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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入眼簾的,是一道張揚肆意的如火金紅。
☆、重遇
就見一位年約十歲左右的女童含笑踏進大殿。如火的大紅裙裳,上有奪目的金色火焰圖案沿著裙角蜿蜒而上,髮間插了一隻青色的髮釵,上有淡淡的木靈之氣。身背墨色長劍,左手託著一隻黑色鳳凰圖案的小鼎,離得很遠就能感受到火浪不遜的翻滾。這女童眉目似畫,雖還年幼,可是已有逼人的美豔之色。韓白衣並不是第一次見她,可是在那雙隱含銳利的狹長鳳眸掃過他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壓抑的緊迫感。
那種感覺,彷彿這女童隨時都可以將他滅殺。
女童不過掃了他一眼,之後便不再看他。而是面向端木錦似笑非笑地施了一禮。“見過師尊。”
一見到這女童,端木錦精神也上來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手中的小鼎,興奮無比。“阿凰,這裡面”
聽到“阿凰”這個稱呼,墨沉舟眼角一跳,眼中露出一抹厲色,手一動,就要把手中的小鼎收入儲物戒中。
“別!”端木錦緊張的鬍子都飛起來了,一手伸出抓向小鼎,“為師錯了!小凰!凰兒!小凰凰!沉舟!”
隨著他的稱呼上的變換,墨沉舟臉色越來越沉,直到端木錦淒厲地喚了她一聲沉舟,才鬆了手,任那黑色小鼎遙遙飛落入端木錦手中。
看到韓白衣在一旁面露微訝地看著兩人的互動,端木錦老臉一紅,“咳”了一聲,一臉的痛心之色。“唉,我這弟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小氣。”
你妹!墨沉舟臉色額角一跳。阿凰,阿黃,你叫狗呢!前世每每有人這樣喚墨引凰的時候,她都在虛天鐲裡笑得打滾。想象一下吧,當年的韓白衣可是經常一臉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墨引凰,輕聲呢喃著“阿黃”
可是如今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墨沉舟只覺得才高之人必遭天妒,人生不如意著十之□,因此在忍受了這一世的爹孃叫了自己幾年後,自拜入鼎天峰,她就上稟師尊,為自己起了道號“沉舟”,並逼著大家改了口,方才滿意。只是自己這師尊常常叫錯,恨得她忍不住想要拔劍一劍斬了他。
此刻,她就冷森森地笑了。“師尊,下一次,可千萬別忘記叫弟子的道號。”
一時間殿中冷氣大盛,端木錦小聲嘀咕了一句小氣,不理旁的,輕手輕腳地開啟了頂蓋,一瞬間,大殿裡突地升起了一股奇異的香氣,韓白衣還沒覺得什麼,一旁還趴在在地上當佈景板的灰衣修士卻是使勁嗅了兩下,然後一雙眼睛帶著貪婪的綠光看向墨沉舟。
饒是墨沉舟兩世為人,也禁不住被這目光激得渾身一個激靈。
“哦,真不錯!”端木錦一雙老眼也是光芒亂放,一隻手探進鼎中。“八種,阿凰,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弟子啊,《巳毋丹經》上的丹方你竟然又參悟出了八種,真是天佑我鼎天峰!”
還叫!墨沉舟冷笑了兩聲,“比不得師尊。弟子這八種不過是三品以下的低階丹藥,不似師尊的換天丹,那可是九品靈丹。”
“那又如何呢,”端木錦突然臉色一肅,“我卻覺得低階丹藥更重要些。”不復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淡淡的元嬰期威壓彌散開來,殿中眾人俱是感到心頭一沉。“這幾種丹方,我凌雲宗多少還能找出幾個能夠煉製,可是這九品丹方,又有幾個能夠煉製呢。”說罷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出去。“你去天甲字藥園給掌教師兄挑三株千年紫朱草,然後不必來回我了。”
純屬吃飽了撐的!我們能練高階靈丹的人數不多,其他宗門連這丹方都沒有,更別說參悟,說到底,較之其他宗門還是佔了些上風的,怎麼自己這位師尊這麼多愁善感。眾人齊齊應是,離開前,墨沉舟一邊腹誹,一邊手一招,黑色小鼎便自案頭飛入她的掌中。見裡面的丹藥還都在,她笑了笑,卻聽身後蒼老的聲音傳來。“沉舟,墨凰鼎不要太過招搖,須知寶物動人心。”
這墨凰鼎是墨沉舟這一世的父親墨九天在她拜入鼎天峰下後動用了一峰首座的權利,自宗門靈寶閣挑出的極品寶器。不但暗合了她這一世的名字,且自帶一縷六品紫陽真火,能煉丹煉器還能作為攻擊法寶,交到墨沉舟手上的時候她就愛不釋手。
不過說起來,她這一世的父親,確實待她極好。墨沉舟眼神一暖,復又眼角一挑。“師尊說笑了,這凌雲宗,誰敢來搶我的東西呢?”
不說誰會為這一件寶器就敢得罪兩峰,就是單單她自己摸了摸身後的長劍,墨沉舟哼笑一聲,卻還是把墨凰鼎收入儲物戒。一瞬間,就感到一絲灼熱的視線落在儲物戒上,墨沉舟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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