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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它就不存在了。你有沒有想過,到安京打探打探情況這種事,有安京的暗衛來做已經足夠了?你大哥為什麼要把你打發到安京來?”
封紹被她點中了穴道。動不了,只能暗中咬緊了牙關竭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你不要瞎想,他只是”
“他只是知道了我在趙國。”秋清晨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忘記了我。但是我卻沒有忘記了你:始亂終棄的老戲碼,再加上那麼深的一刀大概沒有人會不記仇吧。偏偏我還有了報仇雪恨的能力。”
封紹咬緊了牙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秋清晨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道:“如果你在趙國出了什麼意外,他正好有了發兵伐趙的藉口——嚴絲合縫的一石二鳥之計。阿紹,你真的沒有想到這些?”
“說到底,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封紹搖了搖頭,黑暗中只有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彷彿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亮麗:“晨晨,這只是猜測。不是事實。”
“所以需要你去求證啊!”秋清晨不由得大急:“難道你要帶著滿腹疑問得過且過?”
“晨晨!”封紹加重了語氣:“這件事我不想再談。”
秋清晨一口氣憋在胸口,“好,那我們來說第二件事情。明天城門一開,你馬上帶著光頭離開。我不想跟你沒完沒了地討論一件事。”
“秋清晨!”封紹勃然大怒:“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彰顯自己與眾不同嗎?!你就這麼不能接受欠了我的人情?!”
“對!”秋清晨回答得斬釘截鐵:“我從不欠旁人的人情,尤其是你。楚少峰,你欠我的不止是一條命!”
封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卻偏偏無法反駁一個字。
“你若是隻想還債,那就不用了。”秋清晨的聲音宛如黑暗中一圈圈緩緩漾開的冷水,絲絲縷縷順著他的耳膜一直鑽進了身體裡去,浸骨的寒意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漫延至全身。可是那些冰冷的字眼還是一個一個地鑽了進來,想要不聽都無法做到:“你走吧。你至少要知道你愛的究竟是我,還是身無外債的自由感覺。對我來說,我要做的事情太多,沒有多餘的閒心去充當債主。你若是還有一點骨氣,就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封紹心裡漲得滿滿的東西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怒還是痛。眼睜睜地看著她披衣下床,卻連吼都吼不出來——因為她的手拂過他身體的時候,好巧不巧地在他的啞穴上按了一按。
封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彈到半空中,然後“砰”地一聲爆炸開來變成一堆碎屑。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可是心裡翻來覆去的還是隻有這麼一句話:
“秋清晨,你給我等著!”
一條街之外的馬車裡,秋清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坐在她對面的韓靈連忙問道:“大帥?”
“沒事。”秋清晨低低嘆了口氣:“我只是剛剛發現。欺負人的滋味並不怎麼美味啊。”
直徑九尺的碩大圓盤、加上圓盤下面八抬大轎一般的紅木托架、再加上圓盤裡面層層堆疊的綠葉繁花、再再加上綠葉繁花上面摞得山一般高的由各色水果拼湊出來的那個大大的“壽”字
“這至少也有兩三百斤吧?!”麻衣低聲抱怨:“這扛活兒和行軍打仗可是兩碼事”
圓盤的另一端,被層層鋪蓋下來的綠葉擋住了頭臉的秋清晨輕聲呵斥她:“人多眼雜的,少說話!”
麻衣嘆了口氣:“難道真的沒有旁的法子了?只能這樣混進宮裡?”
秋清晨乾脆地答道:“就是因為沒有旁的法子才這樣。”
麻衣嘆了口氣,認命地重新鑽回了托盤的下面。其實她也知道,這個法子雖然笨了那麼一點,但是確確實實給了他們一個能跟隨喬歆光明正大混進宮裡去的藉口。而且垂下來的葉子完全擋住了下面扛著架子的人——有這麼一個花團錦簇的擋箭牌,即使沒有被葉子擋住頭臉,又有誰會繞開了圓盤裡的花果而去注意扛著架子的下人呢?
宮門外的警戒比任何時候都要嚴密,內廷侍衛們明晃晃的兵器鎧甲在薄暮的光線裡晃得人暈眩。空氣裡浮動著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威壓感,就連站在圓盤前面等候內侍通傳的喬歆都有些心浮氣躁。她的神情雖然一如既往的沉靜,深色的官服後背卻已經洇出了一片汗漬。
參加女皇壽宴的官員們都是由北安門入宮。喬歆因為帶了如此特別的禮物而特意繞道來了南華門。又故作神秘地囑咐了女皇身邊的平安女官,要給女皇陛下一個驚喜。只是這一招是不是行得通,暫時還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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