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清淵睜眼淡然一笑,“心之所願,意之所致,心若無願,無處不致。”
剎那間,穀風猶如醍醐灌頂,悲冥定法從一者剎利至六者忉利天在腦際一閃而過,體內的真氣融會貫通,週而復始,綿綿不息,不生不滅,四肢百骸無處不致,一個嶄新的境界在他意念裡呈現出來,恍惚間看見了天上人間至美至幻的一切,那是用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感受,恍然中他微微一笑,只一閤眼,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隨著淚水的滴落,空間在一陣漣漪中消失無蹤,重新回到現實的感知,同時他便感到了外敵的侵入,意念一動只微微晃身就出了房間,正好攔下千島枝子。
眼見秦月依然身受重傷,心下雖然震怒,表面卻寒冷如冰,不興任何波瀾,掃了惶恐之極的言江子一眼,冷聲問:“他們是什麼人?”
大澤龍夫被千島枝子推在一旁,心下卻著實不服氣,見穀風神色冷然,踏前一步說:“你就是穀風?”同時運起力道向穀風隔空發出。
穀風的悲冥定法此時已融會貫通,體內真氣自然運轉下,對身周的一切事物比以前更加洞察於心,大澤瀧夫的勁氣裡蘊涵了陰柔冰寒之力,他只是將體內的真氣轉換成極陽便如浴春風般坦然承接了他所有的力道。同時經脈逆行,極陽轉為陰陽互濟,在大澤龍夫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間隙隔空擊在他胸口,大澤龍夫渾身一顫,倒退兩步與千島枝子一樣靠在了牆上。
其實按說大澤龍夫身為上忍,與穀風完全有一拼之力,但他畢竟初出茅廬,又正在氣頭上,忘記了力道必須發七分留三分的道理,被久經沙場的穀風逮住了空隙以至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
千島枝子此時才喘息待定,見穀風紋絲不動僅一個照面就令大澤龍夫敗落,臉色終於大變,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穀風深不可測難以力敵,所以這次來只是想一探虛實。照她所瞭解的穀風的性格,絕對不會對光明正大登門造訪的他們動手,誰料到大澤龍夫一時衝動打傷了穀風的人,此時見穀風扶著秦月一臉煞氣,而感覺告訴她房間裡還有一位高手在一旁窺視,何況樓梯狹窄,此刻萬萬不能動手,忙歉意地一笑,向穀風深施一禮,儘量平和的用中文說:“實在很抱歉,我們本是很有誠意的登門拜訪,但我弟弟不懂事誤傷了您的人,實在很過意不去!”說著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白玉瓶,走上一步雙手奉上,“這裡有一瓶傷藥,對治療這位小姐的傷勢有所幫助,還請笑納,也是我的一點歉意。”
穀風原本蓄勢待發,見她說的誠懇,才緩緩平復下來,淡淡說:“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第八十一章 忍之源(二)
千島枝子情急之下謊稱大澤龍夫是她的弟弟,見穀風這麼一說,心頭一震,明白他們已然知道了穀風的藏躲之處,他是不會輕易放他們走的。雖然一開始她抱的就是接近穀風以查探他的虛實,但此時雙方已有摩擦,那個秦月也身受重傷,此時再進閣樓可就是凶多吉少了。微一猶豫,就覺身後的樓梯有人緩步走上來,回頭一看,是一位身形瘦削的老者,已經面無表情的出現在身後堵住去路。心念電轉之下,她微微一笑,躬身說:“那麼就打擾了。”
梅紅和馮嘉嘉她們早已經等得萬分焦急,一見進來兩個相貌俊美的陌生人吃了一驚,待看見被穀風抱進來的秦月時,不由一聲低呼,迎了上去,此時的秦月已經昏迷過去,全身冰冷氣息微弱。
“谷大哥,秦姐怎麼了?”史婧薇這幾天一直和秦月朝夕相處,隱約間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第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要知道,在以前她礙於自己身上有日本人血統一直處於自我封閉狀態。所以見秦月忽然受傷,頓時心神大亂。
最後進來的清淵反手把門關上,向史婧薇微微點頭,要她放心,眼睛冷冷地從千島枝子二人身上掃過。
穀風面沉似水,一言不發地橫抱著秦月進了臥室。千島枝子攙著大澤龍夫尷尬地站的外間,不用解說,看形式也知道秦月的傷與他們脫不了干係,梅紅她們狠狠瞪了他倆一眼,跟著穀風進了臥室。清淵淡淡說了聲,“坐吧。”走到先前與穀風坐的方桌前隨意地一揮手,整張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的方桌與凳子無聲地化做一團粉末。原來在他倆的那場較量中,雖然都將自身的力量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但身處中心的方桌和凳子卻早已不堪這兩股強大的氣勁的擠壓變成了粉塵,但由於力道均勻,氣場緊湊,竟然依舊維持著原樣,此時被清淵隨手一拂才土崩瓦解下來。
大澤龍夫胸口受穀風正面一擊,五臟六腑都幾乎翻轉過來,此刻若不是千島枝子攙著幾乎挪不動步子,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