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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
墨沉舟暗地冷笑一聲,並無其他動作。此處如今再無旁人,真是天賜良機。看來這韓白衣今日合該葬身於此。如此,也算是還了墨引凰的一番因果。
電光火石之間,就見那道劍意已經狠狠劈到韓白衣的身上,兀自冷笑著的墨沉舟卻突然震驚地發現,這道劍氣在劈進韓白衣的身體後竟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還未來得及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墨沉舟只覺得胸口被一道無形之物重重劈進肺腑,痛入骨髓之下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口鮮血來。
“沉舟!”見她吐血,韓白衣疾行幾步將她扶住,自他身上傳來的一陣熟悉的力量讓墨沉舟心中翻滾著無限怒意,夾雜著身體的劇痛竟是激得她又是一口血湧出。
墨沉舟低著頭任憑韓白衣扶著她,喘息了片刻,怒到極致竟然平靜至極,低低地問道,“師兄剛才沒事吧?”
韓白衣以為墨沉舟在因誤傷了他心中不安才會吐血,眼中更添溫和,小心地拭去她嘴邊的血跡,輕聲撫慰道。“不必擔心,我有天生的護體罡氣,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沉舟無須介懷。”
“護,體,罡,氣?”墨沉舟又低聲問道,低垂的眼眸中暗暗的血色一閃而過。
貼著韓白衣的手化成龍爪,不動聲色中狠狠抓向他的腰側,這一下若是抓實也能廢去韓白衣的半條性命,卻在指尖接觸到韓白衣的一霎那胸口又是一疼,這一次,墨沉舟慢慢嚥下溢到嘴邊的鮮血,感覺到那隱隱傳來的熟悉感覺,嘴邊勾起一個嘲諷的冷笑。
護體罡氣!
嗯?!
☆、看破
一處被毀得亂七八糟的草地上,幾名修士滿身狼狽地或坐或躺,正是逃出生天的陳天罡幾人。雖說性命無礙,可是渾身遍佈傷痕。傷勢最嚴重的阮月白一腿折斷,肩上被穿出一個碗口大的空洞來,血肉猙獰。雖然服食了療傷的丹藥,卻並不怎麼見效。他在方才的衝擊中死死護住了戚然,難以分出心力來護持自己,若不是陳天罡手快竭盡全力將一個高階金剛符印在了他的身上,只怕早已殞命。
雖然傷勢極重,臉色也因失血和劇痛變得無比蒼白,他卻不肯躺下休息,只是執著地看著心不在焉地照顧著他的戚然。
戚然一手給阮月白擦了擦臉,一面向著樹林中看去,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急。
見剩下幾人只顧著調息療傷,她不禁有些不滿道,“韓師弟去了哪裡,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
陳天罡忍了忍,阮月白是他最小的一個師弟,最是被他上心,如今卻差點因這人而死,就讓他極為不滿。然而見到自家師弟祈求地看著自己,心中不忍,便開口道,“韓師弟去尋墨師妹了,找到了自然就回來。”
戚然聽了,眼中就閃過幾分怨毒來,卻也知道眼前這幾名男修和她素日裡交往的修士不同,對她的美貌並不如何在意,也並不會特意奉迎她,因此手中緊了緊,退回到阮月白的身邊,低眉斂目做出一副溫柔依賴的模樣,倒令的阮月白眼中驚喜莫名。
她很久以前就中意於韓白衣。這人自幼便拜於掌教真人門下,卓絕的天資,俊美絕倫的容貌和翩翩離世的風儀,在她的心裡,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她戚然的雙修道侶。而她的美貌便是在柔雲峰也是數一數二,如今她也已經築基,兩人正是門當戶對,卻有一個小丫頭橫空出世,奪去了韓白衣的注意力,怎麼能不叫她心生憤恨。
可恨的是,若是一般的女修,她也敢在背後用些手段,可是這個小丫頭背後卻站著兩峰首座,其中一位還是九品煉丹師,竟讓她無從下手。
正在胡思亂想,心中暗恨之時,卻猛聽得魏昭一聲歡呼。“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戚然滿面歡愉地定睛望去,就見韓白衣扶著一個一臉蒼白的女童走了過來,其間目光頻頻看著她,眼中充滿憂慮和專注。
戚然心中莫名一緊,笑容便僵硬在了嘴角。
幾人匯合之後,商議了一番。此時幾人幾乎個個帶傷,氣息不穩,哪裡還敢停留,加之這次所行的所得之物已是令人驚喜,便決定出山。所幸的是幾人因是第一次來未敢深入過多,戒備著飛行了半日的光景,就出了天目山。
之後的路陳天罡極熟,帶著幾人向著天目山下的一個小鎮而去。
這小鎮背靠天目山,其間居住的大多是低階修士,因常有修士將在天目山得到之物在這小鎮販賣,引來無數商人在此收購,倒也十分繁華。
因俱都是築基期修士,幾人一入小鎮就引得四周之人紛紛側目,陳天罡不快地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