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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是”
佛屠站了起來,步到落地窗前,忽然問:“你知道當初我最生氣的是你們更改了什麼嗎?”
雷遠一呆,問道:“是什麼?”
佛屠微微眯起雙眼眺望黑夜的遠方,緩緩的說:“就是那把劍。”
雷遠腦海裡浮現出《終極審判》的宣傳海報上主人翁手裡的那把造型奇特的劍,苦笑了一下說:“當時”
佛屠揮揮手,沒讓他解釋,用淡然的語氣說:“他曾經說過,殺人是一種非常嚴肅的事情。特別是殺那些死有餘辜的人,其過程是一種非常美妙的享受。當你親手結束一個罪惡的生命,換來的是一片純淨的天空。所以殺人,必須要用自己的雙手,而不是任何武器。”佛屠看著目瞪口呆的雷遠,頓了頓,“可是你們居然在《終極審判》里弄了把破劍出來,實在
是唉!”說到這,他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心中卻想起了穀風救他時從對方手裡奪過的軍刺,心想,這應該是大哥逼不得以而為之的。
雷遠尷尬的笑了笑,想解釋一下,看了看他的神色,終於沒有出聲。
佛屠從落地窗前豁然轉身,灼灼的目光盯著他,“你想知道他的真名嗎?”雷遠的大光頭連忙連點,興奮得頭皮都已經有點發紅了。
“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訴你。”佛屠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說。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雷遠忽然想起來六年前在火車上佛屠下定決心將手稿交給他時的表情,與此刻的是一模一樣。雷遠深深地呼吸一下,也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說:“只要我雷遠力所能及的,決不推辭。”
審視他一番之後,佛屠點頭說,“我要你幫我繼續尋找他。”
“什麼?”雷遠大大吃了一驚,不由地站了起來。
“是的,我要你繼續尋找他。但是你不能借助任何媒體,也不能大張旗鼓,連詢問都儘量避免。只能憑你自己的眼睛在人海中去尋找他,發現他。”
現在雷遠才明白,為什麼他在現在這個資訊發達普及的社會找個大男人,居然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頭緒的原因了。“為什麼?”雷遠問道。
“因為”佛屠正想說出原因,忽聽得啪的一聲輕響,緊接著雷遠只覺右肩一股大力推來,直把他推翻在地。
倒地的瞬間,他看見佛屠的前額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並和他一樣,倒了下去。
第三章 九年醉
大年正月十五,河南省湯陰縣馬家村。
村長李雲龍一大早就起來點著了一串一千響的大紅鞭炮,不一會,各家各戶都稀稀落落的響起了鞭炮聲。李雲龍滿意地半眯著眼睛,站在自家的院子裡衝大紅磚蓋就的正屋放開嗓門吼道:“娃他娘,把娃都喚起來了。今兒個正月十五,咱們耍花燈去咯!”說完,在凍得硬硬的地上跺了跺腳,緊一緊身上的新棉衣徑直走出院子,朝村西頭的剩娃家走去。天颳著不大不小的寒風,還好,雪早已停了。
剩娃原本是個外鄉人,他的原名誰也不知道。九年前,當時的李雲龍還只是個村裡的會計,在去縣裡開完會登著腳踏車返回離縣城三十多里地的馬家村路上,他看見路邊睡臥著一個青年。正是火熱的三伏天,這個青年卻穿著厚厚的秋裝,渾身酒氣。出於一時的惻隱之心,他把昏迷中的青年扶上車後坐,一路推著帶回了家。
九年過去了,剩娃已經算在這裡安家落戶,大家也幾乎已經忘記他最初的來歷。而剩娃除了喪失記憶以外,對所有活,只要叫到他,都是任勞任怨從不二話,博得了廣大村民幹部的共同認可和喜愛。只有一點——喝酒!不知為什麼,剩娃嗜酒如命,寧可三日無米,不可一日無酒。可以說是有酒要喝,沒有酒創造(其中包括找、要、借、賒等手段)酒也要喝。
而且不論多少與好劣,始終貫徹兩個“絕對”方針:絕對不剩,絕對喝醉。好在剩娃力氣奇大,又能吃苦耐勞,不管多髒多累的活都能圓滿完成,且不記報酬——有酒就行。加上每次喝醉了他只是倒頭便睡,不哭不鬧。其“酒品”之好,令人“肅然起敬”。所以這唯一的缺點也就被廣大幹部群眾忽略不記了。時間長了反而覺得這娃還滿憨直可愛的。
李雲龍頂著寒風來到磚窯前,掀起皮簾推開窯門,寒風立刻捲入窯洞,滿屋熟悉的酒味兒撲面而來。
“剩娃,剩娃!”李雲龍叫了兩聲,爐火早已熄滅的炕上,高聳的被褥一動不動,沉寂得象塊石頭。李雲龍嘿了一聲,走上前去伸手就欲來掀開被子,被子裡立刻有人說:“別掀,別掀,這就起來!”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