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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風自混沌中漸漸醒來,眼未睜開,淚水已潺潺而下,大叫了一聲,“九兒!師傅——!”
梅紅剛將沐浴露沖洗幹盡,就聽到穀風從臥室傳來的叫喊,淋浴中也聽不清他叫的什麼,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抓過浴巾掩在胸前便衝了出去。剛衝進臥室,腳下不小心踩到了浴巾的一角,驚呼一聲便倒在床上,正好壓在穀風的身上,好在只是壓在他的胸口,沒碰到傷處。
她也顧不得害羞,忙撐起身,向穀風看去。入目處,穀風已是淚流滿面,飽含了肝腸寸斷的的悲傷和絕望的目光,迷茫的看著前方,空洞洞的,彷彿所有生機都已在悲傷中消逝。吃驚之餘,感受到他心中那一股無法宣洩的悲傷,她的心顫動起來——眼前的穀風究竟藏著多少心事無法與人訴說,整整九年的沉淪,時間卻一點也未曾稍減他內心的傷痛。而佛屠的死,再次將他沉淪的意志喚醒,但是也更加重了他的揹負。她從未見他抱怨過什麼,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屈服,即使生命垂危,他也是坦然面對。可是,他心中的痛,心中的傷,又有誰能明瞭?
禁不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灑在了穀風胸前。她輕輕俯在他身上,將他擁入懷中,用自己赤裸溫軟的胸懷撫慰著他,給他予溫暖。依偎在他的懷裡,她忽然有了一種解脫,好象世間所有的風風雨雨都被隔絕在外,耳中只聽見他的心跳與呼吸,鼻中只聞到他身上渾厚的氣息,眷意得她幾乎呻吟出來。
穀風從殘存的那幻境中掙扎出來,胸腹間那無法宣洩的悲傷與失落差點令他的意識崩潰。忽然感到一個嬌小而幽香四溢的身軀靠在懷裡,那溫暖的感覺剎時在全身瀰漫開來。低頭一看,黑暗中,一個象牙般赤裸的身子依偎在自己懷中,玲瓏的曲線並未因黑暗而稍減,反而更加神秘而充滿誘惑。他抬手撫上那剛好盈盈一握的腰肢,入手的光滑和彈性是那麼熟悉,剛才的那個幻境彷彿仍在繼續。
感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赤裸的腰身撫摸恣意撫弄,梅紅輕微而激烈的一顫,心中明白自己應該馬上拒絕他,可身子卻不聽她使喚似的,更加貼緊了他的胸膛。感到自己飽滿的乳房因壓迫傳來的陣陣酥麻,她合上了眼,意識裡放棄了抵擋,任他輕薄。
穀風迷醉地上下齊手,一遍遍閱覽著那因他的撫弄激烈顫抖的誘人侗體,嘴唇探索著尋到她那微微開啟的雙唇,猛的吸吮起來。
彷彿一團火焰瞬間投入梅紅的身體,她只感到檀口內麻癢無比,無數的津液潺潺而出,丁香之舌被闖入的火舌纏繞著,無度地索取這瓊漿玉液。當穀風的手攀上那飽贊得幾乎撐破的雙乳,揉捏那點點櫻紅,強烈的快感洪水般衝擊著她著,她緊緊夾攏無暇的雙腿,身子象雨打荷葉般,承接著,享受著。
由於肌肉的緊繃,一陣巨烈的的疼痛從穀風小腹傳來,措不及防下疼得他重重哼了一聲。神智一下清醒了,立時全身僵硬,冷汗遍體。
梅紅兀自沉溺於潮水般的快感中,好一會兒,才發現穀風的異常,一愕之下,頓時羞的無地自容。但身子仍無力地俯在他身上無法離去,也難以離去。
門外忽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穀風和梅紅都是渾身一震,兵小虎他們回來了。梅紅觸電般跳了起來,掩面奔入衛生間。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顯得急噪了,梅紅才從衛生間探出頭來,說:“等會兒,我我在洗澡呢!”門外立刻沒了動靜。
半晌,梅紅穿戴好了,低著頭走出來把客廳的門開啟,不等他們進來就轉身走進了旁邊另一間屋子。兵小虎和烈豹進來,把門反鎖好,詫異地看著梅紅沒入房間的背影,對視一眼,心想,人家一個女孩子家洗澡,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那敲門,肯定是不好意思啦!
兩人把買回來的一堆液體和器材放到茶几上,烈豹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來喝水,兵小虎則走進臥室檢視穀風。見穀風依然“昏迷”著,皺了皺眉,走到梅紅房門外低聲說:“梅姐,大哥還沒醒,不會有什麼事吧?”
梅紅默不做聲地走出來,從茶几上拿起一大一小兩瓶液體和針管等走進臥室。看都沒看他一眼。
兵小虎撓著頭,心想,就算是洗澡被打擾了梅姐也不該這樣啊,又不是看見你洗澡!看看沙發上的烈豹,嘿嘿一笑,坐了下來。烈豹則彷彿上麼都沒察覺一樣,閉目養神。
當梅紅走進臥室,看見穀風忽然睜開眼,立時覺得腿一陣發軟手裡的液體差點掉在地上。忙低下頭,手忙腳亂用針筒把兩瓶液體對在一起,也不看他,將被子掀開挽起他的衣袖,消毒,然後顫抖地將針頭插入血管。這才打一場大仗似的,鬆了口氣,拿起廢棄的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