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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星城,那又是誰與自己約定三生、不棄不離?若不是星城,那又是誰與自己私奔到原野,大膽追求幸福?若不是星城,那又是誰為自己飲鴆至傷,一命歸去?若不是星城,那又是誰讓自己經年苦尋,慘度韶華!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嗎?!
夢,夢?
楊風威突然想起了初見玉劍持的那天發生的事情——自己情緒激動地向他講述了自己和星城前世發生的種種,結果玉劍持卻來了這麼一句:“這些橋段倒像是我看太多JJ文學網上耽美小說後做夢夢見的劇情。”
無意間,他一扭頭,又看到了桌上那一小把紅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那一小把紅豆並非雜亂無章放在桌上的,而是錯落有致地擺放,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圖案,而中間的位置,似乎正缺一顆豆子。
就在這時,宇天把楊風威上次丟在地上的那顆豆子彎腰撿了起來,一邊遞到他手中一邊說道:“你還沒發現麼?這是一個精密的磁場聚陣,把它補完,就會產生一種特定頻率的波。我想,這大概是兩千多年的你為兩千多年後的你親手布在這裡的,大概是儲存了一些東西在裡面。”
心痛不止的楊風威終於決定揭開這一切。他握起了上一次讓他產生了奇怪記憶的紅豆,把它放在了聚陣的正中央。一瞬間,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
記憶像洪流一般地湧了出來。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真正的前世。
他出生在帕斯塔星,父親叫弗洛伊德,是個擅長精神分析的心理學家,母親叫法羅拉,是瑪古星術士之長。而他的名字,叫維基。
當時大部分高智慧生物所生活的星球都剛剛發展到文明第三階段,剛剛邁入大宇宙時代。各星球之間的交流日漸豐富,但每個星球都有自己獨立的政權,星際之間的秩序非常混亂。隨著各星球的快速發展,建立一個統一、穩定的宇宙國際之事被提上了日程。但是,談判的進展非常緩慢,甚至因談判而發生了數不清的地區衝突。
少年時代的維基是個很普通的孩子,唯一一點不普通之處,或許就是他對近身戰鬥技術的無限熱衷了——當時的宇宙國際沒有統一規範,很多人都配槍,但維基只佩劍不配槍。在他心中,熱武器是人類慾望膨脹的產物,所以熱武器代表了非正義戰爭,而劍則代表了正義的戰爭。他知道宇宙國際的問題談判不成只能靠暴力解決,但是他的暴力,必須代表正義。他認為,宇宙國際現在需要的不是和平過渡,而是透過一定的暴力來讓歷史篩選出能夠引領未來的、強有力的統治者。強力統治,相互制衡,才能建立一個統一的、穩定的宇宙國際。
當然,他的這些思想並不是與生俱來的。他從小就喜歡看書,尤其喜歡一個地球人作家,叫星輝愷撒。
維基成年之後,那個叫星輝愷撒的人早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星輝愷撒活著的時候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他本職是個藝術家,主要畫油畫,但是他的畫在生前從未受到過賞識,一生只以四百人民幣賣出過一張畫,還是賣的一張臨摹古代大師作品。這個星輝愷撒畫畫之餘還寫小說,且鍾愛寫政鬥,把地球文明中的什麼古希臘古羅馬中國古典西洋神話的政鬥寫了一個遍,就算是好不容易離開歷史,寫個未來科幻題材,他還是三句話離不開政鬥。這樣的小說偏偏又是耽美題材的,發表在女人聚集的耽美小說網站上,當然沒幾個人看。所以直到他死的那天,都沒有幾個人關注他的作品。
窮困潦、被人輕視甚至嘲笑、一輩子也沒有奮鬥出個名堂來,但是這個星輝愷撒卻一直活得很淡定。他在自己一本叫《四帝之亂》的小說中寫過一句話,意思大概是這樣:一個人只要一直朝著自己期許的高度攀登就好了,只要你能達到那個高度,哪怕是臨死的時候才達到,你都已經高高地躍出了歷史的長河。這樣,即便你死了,但你已經化成了一顆星,沒人能抹殺你的高度——當人類回眸看去的時候,就總有一天能看到你的身影。
他的預言最終成真了,就在他死去的若干年後,他的畫突然成了各大美術館爭相收藏的物件,他的書也被翻譯成各星球的文字大賣脫銷,一版再版。各星球評論界都把他奉為那個世紀最牛的大師,並給已經化灰N載的他扣上畫家作家思想家哲學家詩人等各種頭銜。
少年時代的維基最大的愛好就是一邊看星輝愷撒的書一邊YY,他的很多思想都來源於這個杯具大師的文字。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星輝愷撒的小說中經常描繪的那種“不凡之人”、“歷史的選擇”,強烈的歷史使命感在一直鼓動著他去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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