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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半掩唇,似漫不經心輕聲道:“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這幾個字未說完,我只覺身上雞皮疙瘩堆了滿身,嘴角快要抽搐。
果真物以類聚,歐陽流風惡趣味,他家師傅更加惡趣味。
也虧得歐陽流風下屬對此暗號毫無所覺,竟能在聽此暗號後眼神嚴肅,表面上卻還是帶笑招呼我,以老鴇特有的語調,甩著手帕喊:“哎喲,許久不見公子,公子還是痴心不改啊~公子隨奴家這邊來~”
我理好衣襬起身,只含了笑隨她走。
昨天同歐陽流風來的時候由於天未全黑,霓裳苑沒有開店營業,只是由歐陽流風在門口稍微解說了再拿了浮華釀而已——只那樣就讓端木楊瞎嚷嚷了好長段時間。
霓裳苑的佈局很是簡單,一樓二樓三樓,房間分配得很清楚。一樓是大堂,二樓和三樓部分為掛牌女子們的住處,三樓偏角落的地方則為老鴇的私人地方,不允許外人進入。
老鴇一路引著我往三樓去,一路見到有青樓女子拿手帕向我招手嗤嗤地笑,間或有手往我身上探。我被這熱情的對待弄得頗為狼狽,這外放的性格倒真是符合青樓中女子,想想終歸比那些在外人面前裝得害羞內裡卻陰毒狠辣的女人好上千萬分。
一路走上去,離開了人多的繁雜區域,漸漸清淨起來。老鴇也收了那副輕佻的樣子,面色轉變為正經嚴肅。
直到走廊盡頭,她引我進了房間,而後在牆壁上一摁,就有一堵暗牆現了出來。我抬眼看了下毫無縫隙突起異常的牆壁,暗歎聲古代地下事業果然先進。
“主上,請往這邊走。”又是在牆上某處一摁,黑暗的走道兩邊亮起燈火。
盡頭處是個書房大小的房間,裡面擺放著各種東西,而本來坐在其中的白掌櫃,一見到我則快速起身,在我身前單膝跪下,與跟隨這跪下的老鴇一同道:“屬下白越(青芮)見過主上。”
我提過張凳子坐下,隨便擺擺手。白越、青芮起了,在我面前站定。
“近來有何情況?”我琢磨著先問出些於我有益的內容來。
白越半低垂頭回答我:“主上叮囑緊密監視的嚴謙,近來活躍異常,顯然是有大動作要做何事。有關於主上之前遇刺事件,經過調查發現此事與嚴謙密切相關。”
嚴謙有動作我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已經坦誠找過我了,顯然是要開始他們的反叛程序了。至於幾次遭遇的遇刺寫著“流風”的布條,已讓我確定那次刺殺是針對歐陽流風而非端木楊。既是由嚴謙指使,多數或許是試探的意思?那在月白居大白天的時候,是怎麼回事?
“之後在月白居是怎麼回事,可有調查清楚?”我把玩著手指,緩緩問道。
“難道那不是主上的旨意說故意的演戲麼?”白越無比詫異。
“我的旨意?”我皺眉,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下過這旨意,那時候我連歐陽流風的存在都不知道。莫非是歐陽流風在死之前下的旨意?
『不是我下的。』歐陽流風突道。
那是?
“是那日前一天晚上左使特來找屬下說是奉著主上的旨意,令屬下等人那樣鬧上一場。”白越道出了原委。
『左使是誰?』我默問歐陽流風。
歐陽流風遲疑了下,『是李君竹。』
李君竹瞞了我下令要那樣行事,果真是如當初所猜測,他懷疑我的真實性了麼?所以才會幾次三番來試探我,仔細想想,我露出的破綻雖然不多,但在與歐陽流風極為相熟的李君竹眼中,恐怕就是破綻百出可疑到底了吧。
我不著痕跡哂笑聲,既然懷疑了為什麼不乾脆當面問清楚,還要玩弄些小把戲。念在他與歐陽流風自幼交好,也沒對我做出真正不利的事情,我打算撇過他的事情不管。
“此事作罷。”我收了漫不經心的表情,正色道,“自今日起,無論是月白居還是霓裳苑全部進入警備狀態。嚴謙那邊有任何一舉一動都要嚴格記錄在案,以備我隨時檢視。”
“歐陽府中人的行動也要多加註意,尤其是與嚴府的相關動作。”
“其他該做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白越青芮齊齊跪下領命:“屬下遵命。”
據歐陽流風所說,白越和青芮主要負責情報系統,而飲血並不為他們所知。飲血則利用情報系統得來的情報進行暗殺等任務,另外負責歐陽流風的安全問題。
事實上,我並不喜歡主動出擊,若非別人招惹上我,我一般不會主動去做什麼。今次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