來是無法實施了,眼前這個人到底還隱藏了多少呢?白君直接把言默歸類為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型,言舉多了一分小心,少了一分不屑,多了三分探究,少了三分心機————
“這裡就是沁心居了”睚眥又衝守衛的人說道“這是少主”
守衛的人對視兩眼,盡皆拜倒“參見少主”
“起來吧”言默沖天翻個白眼,說道,果然習慣是必然的,自己現在不是也已經由剛開始的適應不良,轉變成現在的視而不見了嗎。
言默抬腳率先走了進去,因為只有自己快點走,他們才能快點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哪能輕易下跪,言默知道這僅僅是因為他頂了個少主的頭銜而已,就象北薺的太子位一樣,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自由呢?
有等級有地位有權勢就會有相應的責任,他什麼也不想擔,所以他也不會去求什麼名名利利,太累,也太危險了——
紅君促寒看著言默匆忙逃離的背影,笑了一笑,示意身邊的侍女為自己梳洗更衣,這時一個藍衣人走了進來。
“藍君”服侍的侍女看到來人趕緊恭敬的行禮。
“蒲牢你怎麼來了?”促寒笑著打招呼,就好像以前的美一天一樣。
“你們都下去”藍衣人擺手遣退伺候的下人,一張冰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
“有什麼事嗎?”紅君促寒閒閒的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呃,不錯,上好的碧螺春。
“你到底打算幹什麼?”藍君在他對面坐下,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促寒笑如春風的臉。
“別這麼看著我,我想幹什麼?你不是知道嗎?”繼續品茶,他只是維護自己的利益,有什麼不對嗎?
“別小看他”
“我從來沒有輕視過敵人,這你知道”
“主人不會允許你傷害他的”蒲牢垂下眼。
“那又怎麼樣,他會在乎嗎?我真的很懷疑,你不認為在主人眼力實力才是一切嗎?”促寒淡淡的說,但是語氣中的肯定沒有人可以懷疑,他們都清楚,在彌島,在主人眼力,只有實力的比較,強者才是生存的定律,他可以爬上紅君的位子就是證明。那個人算什麼?真不明白主人怎麼會把甄戒給了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庸之人。
“主人向來不作沒有理由的事”藍君頓了頓“而且,主人既然出動所有找尋這個人,這一次又因為聽到訊息親自跑過來,能讓主人投注這麼大的力氣的人,不會像表面上看來的那麼簡單——你覺得他到這瓊山來,是偶然嗎?別忘了跟他來的人是誰?”看公羊家的家主對那人維護的態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吧。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紅君的視線忽然銳利起來,鋒利的眸子盯住蒲牢。
“不要再打那人的主意了,你動不了他的”藍君也看向促寒
促寒避開視線,道“我哪有打什麼主意,不過是盡心伺候罷了,那人可是少主,不巴結巴結怎麼行?”調笑的語氣並不能改變現在的氣氛
藍君蒲牢只是看了他一眼,說道“別輕舉妄動,你知道後果”
冷冷的說完,起身離開。
“你忘了竹了嗎?可就是因為我們那個少主,竹才被主人驅逐出島的啊!”促寒轉著手中晶瑩玉潤的上好白玉瓷杯,狀似無意的說道。
門口的身影一凝,沒有回頭。
紅君看著杯中碧綠流轉的光影,勾起一抹笑,且邪且媚,一切怎麼會如此終結,不說自己,就是白、藍、竹,爬上七使的地位都不知付出了多少,當他們辛苦練武時,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主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